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就是一個符号?”冷父哼了一聲,脫口而出道:“可以叫黎冷,冷黎。或者叫黎思冷,冷思黎,兩家的姓氏都在裡邊,還容易記住……”于是,兩個寶寶的名字就此定下來,男孩兒叫“冷思黎”,女孩兒叫“黎思冷”,後來,冷思黎長大了,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于女性化,偷偷改名叫“冷黎”,當然,這都是後話。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梨花實在熬不住了,要回家。四位長輩也覺得,醫院這個地方不适合養病,于是,同意出院。但是,因為孩子是早産兒,于是,醫院的醫療設備搬進省城的家裡,梨花就安心地在家裡坐起月子來。有兩個當媽的輪流照看,梨花恢複的很好。吃得白白胖胖的,滿面紅光,奶水也十分充足。别人的月子是一個月,梨花的月子一坐就是兩個月。雖然是早産,可小家夥們生命力極其頑強,經曆過這麼大的磨難,都安然無恙。一場車禍,可謂有驚無險。因為生産,梨花的身份不得不暴露了。同事們得知她是省委書記的兒媳,都驚詫無比。就連陳立業,也難得露出驚異,他來看梨花時,有些失落,問她:“梨花,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過朋友?”“沒有,我一直把你當成朋友的!”“可是,作為朋友,就該交心,而你呢,竟然連自己是身份都沒洩露過!擺明了就是瞧不起我們!”“不是——”梨花急忙辯解,因為急切,聲音都有些慌亂,“我就是怕失去你們這些鐵杆朋友,才沒敢說出真實身份的!”陳立業長歎一聲。一聲長歎,将無數心事掩藏起來,塵封在心底。這輩子,再也沒有勇氣去翻看。回去不久,他就與李曉結婚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這讓梨花多少有些愧疚。晚上,冷月回來,梨花問他:“我們局的李局長被調走了,是不是爸在這裡做什麼手腳了?”冷月一屁股坐在床上,幫着她疊起尿布來,“還用爸出面?我出面就足夠了!他明顯是渎職!你這次受傷,與他脫不了幹系!若是他不接受王濤的賄賂,态度明朗,那麼,王濤就會死心,也不至于找讓你!都是因為李局長态度暧昧不明,才給了王濤可乘之機!”梨花不再說話,想着自己這次的九死一生,唏噓不已。轉眼已經十月份。梨花身體痊愈,就連腿上的骨折也沒大礙了。不但她無礙,就連斷了雙腿的司機小孫也恢複良好,現在能拄着拐下地溜達了,聽冷月說,再過半年,小孫就能行動自如。這個好消息讓梨花很欣慰。這一日,給孩子們喂飽奶,趁着孩子們熟睡的時候,梨花蹑手蹑腳來到書房。因為,在晚飯時候,冷父說找冷月談話。對冷月,梨花一直很充滿好奇,以前一直在忙,對冷月所做的事,她一直懷疑。可最近,她閑得身上都要長毛了,就想搞清楚冷月的底細。所以,她悄悄地尾随而來,不是有偷聽的嗜好,而是,她實在是想解開一些謎團。來到書房門口,貼着門闆聽了一會兒,裡邊聲音若隐若現,此時,梨花開始恨起這隔音的門闆了。于是,手握住門把,輕巧一轉,門就無聲無息地開了,微微欠開一條縫隙,裡邊的聲音隐隐傳出來。聲音仍舊不大,可貼着門縫聽,卻還是能聽清幾分。“你哥的心願,你已經幫着實現,下個月就調回來吧!”冷父的聲音。“爸,這個間諜集團已經覆滅,可還有其他的……”“其他的,有其他人負責,用不着你管!”冷父聲音嚴厲。“爸——”冷月拉長聲音。“花花遭受車禍,讓我想了許多,我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冷家已經斷後,我不想讓餘家也斷後!”“爸——”冷月的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冷父一下子老了十幾歲,他看着冷月年輕的面龐,眼裡一下子湧上淚水,暗啞着說道:“小月,你不是爸爸的兒子,其實,你姓餘……”所以,他不想冷家斷後了,再讓餘家也斷了後,至少,他該保住一個兒子呀。于是,冷父聲音沉痛,将幾十年的前的事翻出來,将給他聽。原來,三十多年前,冷父是一名公安警察,那日他們出去執行任務,戰友餘力犧牲了。那一天,冷母生産,而餘力的妻子聽說丈夫犧牲的消息,離預産期還有半個月的她,也生産了。冷母因為身體不好,丈夫又不在身邊,孩子生出來已經奄奄一息,冷母也陷入昏迷。而此時,冷父卻在餘力妻子的床前照顧着。讓人痛心的是,餘力妻子生下孩子後,竟然趁人不注意,留了一封遺書,跳樓了。她是随着丈夫去了,可還留下了嗷嗷待哺的男嬰。第二天,冷父把孩子抱回來,看望昏迷的妻子。也是在這一天,冷母生下的男嬰夭折了。怕妻子傷心,冷父就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抱給三天後醒來的冷母看。後來,出院了,偷梁換柱,一切就這麼隐瞞下來,一直就是三十多年。冷父講完這件事,擡着淚眼,看着這個素有“拼命三郎”之稱的兒子,欣慰的同時,也心痛:“小月,爸爸的心思,你明白吧?爸爸隐瞞了你這麼多年,沒讓你認祖歸宗,你莫要怪爸,爸是怕你媽承受不住,爸也怕你離開我們……”“爸——”冷月跪在冷父身前,嗚咽出聲,“爸,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一次,他進了父親的書房,見父親在寫一封信,心裡都是關于他的内容,後來,他看見爸爸把那封信燒了。冷月知道,那是祭奠逝者的一種方式。後來,他就開始觀察起來父親來,後來,終于讓他發現蛛絲馬迹。他就尾随父親到了一個墓園,在那裡,他第一次見到自己親生父母的照片。父親坐在親生父母的墓碑前,燒着一封封寫滿他成長曆程的書信,淚水縱橫。後來,冷月長大了,他開始徹查此事,終于明白,自己不是冷家的兒子,而是養子。“你都知道了?”冷父不可置信。“都知道了!”冷月趴在父親腿間,嗚咽着說道:“爸,你放心,哥哥不在了,還有我,還有花花,我們都會孝敬你和媽的,你放心,我不姓餘,我永遠姓冷,我叫冷月,是您的兒子……”“小月……”父子倆抱頭痛哭。嗚嗚的哭聲,讓站在門外的梨花也無聲淌下淚水。哭泣一陣過後,就聽冷父勸道:“小月,回來吧……”“爸,我想替大哥再幹幾年,雖不能做到天下無諜,可我想盡力,讓大哥的心願更圓滿一些……”冷父拉着兒子的手,“那回來,到安全廳任副廳長,好不好?你一人能,不算能,你得把自己的經驗教授給其他同事,讓他們各個都能,這樣,這個集體才有活力,是不是?常務副廳長這個位置,正好能發揮你的特長,你可以到各市去指導工作,不是更好嗎?”“爸……容我想想好嗎?”“那你就考慮考慮!”冷父慈愛地摸着兒子的頭,百感交集。梨花耳朵緊貼着門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她仿佛經曆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緊張過後,後背有些濕漉。原來,冷月果真如她猜測的那樣,除了開公司,還做着别的工作。也許,開公司才是副業。可是,讓她無比震驚的是,冷月竟然不是冷家的人?不是婆婆的親生兒子?這個消息不要說是婆婆了,就是她,一時間都難以接受。這其中的離奇曲折,這其中的苦澀滋味兒,一時間,她難以消化。抹了一把眼淚,心想,還是快閃吧!這個大秘密會永遠爛在她心底,尤其不能讓婆婆知道。婆婆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若是得知自己辛苦養育多年的兒子不是親生的,會是如何表情!梨花轉身!“媽——”喊完,趕緊捂住嘴巴。糟了,糟了!婆婆站在身後多長時間?她怎麼不知道?冷母怔怔地站在那裡,眼裡有淚水在流淌。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刷”地一聲拉開。“媽——”冷月最先奔到冷母身邊。“靜兒——”冷父也追了出來。第一次,在兒女面前,他攬住老伴兒的肩,“走,到書房裡談……”“冷建國——”冷母杏眼圓睜,胸膛起伏不定,一看就生氣不淺,她瞪着他,“你還有多少秘密?說,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說……”也不顧有小輩在場,她瘋了一樣捶打着他胸,“冷建國,你這個大騙子!你說,你還有什麼事瞞着我?你說——你說——”“靜兒——靜兒——”冷父抱着老伴兒,拖進書房,輕聲哄着,“靜兒,小聲些,樓下有警衛員……”見冷月和梨花遲疑地站在門外,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二人也進來,事情已經如此,那隻好擺在桌面上說開了為好。書房裡,氣氛有些緊張。冷父一直攥着老伴兒的手,沒撒開。梨花偷眼瞟着公公婆婆,她這可是第一次見公公對婆婆如此緊張。婆婆呢,想掙脫開,試了幾次無果,也就放棄。可自由的那隻手,不停地抹着眼淚。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冷家發生這麼大驚天動地的事,梨花有吃驚,但沒婆婆那麼激烈的反應。冷月的身份她早就懷疑了,隻不過是從公公嘴裡得到證實。而冷月的身世,她并不怎麼關心。無論他是省委書記的兒子還是普通百姓的兒子,對她來說,沒什麼差别。她愛的是冷月這個人,與他身份無關。即使他是個叫花子,她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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