歐陽燦拿着筆在本子上劃來劃去,聽戴冰說:“……不過出來奎元地産,我們在其他地方卻得到了些線索。據高思瓊的鄰居說,這兩個月經常有豪車接送她。保安也說是有這麼回事,說有時候是人司機來,有時候是那人親自來。據見過那人的鄰居和保安描述了下,我們目前基本可以确定那個人就是奎元地産的老闆,丁奎。”月色濤聲(五)戴冰說着,把一張丁奎的照片貼在了白闆上。會議室裡的人不約而同“哦”了一聲,似意外又像意料之中。畢竟丁奎這個人的飛揚跋扈和好色貪财在坊間流傳甚久,早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歐陽燦則眯眯眼看着那張照片裡的丁奎——鐘馗似的一頭亂發和又粗又黑的眉毛,看上去一點兒都沒有商人的精明,倒像個工地上泥瓦匠……不過他的樣貌倒跟少年時相差不大,如果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毛發更重了。從正太期鐘馗變為成年版鐘馗。歐陽燦搓搓耳朵,聽戴冰問潘曉輝,去查丁奎的日程有什麼結果。潘曉輝說:“丁奎的秘書說,丁總中午開完會就離開公司了,去哪兒無可奉告,明天是否上班不知道,聯絡方式不方便給,隻答應給丁總留言轉告我們去過,什麼時候能回複仍然是未知數。秘書明确告訴我們,丁總凡是不來公司上班的時間都是私人時間,再大的事兒都得排号來,不能随意打擾。抒”“好牛氣的秘書。”戴冰說。記号筆在手指間飛快旋了兩個圈兒,在白闆上畫了個記号。“還不是有個牛氣的老闆麼。狐假虎威誰不會?就這位秘書小姐肯見我們還事我們等了好久的結果呢。不過我們在公司裡轉了轉,公司其他職員對我們的态度也還算好。隻不過看得出來他們平常應該在公司就是這麼小心,開口說話非常謹慎。看樣子我們這級别的是問不出什麼,為了不耽誤别的事兒我們就先撤了。出來的時候,我們在奎元總部的停車場溜達了一圈兒,找到丁奎的私人停車位看了看。他給自己留了不少停車位,停的都是好車。停車場管理員發現了我們,還以為我們是‘踩道’的,差點兒喊保安抓人。後來知道我們是警察,才問到底要幹什麼。然後我們問了下丁奎今天開得哪輛車。他說開的是那輛黑色a。我們看那車還在,問說是不是下班由司機開另外的車送的,他說丁總的私車和公司給他的專車都在停車場沒出去。所以我們推測,丁奎要不就是坐别人的車走的,要不就很可能沒有離開公司或者離開奎元總部大廈,但為什麼不接受我們的詢問?這有點兒奇怪。”“有沒有去調監控?”林方曉問帶。潘曉輝微微一笑,道:“人家保安部也不說不配合,很客氣地說不好意思,系統在升級,請我們過陣子再去看。現在也沒有一定要他們交出監控的理由來,再者我想着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林方曉點點頭,說:“先放着。也許這位丁總想溜達溜達呢?他們奎元大廈前面就是海嘛。附近的監控總是我們說了算。那個耳環呢?去查了嗎?”“查了。品牌的專櫃經理親自接待我們的,開始說客戶信息不便透露。後來溝通的結果還比較不錯。告訴我們這款首飾确實是從他們店裡流出的。當時到店裡來選首飾的是一位女士。”潘曉輝回手指了指剛才戴冰加标記的位置。“宋如松。丁奎的秘書。”“嗬,繞了一圈又回來了。還是沒出這個範圍。”戴冰說。“有可能是替丁奎選購禮物。秘書有時候也得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兒。我們在停車場調查的時候跟管理員聊了會兒,他對宋秘書的評價還不錯。丁奎的脾氣非常不好,因為用車就能找茬兒罵人,宋秘書還經常幫他們擔待。丁奎挺信任他這個秘書的。我們在問宋秘書話的時候,她對丁奎的事嘴很嚴,問到她自己的情況倒是中規中矩回答的。她是大學畢業就在丁奎公司工作了,到現在有八年時間。她是一步一步從普通秘書升上來的。丁奎的總經理室的負責人就是她,平常裡外的事都是她負責,蠻有能力的一個人。”潘曉輝說。林方曉手中的筆敲打着他面前的筆記本,示意潘曉輝和戴冰先坐下,轉向歐陽燦,問:“歐陽?”歐陽燦點頭,說:“張承志是溺亡。在他身上發現了束縛傷,分别位于手腕、腳腕處。有生活反應,但因為在水中浸泡多時,很難從傷痕判斷出具體時間。但從他的胃内容物中發現了大劑量的安定。胃内容物的分析結果顯示他死于就餐後六至七小時。”“根據張承志助理提供的信息,張失蹤那天中午因為急着趕個工程的草圖用餐晚了,接近兩點才用的。他五點半下班去了俱樂部,六點之後行蹤不明……推斷死亡時間在六點之後,或者我們可以假設一下——張承志從俱樂部出來去停車場的路上即被人制服,喂下安定導緻長時間昏迷,之後被丢進下水道,溺水身亡。”戴冰起身拿着記号筆,在白闆上畫着。會議室裡一片寂靜。“用來使屍體下沉的物體是啞鈴,捆綁屍體的是跳繩……得查一下俱樂部有沒有丢失這兩樣東西。然後将從俱樂部到停車場的路線再仔細摸幾遍,也許有我們之前忽略的細節……看在那個俱樂部裡有誰跟張承志熟悉,能提供些他的情況的。還有,查一下丁奎是不是那個俱樂部的會員,有沒有在那裡出現過。”林方曉說。停了一會兒,戴冰說:“林隊,懷疑丁奎啊……”林方曉見他有點猶豫,說:“怎麼,覺得他不可能嗎?”“他有什麼道理殺了人還非要在自己的項目裡棄屍?上面關心這個案子,八成是因為他的緣故。要跟他有關系,他這麼辦不是明擺着自己給自己挖坑嗎?”戴冰說。“也有可能他這麼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無辜啊。”潘曉輝道。“現在還不能說涉案的人誰無辜。凡是進入視線之内的,有動機的,一個都不能放過。尤其在這個沒什麼頭緒的時候,越是不可能的對象,越不能輕易放過。”林方曉說。戴冰不吭聲了。林方曉敲敲筆記本,說:“明天開始,一組由戴冰負責,将高思瓊生前的社會關系往細了調查。高思瓊有過一次婚姻,還有孩子。把她之前的婚姻狀況和親屬關系了解了解,看有沒有可疑之處。還要對她的住處進行搜查。案發第一現場至今還沒有找到,希望能有所收獲。二組由潘曉輝負責,跟進張承志這邊。剛才我提到的那幾點,在調查過程中要重點布置,其他的你們在行動中把握。至于丁奎這條線,看來得我負責了。”“林隊,您要不拉上局長去吧,不然把你扔會議室一晾幾個鐘頭,也太耽誤事兒了。”潘曉輝笑着說。“他敢!”林方曉把筆記本一合,“還有什麼問題沒有?”“沒有了。”大家齊聲回答。“散會!”林方曉說。一衆人紛紛伸懶腰、打哈欠、站起來,一時會議室裡亂七八糟什麼聲響都有。歐陽燦坐在那裡晃着脖子,還看白闆。白春雪問:“走吧?不餓啊?不是有約會?”“唉,那邊加班呢。”歐陽燦說。“喲,這還沒怎麼着呢,就失約啦?”白春雪說。林方曉不曉得她倆在說什麼,站在一邊靜靜聽着。“也不是成心啊。他昨晚上就加班到很晚。”歐陽燦忍不住替曾悅希辯解。“那你跟我們一起吃吧。”白春雪說。“不了,我回家吃。我還有事兒呢。”歐陽燦說着拎起包來。“林隊我走啦,明兒見啊!”“好,明兒見……坐我車走吧?我捎你一段。”林方曉道。“不用。我今兒騎車來的。走啦!”歐陽燦話音未落,人已經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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