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母正好在與省城相鄰的l縣是看望同學,接到冷月電話立即趕到。本以為再等一會兒,梨花就會開車去接她,她們一起回家,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樁子事。看着危在旦夕的梨花,冷母眼圈紅了,可她仍舊鎮定地安撫着梨花。肆意泛濫滋生的母愛,讓她想哭,可是,現在她是主心骨,她不能哭。冷父剛從會議室出來,秘書說:“阿姨來電話了,聽說您在開會,就挂了,聽聲音很急……”“接通了,問問有什麼事……”冷父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看着手裡的文件,頭也沒擡。于是,秘書接通電話,就聽那邊亂哄哄一片,就聽冷母指揮的聲音。“建國……”這個男人才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如今,聽見了老伴兒的聲音,冷母禁不住哽咽着嗓音,大聲喊道:“花花出車禍了,很嚴重,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冷父握着電話的手抖了抖,眼睛有些潮濕,很快,就恢複正常,安慰道:“别急,花花和孩子們都會沒事的,我安排醫生過去,你别急……”于是,立即放下電話,吩咐秘書,“花花出車禍,大人和胎兒情況很不好。給秦廳長打電話,安排幾個人過去,……”然後,回了自己辦公室。“好……”秘書立即撥通衛生廳的電話,很快,就把一切安排好,敲門進來見冷書記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地,看着文件。秘書試探問道:“冷書記,那今天的行程……?”冷書記已經失去一個兒子,所以對這個兒子和兒媳很重視,如今,一場車禍,可涉及三條人命呢。“不變……”冷父說着,站起身,忙碌着下一個行程。轉身的瞬間,眼底卻泛起淚光。秘書一聽,眼圈也紅了,吸了吸鼻子,忙着去安排首長的下一個行程。梨花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本能地摸了一下肚子,癟癟的,孩子都沒了。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她的兒子,女兒,那兩個拳打腳踢的小家夥,說沒就沒了。心,再次痛起來。淚水順着緊閉的眼角流淌下來。如今,身上也是痛的,像是被車輪碾過。可是,竟然比不上心裡的痛。強忍着,不去想,不去回憶,可是,眼前還是浮光掠影閃過這幾個月來寶寶們陪伴的日子。終于忍不住,還是抽噎出聲。“花花……”正伏在床邊小憩的冷月一下驚醒過來。“花花,醒啦?”聲音掩飾不住驚喜,他站起來,扶着梨花的頭,仔細地端詳着。梨花不得不睜開眼。雖然,她很想這麼睡下去,假裝一切都是夢,夢裡,她出了車禍,夢裡,她失去了孩子,夢裡,她遇見了大哥。可是,冷月的呼喚,不得不把她從夢裡拉回現實。現實就是,孩子沒了!真真切切的沒了!看着冷月近在咫尺的臉,梨花嘴巴一張,“哇”地一聲哭出聲來。“怎麼了?啊?這是怎麼了?”冷月被弄得有些無措,他栖身,額頭低着梨花的額頭,擔心地問:“花花,别哭,告訴我,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大夫……”梨花一個勁兒地搖頭。看着冷月青黑的下巴,一層胡茬已經冒出頭來,她哭得更厲害。她沒用,她廢物,她竟然沒保住孩子。她自诩是俠女,憑着一把解剖刀,挽救了無數犯罪嫌疑人的的性命,可她卻救不了自己孩子的性命。虧冷月還在床邊照顧她,她還有啥臉面讓人照顧?連孩子都保不住,她還哪有臉面,再出現在他面前?病房的門被推開。“花花怎了麼了?啊?是不是小月又欺負你了?”冷母端着一鍋湯進來。梨花想起身,可冷月按住她。她隻有轉身,側臉問道:“媽,我媽呢?”小鼻頭哭得通紅,說話時,還一抽一噎個不停。“下樓買東西去了……”冷母把湯鍋放在床邊的櫃子上,招呼道:“來,喝幾口湯,這都睡了一夜了,餓壞了吧?”梨花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冷月慌忙替她擦去。“花花,這是怎麼了?哭什麼?啊?”冷月也不怕老媽在,朝着梨花的臉親了一下,“哪裡不舒服?”心裡不舒服!心疼!冷月一夜沒睡,婆婆又噓寒問暖,這讓梨花更加自責。“媽,我吃不下……”“吃不下哪行?這是豬蹄湯,催奶的。還等着你給孩子們喂奶呢!”冷母以為花花不想母乳喂養,有些不悅地瞪着她,“咱家可不興奶粉喂養啊!”啥?梨花沒聽明白,挑眉看向冷月。冷月隻好揉了揉額頭,又把老媽的話翻譯一遍:“媽說,要你母乳喂養孩子,不許喂奶粉……”梨花摸着癟癟的肚子,又看了看婆婆手中的那鍋湯,拉着冷月的手,有些急迫。那不就是……那不就是……孩子還在?想了想,“撲棱”一下,梨花就爬了起來,“媽,孩子在哪兒?”頓時,眼淚也沒了,鼻涕也沒了,像是打了雞血,精神百倍。“在保溫箱裡呢!”冷月溫柔地将她按倒,“别動!你腿上還有骨折呢!”嗨呦!梨花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感覺渾身疼,比剛才躺着時,還疼。肚皮上壓着的袋子也滾了下來。“毛毛愣愣的!”冷母輕斥一句。梨花看着婆婆傻笑。聽從冷月的安排躺下來。于是,冷月拿過湯碗,開始喂梨花喝。“媽,就熬這點兒湯啊?”喝了一碗,梨花覺得不過瘾,她恨不得喝下一鍋,然後,奶水就像自來水似的,打開龍頭,就嘩嘩淌下來,然後,就讓兩個寶寶吃個夠。“剛生産完,隻能吃這麼多……”這孩子,還想着一口吃個胖子,不是?冷母出去去刷鍋,梨花拽着冷月的袖子,問道:“閨女和兒子都好吧?”“好……”冷月扶着她躺好,幫她掖好被子。梨花撒嬌道:“我想看孩子……”“不行,你乖乖躺着,等下午再領你去!”冷月嚴詞拒絕。“可是我想看嘛!”“不行!你身體要緊!”任她怎麼哀求,冷月就是不答應。一種不好預感再次襲上梨花心頭,是不是他們為了自己身體能複原,在诳她?“冷月,你沒騙我吧?”如今,梨花就像是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讓她起疑心。“騙啥?”大結局“孩子!”見她以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冷月想起什麼,打開手機,說道:“我照了幾張照片,你看看……”原來,剛醒來就哭得昏天黑地,就是為了這事,冷月才明白過來。于是,小兩口頭抵着頭,看着手機裡的的兩個酣睡着的小家夥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哪個是兒子?”冷月問她,讓她猜。“這個是!”梨花一指。“确定?”“确定!”梨花信心百倍。“你怎麼知道是?”“我是他媽,我怎麼不知道?”梨花看着照片,笑得合不攏嘴,可下一刻,她就有些擔心,“冷月,你說,孩子長大了,不會也這麼醜吧?”兩個小家夥臉上額頭上都是皺紋,在手機裡看,還都黑黑的,一點兒都沒有想象中的好看,可梨花仍然喜歡得不得了。“大夫說,還沒足月,要是足月,就更好看了!”安慰地拍拍梨花的手背,說道:“我提供的優良種子,能醜嗎?”“切,是我這塊地肥沃!”梨花撇嘴,不認同他的話。冷母推開門,看見二人親昵的樣子,又聽他們讨論什麼種子,什麼地的,又退了出來。這兩個孩子,怎麼說私房話,也不顧及一下旁人?與冷月争執一會兒,困意襲來,梨花又睡了過去。梨花睡着到時候,冷母和黎母可沒閑着,二人正在為孩子的名字發愁呢。雖然,讓自己的孫女姓黎,冷母有些不甘心。可又怕反悔讓親家母笑話,隻好求助兒子。哪成想,聽了老媽的求助,他雙手一攤,肩一聳,兒子對她們之間的約定撒手不管了。于是,冷母暗自發誓,以後,一定再讓花花生一胎,然後,姓冷,這樣,她失落的心才能得到些平衡。“名字起好了嗎?”剛從北京回來的冷父看着坐在走廊裡讨論的兩個女人,唇角微挑。兩個女人,加起來有一百多歲了,可卻在為孩子的名字抓耳撓腮。更可笑的是昨夜,他家的女人竟然打電話到北京,他以為花花出什麼大事了,當秘書把電話給他時,就聽她說:“老冷,我睡不着!”“花花不是母子平安嗎?怎麼會睡不着?”“我在為孩子的名字發愁呢,老冷,你說,叫什麼好呢?”他将秘書揮退,輕斥老伴兒道:“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這麼晚了,快睡覺!”于是,今早,從北京趕回來,就到醫院裡來,見兩個女人還在為孩子的名字叽叽咕咕。“親家,不然,你就給孩子起個名字吧!”此時,黎母站起身來,很給他面子。“是啊,老冷,這個權利交給你吧!”經過一夜的輾轉反側,冷母決定放棄。可能是老了,腦細胞不夠用喽,連個名字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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