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酬早已察覺,卻又無法可想。
閉眼假寐的衛寒閱腦中思量的卻是另一樁事。
身體衰敗的速度其實也令他意外,二十五歲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循序漸進并非良方……雖說難度高些,做起任務來便有趣些,可他實在無意将小命交代在這。
【小克。】
【喵。】
【你說,下克上究竟是什麼?】
【喵下克上就是……就是……】
【我從前以為,讓他們抛卻天潢貴胄的驕矜對我俯首帖耳就夠,可現在看來還是太慢了。】
【那還能怎麼快呢喵?】
【或許該下一劑猛藥。】
【喵閱崽你你冷靜一點,不許傷害自己!!】
【不是要自丨虐的意思。】
扶持岑淮酬奪位固然不失為可行之策,曆代開國君王自草莽出身的亦非少數,可問題在于顧趨爾并非末路王朝的庸主,恰恰相反,在他治下,大周已漸呈鼎盛之勢。
倘或岑淮酬起兵自立為帝與顧趨爾兵戎相見,則難免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可倘或讓岑淮酬自朝局入手密謀篡位……朋黨相争,最受牽累的仍是百姓。
岑淮酬若安坐親王之位,那便須添把火,讓顧趨爾與他的日子過得有趣些。
不過,岑淮酬身上可真暖和,像個火爐似的,比十個湯婆子還頂用。
涼絲絲的衛公子覺得自己的血液流速都歡快起來,随意搭在岑淮酬身上的玉臂也堂而皇之地扯開少年的短衫豎領,毫無阻隔地貼在了岑淮酬鋒棱天成的肩頸處。
岑淮酬并非第一回被他這樣貼着取暖,可每每都如初次那般無所适從,尤其衛公子并未止步于貼上便好,他還要四處摩挲,直至尋到岑淮酬身上最熱乎的位置才罷休。
玉涼膏似的手掌将将滑過喉管,旋即便是附有薄繭的指尖,一細一粗、一軟一硬……那粗亦是相對于掌心而言的,與生俱來的剔透纖薄。
即便是生了繭,也比時時執弓握劍的顧趨爾細膩柔軟,更遑論做了十幾年粗活的岑淮酬。
少年血氣方剛,甚至經不住此種全然無心的逗引,熱血沸騰的趨勢令人無法忽視,衛公子自然感覺到了。
于是對這大隻人形湯婆子更覺稱心了。
岑淮酬雖則不比風月場上身經百戰的衛寒閱,卻也并非稚童,晨間該有的反應無法控制,隻是他有做不完的活、使不完的力,那些由身體構造引發的變化會在無知無覺間消退,故而他從未在意。
直至他愛上衛寒閱。
他對衛寒閱動了情,才難以自控地生出癡妄,生出無論做多少農活都澆不滅的心火。
與破曉抑或深宵無關,岑淮酬經不住衛寒閱任何漫不經心的撩撥,卻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如此折磨本該令他痛苦,可岑淮酬偏偏舍不得抗拒衛寒閱,更舍不得為滿足一己私欲而唐突了他。
岑淮酬曉得女子的肌膚是萬萬碰不得的,卻未料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子也如此……
他閉了眼往衛寒閱頸窩裡紮,死死繃着雙唇怕自己發出什麼yin賤的聲響玷污了衛寒閱的耳朵,可惜衛公子對這一顆躁動的少男心毫無所覺,隻将自己的小算盤打得響亮。
“岑淮酬。”
“嗯?”
衛寒閱心不在焉,手下動作便更不講道理了,岑淮酬艱難地分出一半神志來分辨衛寒閱話中之意,僅存的一半吃力地把持着快自燃的身體。
“今日之前,我希望你能與顧趨爾争個輸赢,可現下我又改主意了。”
岑淮酬前心被他掌肉與指腹交錯碾着,回話時連呼吸平穩都做不到,道:“你覺得,我無法與他匹敵?”
衛寒閱似是終于察覺了岑淮酬的窘迫,又不禁為少年人這紙糊的定力發笑,先給小克發了休眠指令,而後一面撥弄一面氣定神閑道:“不,恰是因為我相信你足以與他平分秋色。”
“顧趨爾不會有孩子,等他駕崩之時,兄終弟及理所應當,而今你隻須做個閑散王爺,學些帝王心術,日後榮登大寶,也免于遭人掣肘。”
隻是顧趨爾尚是青年,等他壽終正寝,岑淮酬也将垂垂老矣,做不做得成皇帝委實是未知數。
岑淮酬想得到的,衛寒閱自不會算漏,他不願再與衛寒閱讨論顧趨爾,左右衛寒閱如何說,他照辦便是了。
“不過……”衛寒閱終于舍得将手從岑淮酬衣服裡抽出來,點了點他面上黥刑的印記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可不能是個弑殺養父的罪人。”
顧趨爾絕不會願意岑淮酬順利輕而易舉獲得親王爵位,而這塊刺青的存在無疑正中他下懷,衛寒閱要做的,便是在顧趨爾以此為由阻止岑淮酬認祖歸宗之前,杜絕他從中作梗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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