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春雪瞅她。“下水道的水啊,再怎麼着也髒了吧唧的。要說是自殺,誰願意撲髒水裡這麼個死法兒?”歐陽燦說。白春雪搖了搖頭,說:“也不一定。能把下水道建那麼好的人,可能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得多喜歡啊……”歐陽燦撓撓眉。兩人邊吃邊聊,白春雪便問歐陽燦晚上跟誰約會,“我怎麼聞到了戀愛的氣味呢。”“哇,确實厲害了呢,這麼一堆味道你還能聞出來哪一股是戀愛的氣味。”歐陽燦笑嘻嘻的。白春雪看看她,問:“不會是曾悅希吧?”“是又怎麼樣啊?”歐陽燦眨眼。白春雪頓了頓,“還真是他啊……”“是!”“好吧,你就去吧。”白春雪笑道。歐陽燦看看她神情,“怎麼了,不贊成啊?”“沒有。我贊不贊成有什麼關系,再說也沒理由不贊成啊……曾檢那麼完美的人。”白春雪微笑道。歐陽燦想了想,不由得歎了口氣,說:“是啊,那麼完美的人……怎麼就給我遇到了呢。”“德行!”白春雪忍不住笑。她看着歐陽燦的樣子,真是說起曾悅希來,臉上的笑像刷了一層蜜……她頓了頓,問:“現在進展到哪一步了?”“沒有啦,什麼進展,想到哪兒去了!”歐陽燦忙擺手。“沒有明确什麼。隻是先一起吃吃飯,或者還能看看電影。”白春雪點了點頭。歐陽燦看出白春雪有話沒有講出來,自己先道:“師姐,你是知道我的情況的,也知道我家的情況的。這個事情我不會不慎重的。”“你不要多想。”白春雪說。“一生一世也是從一頓飯一場電影開始的。開始不要想的太多。”“嗯。”歐陽燦點頭。白春雪看了她一會兒,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說:“我一直相信,像你這樣善良可愛的女孩子,值得更好的。”“哎?幹嘛突然這麼惡心……”歐陽燦臉都紅了。“大概是因為吃了你的排骨了吧。”白春雪說。歐陽燦笑起來,“我懂啦。你放心。”白春雪點頭,“好啦,吃完了吧?收拾下,抓緊時間休息會兒繼續工作。”“我來。”歐陽燦讓白春雪坐着,自己收拾桌子。此時電話響了,白春雪接起來,不一會兒便告訴歐陽燦,dna檢測結果出來了,證明今天在現場發現的頭顱的确和公園、垃圾場碎屍案發現的屍塊屬于同一人。但是dna數據庫裡沒有找到符合的樣本,這個人的身份還需要進一步确認。“看林隊他們能不能從耳環上找到線索。”歐陽燦說。她跟白春雪一起出來,分别進解剖室了。張承志的屍體已經被放在解剖台上,趙一偉正在給屍體拍照。歐陽燦整理好了手術器械,過來站在台邊。“聽說了麼,這個案子上面過問了。讓重視起來,盡快破案。”趙一偉說。歐陽燦正在戴手套,聽了便皺皺眉,問:“是嗎?我一直跟白師姐在一起,沒聽說。為什麼?”“不清楚。我也是下來的時候遇到林隊他們,聽了一耳朵。”趙一偉說。歐陽燦“哦”了一聲,說:“這也正常吧。現在不都重視輿情麼?碎屍案什麼時候都受重視。”“不過感覺應該跟奎元地産有關系。不是傳說奎元有後台麼?這案子奎元卷進來三個項目,别的不說也夠倒黴的了……那奎元的老總能坐得住才怪。”趙一偉說。他看歐陽燦檢查完死者的衣服,拉開了拉鍊,似乎并不大在意自己說的,也就沒說下去,趕緊過去,把放在一邊展示的衣服拍照存檔。“這才坐不住啊?人家因為建築質量不好,還睡不穩呢。這下也該他鬧心了。”歐陽燦輕聲說。“哎,說的是。”趙一偉咂咂嘴,“這奸商。”歐陽燦已經把死者的衣服全部脫下來,看着他手腕子,說:“手腕部有束縛傷……看樣子這位張先生,生前失去過自由啊……”趙一偉站過來,對着手腕拍了幾張照片……快到下班時間歐陽燦才出了解剖室。她晃着酸痛的脖子往辦公室走,路上接到林方曉的電話,詢問屍檢結果。她看看表,問:“你們還沒下班?”林方曉說他們正在辦公室開會,彙總一下關于這個案子的線索,做一個初步分析好整理出一個方向來以便采取下一步的行動,“等你的屍檢結果,想問問情況。”歐陽燦說:“那我一會兒也過來吧,我先回辦公室整理下……完整報告最快也得明天上午才能出來。”“那好。我們先讨論着,等你。”林方曉說完挂了電話。歐陽燦開了辦公室門,就看見白春雪給她留的字條,知道她也是去刑警隊開會了,不禁莞爾,嘟哝道:“一樣工作狂,還說什麼晚上一起看電影……哎呦,差點兒忘了。”她翻了下手機,确定沒有漏了曾悅希的電話和信息,發了條信息過去,告訴他:“正準備開會,可能要晚一小時下班。”她換了衣服,準備拿包走的工夫,曾悅希回了她一條:“真巧,我也要加班。明天無論如何跟你一起吃晚飯。抱歉。”歐陽燦拿着手機看這簡單的幾句話,回複他說:“沒關系。明天再約。晚飯記得按時吃。”“你也是。”他瞬間回複了三個字。歐陽燦關上門,下樓時想起來,又問他:“貓呢?貓晚飯吃什麼?”“得委屈它們晚一點吃了。”“我幫你喂貓吧。我好歹八點之前應該會到家。”歐陽燦一邊下樓梯一邊打字。曾悅希好一會兒沒給她回信息,等她都快走到刑警隊辦公樓了,手機才響起來。她一看,這回是一大串字,不禁微笑着讀起來:“那好吧。麻煩你了。大門備用鑰匙在報箱後的石縫裡。裡面門的鑰匙在大門内左手邊第二個貓窩前的貓食碗下。魚在冰箱裡,一盒魚加一盒米飯;貓糧在竈台下櫥櫃裡;貓食碗在架子上。謝謝你。”“不……客……氣。”她邊說邊輸入。信息剛發走,突然肩膀上挨了一記敲打,吓了她一跳,回頭一看是潘曉輝。“你幹嘛呢,神神道道的咕哝。”潘曉輝笑道。“還說我神道,你吓死我。”歐陽燦發出信息去,揣了手機,看她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出外勤了?”“嗯,出去查‘鑽石女’了。”潘曉輝說着話,跟歐陽燦進了辦公樓,一起往會議室走。“他們應該都在會議室。”“林隊給定的代号‘鑽石女’?”歐陽燦領會過來。“嗯,說簡單好記。編碼有好幾個,并起來的有點複雜,他就讓用這個代替。”潘曉輝說。歐陽燦點頭,問:“出去一趟有收獲?”潘曉輝有點兒沮喪,說:“别提了,一肚子火。進去說吧。”她敲敲會議室門,裡面林方曉擡頭看了看,招手讓她們進去。歐陽燦跟在潘曉輝身後,進了門意外竟然沒有平常那鋪面而來的煙氣,就看到白春雪坐在背對門口的位置。她看她身旁的椅子空着,過去坐下來,輕聲問:“早來啦?”白春雪點點頭,說:“我給你留字條了。”“看見了。”歐陽燦輕聲說着,看了眼前面已經畫上了密密麻麻符号、貼了數張照片的白闆——其中一張照片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子。此時戴冰正在前面白闆上畫着示意圖,邊畫邊解釋。歐陽燦看了一會兒那複雜而淩亂的示意圖,才大體理順出來圖裡人物關系和目前案情的進展——目前案件中已知受害人是兩個。男受害者張承志,36歲,“精神家園”建築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單身,與父母同住。三天前與家人失聯。最後出現的地點是nepoer健身俱樂部。據他的私教說,當天他來了俱樂部,還沒有開始熱身,想起來手機落在車裡了,說要下去拿,就再也沒回來。他的手機的确在車裡。監控鏡頭隻捕捉到他從俱樂部出來,走進樓梯間。此後張承志就失蹤了。張家人表示張承志性格又溫和,為人也厚道,不會與人結仇。但是根據張承志助理講,他最近有感情上的困擾,并且提供了與他有感情糾葛的人的線索。根據這些線索,以及張承志手機裡存留的信息,那個人就是案件中的女受害人高思瓊。高思瓊今年29歲,曾經是奎元地産的銷售員。高思瓊在職的時候工作業績很不錯,不過兩個月前離職了。高思瓊是外地人,離異獨居,親屬都在h省,目前正在和他們聯系。據高的前同事們說,高的私生活有些複雜,做銷售員時有幾筆大生意的來路可疑,但誰都沒有證據。有人說她曾經被客戶的太太帶人暴打,這個說法還沒有得到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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