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輕笑一聲:“陸朗現在,大概正快馬加鞭,趕往城郊呢。”
蕭寶姝穿着素白衣裳,她發髻有些散亂,懷中仍然抱着雪狐兒,雪狐兒正龇牙咧嘴,弓着身子,朝梁珩低聲咆哮。
蕭寶姝是強行被梁珩帶走的,她剛開始并不知什麼事,驚恐之下,掙紮了一下,發髻和衣衫都有些散亂,銀狐兒強行跳到她懷中,跟着她一起被梁珩擄來。
蕭寶姝整了整衣衫,她又往角落躲了躲,梁珩見她這樣,卻是嗤笑道:“孤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你這舞姬有何過人之處,竟能将陸朗和顔钰兩人都傾心不已。”
馬車案幾放了一壺酒,梁珩自顧自斟了一杯:“陸朗看中你,哼,無非是因為你有些……”他頓了頓。又道:“你還真以為陸朗會喜歡你這個低賤舞姬?否則,他又怎麼會将你賞給顔钰?”
他如何羞辱,蕭寶姝都不言不語,隻是抱着銀狐兒,低着頭,一副不敢反駁的樣子,梁珩甚覺無趣,于是指了指古琴:“過來彈彈?”
蕭寶姝也不敢激怒梁珩,她将雪狐兒放下,然後又撫摸了下它的皮毛,和它比了一個乖的手勢,雪狐兒甚通人性,雖然喉中還在低聲咆哮,但是也沒有往前竄去咬梁珩。
蕭寶姝去到梁珩身邊,梁珩斜靠着車壁,正在飲酒,蕭寶姝硬着頭皮,就去彈琴,但是她重生前十指盡折,重生後,怎麼也彈不了琴寫不了字了,果然她彈出的琴聲難聽異常,根本不成曲調。
梁珩皺眉,将酒杯放下:“你果真不會彈琴?”
蕭寶姝搖了搖頭。
不會琴,不會說話……五年前,那人十指盡斷,喉嚨盡毀,從此不會琴,不會說話,梁珩眉頭緊蹙,眸中神色幽深,半晌,他忽回過神,道:“不會也罷,孤教你便是。”
他手觸碰到蕭寶姝手的時候,蕭寶姝卻如碰到蛇蠍一般,飛速地甩開他的手。
梁珩愣了一愣,他聲音隐隐帶了些許怒意:“如此卑賤,也敢忤逆孤?”
他忽将蕭寶姝扯到他面前,扣住她的腰,将她帶到身前,雪狐兒見主人受辱,于是弓起身子,竄向梁珩,咬向他手臂,但是卻被梁珩揪住尾巴,扔到車外:“将這狐狸皮扒了!”
侍衛得令,就擒住雪狐兒,蕭寶姝大急,忙抓住梁珩胳膊,眸中似乎有懇求之意,梁珩道:“你是讓我放過這隻狐狸?”
蕭寶姝眼中含淚,點了點頭。
她的眼睛極美,如霧朦胧,如月似幻,梁珩盯着她的眼睛,恍惚間,又似乎想起了那人。
猶記得和那人初成親的時候,他為了殺人誅心,刻意在洞房之夜去玉琢處歇息,那人也是如現在這般,眼中含淚,仰着臉,楚楚可憐地望着他,任他再怎麼痛恨蕭清遠,也忍不住對他的孫女心中生憐。
他不由撫摸上那雙眼,喃喃道:“若是你求我,一百件,一千件,我都答應。”
他嘴角,終于忍不住喊出了心中徘徊千萬遍的名字:“寶姝……”
蕭寶姝陡然一驚,梁珩這是認出她了嗎?不,若他認出她,等待她的,将是萬劫不複!
她拼命推搡着梁珩,梁珩也在她的掙紮中回過神來,他頓時惱怒不已,一把推開了蕭寶姝。
蕭寶姝被推的撲倒在地,梁珩徹底回過神來,車外雪狐兒咆哮聲更大,侍衛怯怯問道:“殿下,還要扒皮嗎?”
梁珩頓了頓:“給它找個籠子關起來,孤不想再看到這隻野狐狸。”
“是,殿下。”
-
雪狐兒得救,蕭寶姝終于松了一口氣,她重新又躲回了角落,梁珩撥弄着琴弦,他擡眼看了眼蕭寶姝:“過來。”
蕭寶姝完全不想過去,梁珩如今在她眼中,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
但是梁珩卻沉聲道:“不要再讓孤說第二遍。”
他語氣威逼之意明顯,蕭寶姝無奈,隻好過來他身邊,梁珩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将她抱于自己腿上,蕭寶姝一驚,又準備掙紮,但是梁珩卻道:“别動。”
他拉起蕭寶姝的手,輕輕撫摸着她的手指,蕭寶姝的手指纖細白皙,梁珩細細摸着她的指節,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又從案幾拿了塊半透的鲛紗帕子,将帕子蓋上了蕭寶姝的臉,半透的帕子遮住了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隻有她那雙眼,在朦朦胧胧中,反而愈加清晰。
梁珩透過帕子,着迷地撫摸上她的眼,他喃喃道:“寶姝,是你回來了嗎?”
蕭寶姝心中陡然一驚,難道梁珩真的認出她了?
她掙紮了一下,頭上帕子飄下,掉落在案幾上,梁珩惱怒:“你做什麼?”
蕭寶姝猶疑地望着他。
梁珩複又捏住她下巴,道:“下賤的東西,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這雙眼,孤早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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