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海風帶着鹹苦的氣息,周圍嘈雜的人聲突然都慢慢的變淡了,就好像那數百年的情誼,也随着這海風一起飄向了遠方。
“清理門戶。”段尋清冷的聲音中,第一次帶着恨意。
仙門百家為這突然的變化愣住了,怎麼回事?不是公審鮮于昊揚嗎?怎麼變成雲清宗大會了?
清理門戶?清理誰?孟翊文?
一個個問号在大家頭頂飄過,不過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大家抱着看笑話的心思觀望着,如果不是礙于身份,恨不能坐下來,備上茶點,好好看一場大戲。
孟翊文眯了眯眼,展開手中折扇,突然笑道:“掌門師弟,你為了你的好徒兒,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怎麼?打算那我當替罪羊給他頂罪不成?”
“好徒兒”三個字咬的格外的重,中間夾雜着的陰狠與嫉妒,與他風流倜傥的外貌很是不相符。
“魔淵下的黑袍人,是你吧?”這句話雖是疑問,語氣卻無比肯定。
孟翊文心中早有準備,并沒有因為這句話外漏出什麼,隻是眯着眼看着段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除了榮風、鮮于昊揚等極少數人,都不知道段尋口中的黑袍人是什麼意思,隻能盡職盡責的做個觀衆,繼續欣賞這場由雲清宗頂尖大能們演繹的大戲。
孟翊文搖了搖扇子,“好師弟,其實隻要你說句話,師哥什麼都能為你做,從小到大,不是一直如此嗎?”
孟翊文這句話說得暧昧無比,聽在衆人耳中,不少人又在心中意yin出一場師兄弟相愛相殺的情感大戲。
段尋沒有說話,倒是鮮于昊揚忍不了了,冷聲道:“孟師伯,你說話還是不要這麼暧昧的好,師尊剛才不說了,對你隻有這兄弟之情。”
孟翊文一改對段尋說話的溫文爾雅,恨聲說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我與師弟情深似海時,你還不知道那誰身下呢!”
鮮于昊揚眼中湧起暴戾之色,“孟翊文,逞口舌之利,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情深似海?呵呵,什麼玩意,你也配!”
第一百二十五章黑暗
其實鮮于昊揚心中遠不是他現在表現的這麼平靜,他知道孟翊文于段尋而言,非同一般,不過,段尋現在是他的人,誰也搶不走!
段尋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師兄,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們這多年的師門情誼,我自認為很了解你,到頭來卻發現,我從未懂你。”
“這麼多年來,世人都說你斬妖除魔,嫉惡如仇,可你在做什麼?那些被你斬殺過的妖魔,真的死了嗎?魔淵下屍骸累累,流血成池,你玩弄人心,操控人命,你還記得自己是雲清宗的南殿長老嗎?”
“你為了把我支走,故意身中劇毒,元師妹為了你,不惜以壽元作為獻祭,施展秘術,到頭來隻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你還記得她是的師妹嗎?”
“南疆上任妖帝意外走火入魔,你私下扶持那焚霄上位,你為的是什麼?是看中他能給你提供掩護,還是為了那妖族能提供源源不斷的試驗品!”
“你計劃了多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
“多少生靈死于你手?一千,一萬,還是十萬?!”
“師兄,你到底隐藏的有多深?你我幾百年情誼,才發現我從未看得懂你,你想幹什麼?孟翊文,你到底他媽想幹什麼!”
段尋越說聲音越高,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很少有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那話中濃烈的情感,伴着滔天的恨意,讓聽到的人,覺得心裡發堵。
孟翊文沉默了,耳邊的風呼呼的刮着,那海風帶着肅殺的意味,空氣中飄着像是血液,又像是魚腥的味道,讓人莫名的有些作嘔。
“師弟,你知道人肉是什麼味道嗎?”孟翊文的聲音冷漠,眼神迷離,似乎在追溯着遙遠的記憶。
段尋愣住了,他想過孟翊文會狡辯,會不承認,會惱羞成怒,會殺人滅口,獨獨沒想過他會這麼說。
孟翊文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旦打開,就再也控制不住。
他眼角的肌肉仿佛抽搐了一下,聲音中也帶着一絲朦胧與空洞:“我五歲之前,都是躲在地底生活的,現在想想,那時候是真的苦啊,你無法想象,有時候,為了一口水,一口食物,就可能搭進去整條命。”
“後來,有一部分族人終于受不了了,他們帶着我,想要逃離那個被神詛咒的地方,哪怕已經有無數的前輩死在了那條路上。”
鮮于昊揚的身子突然抖了一下,一絲不好的的預感,甚至是一種惡寒,從他的心頭泛起,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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