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便失去了雙親,一直是大哥充當着父親的角色在照顧着自己,但大哥畢竟是大哥,依舊沒有辦法代替一個父親的形象。自己多麼想要擁有父親的疼愛啊。當初究竟是誰會如此殘忍,奪去了自己雙親的性命,在自己幼小脆弱的心靈上,硬生生地撕開了一道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痕。大哥現在應該還在找着當年的兇手吧,盡管從小到大,大哥一直在有意淡化着自己和二哥心中對雙親被殺的仇恨,但自己清楚地知道,大哥一直是把所有的仇苦都背負在他一個人身上,這麼多年來,從未卸下過。自己離開了這麼久,大哥一定也在急着滿世界找自己吧。想到這裡,冷桑清的心隐約出陣陣的刺痛。“當當當!”幾聲溫和的敲門聲後,秦管家推着輪椅走了進來。“秦叔叔,早啊。”冷桑清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早安,冷小姐。怎麼冷小姐今天可以站起來了嗎?”秦管家先是給冷桑清施了個禮,随後一副擔心的表情看着她。“恩,沒什麼大礙了,我的身體可是壯得像一頭獅子一樣呢。”一邊說着,冷桑清一邊大幅度地活動了幾下身體,有意展示。這幾下活動可是緊張壞了秦管家,他連忙跑了過去,扶住了冷桑清的手臂:“冷小姐!不可以!還不可以這樣!雖然您的面色看比昨天要好了很多,但看上去還是很虛弱的樣子。”說話間,他又急忙把輪椅推了過來,放到了冷桑清的身後:“小姐您坐在這上面吧,先生吩咐,請冷小姐過去一同享用早餐。”“哎呀,秦叔叔,輪椅就不用了,我現在可以走路了,精神不知道有多好呢。”冷桑清拿起了一件外衣披上,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門口。“冷小姐!這樣不行!”秦管家推着輪椅焦急地勸說着。“沒問題,放心吧!”剛一轉身,“砰”的一下,冷桑清撞到了聶痕懷裡,那健碩的胸肌就像橡膠一般結實,先是一股檀香味湧入鼻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被聶痕橫着抱了起來。聶痕面無表情,抱着她正在朝輪椅方向移動。冷桑清嘗試了一下掙紮,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感覺做什麼都是徒勞的,自己弱小的就好像在他懷中抱着的一隻寵物。“痕少爺,您來了,冷小姐她似乎不喜歡這個輪椅。”秦管家有些抱歉的笑着。“沒關系,我來吧。”聶痕把冷桑清放到了輪椅上。如果不是真的不能行動,她可不喜歡坐這種東西,這讓她想到之前見過的病人,冷桑清覺得他們很可憐,就好像被折斷翅膀的小鳥一樣。還沒等坐穩,她便着急要站起來,可一把就被聶痕又按了回去。倔強的她嘟起了嘴,很不高興地看着聶痕,聶痕則是淡定從容地回視着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躍然于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冷桑清更生氣了,雙手在扶手上一撐,再次不服氣地要站起來。可無奈聶痕那強有力的大手,抓着她的肩膀,把她又按了回去,而且這次聶痕絲毫沒留情面,一隻手按着她,另一隻手飛快地把輪椅各處的安全帶都扣上了,這下子冷桑清拿出吃奶的勁也站不起來了。“聶痕!你怎麼又變得這麼讨厭!一大早就過來欺負我!”冷桑清雙手在輪椅扶手上亂拍着,兩隻腳在下面使勁的蹬着金屬踏闆。“我要走路!躺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想要走路!”她依然在反抗着。聶痕推着輪椅朝門外走去,根本沒有理她,冷桑清的大喊大叫甚至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從醫務室到餐桌旁,一路的吵鬧聲。聶仁君家的下人們都有着很高的素質,即使聽到這種聲音,也絕不會多看這邊一眼。而坐在餐桌上的聶仁君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聶伯伯早安!”見到了聶仁君,冷桑清自覺地停止了吵鬧,下了輪椅,一蹦一跳地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早啊,清兒,你看上去要比昨天精神的多了。”聶仁君笑意未減。冷桑清看了聶痕一眼,兩隻黑溜溜的眼珠在眼眶中轉了轉,随後擺出了一副趾高氣昂的表情。“聶伯伯,那是當然了,有人給端水喂飯,好的自然就快一些。”她這句話說的聲調很高。“臭丫頭!”聶痕一愣,表情有點尴尬,還有點氣憤,低吼了一聲。看到自己的話讓聶痕有些生氣,冷桑清心中一種報仇雪恨的喜悅感升了上來,她依然趾高氣昂,挑釁着聶痕。突然間,一直纖細白嫩的手臂從冷桑清身後伸了出來,端着一碗湯,放到了她的面前。“這是專門給你準備的參湯,我親自做的。”甜美且熟悉的聲音,能充分讓人感覺到溫情,冷桑清回頭一看,原來是ruby姐,她高興地跳了起來,一下子摟住了ruby姐的粉頸。“ruby姐,我好想你!”“我也想你啊!知道你生病了,我趕緊過來看看你。”ruby笑着把勺子放到了冷桑清的碗裡,随後坐到了聶仁君的身邊,又幫聶仁君把餐巾鋪在了他的腿上。“這碗湯必須要喝光,這可是ruby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起床為你煲的,當然了,這顆千年好參可是我精心挑的。”聶仁君和善地吩咐着,眼神中充滿了慈祥。看到這一幕,冷桑清再次哽咽住了。是啊,自己很小時候的那次發高燒,父母不也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這種感覺真的好久都沒有過了。☆、100内疚早餐過後,聶痕推着冷桑清在草坪上散步。沁人心扉的和絢之下,大片翠綠的草坪上隻有兩個人在緩緩移動着,整個畫面反射出的光線,給人一種近似完美的幸福感。不過,這抹光線頃刻間便失去了顔色。這個諸多是非的國家,就連天氣的脾氣都那麼大,說翻臉就翻臉。前一刻還是陽光明媚,這會不知從哪裡竄出了一大片灰雲,猙獰般地擋住了陽光中所有的溫暖。聶痕擡頭看了看,沒有諸多在意,因為他更在意的是眼下這個女孩情緒上的變化。從早飯一開始的時候,冷桑清便明顯的沉默了下來,而現在就算坐在輪椅上,她也不像之前那樣抗拒,這種聽話讓聶痕心裡有些不舒服。他從未有過像此刻這樣,想要去知道一個女人心中在想什麼,就連之前在他生命裡出現過的那兩個女人,都不會讓他有這種想法。當然,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并不知道怎樣處理現在的局面。“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就要跟我飛拉斯維加斯。”一路沉默,聶痕終于找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先開了口,隻是感覺上有些牽強。“哦。”冷桑清隻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這讓聶痕感到更加尴尬了。接下來又是十幾步的沉默。“通知聶迹了嗎?”這次是冷桑清先開的口,語氣之中依然有着莫名的淡淡悲傷。“聯系不上,所以更要抓緊時間過到那邊去。”這會,聶痕似乎變得喜歡多說一些話,隻不過兩條劍眉一直是緊蹙着,雙眼一直在留意冷桑清情緒上的起伏。“看樣子又快要下雨了,我允許你在草坪上自己走一走。”能這樣去讨好一個女孩,已經是聶痕的極限了。冷桑清輕盈地站起身來,踏到了草坪上,但并沒有朝前走,直直地站了約有幾秒鐘,轉身一下子撲到了聶痕的懷裡,眼淚瞬間決堤,泣不成聲。聶痕有些吃驚,但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抱着她。“我好喜歡聶伯伯和ruby姐。”冷桑清一邊哭着一邊接着說道:“他們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聶痕腦中炸開,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抱着冷桑清的手臂松懈了許多,但兩隻手卻緊緊地攥起了拳。“我從小便失去了父母,他們是被人殺害的,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想這個兇手為什麼可以這麼殘忍,在我年幼無知,還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幻想的時候,就這樣硬生生地奪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講到這裡,冷桑清抽噎得更厲害了。“小的時候,所有的同學都嘲笑我,笑我是一個沒有父母的野孩子。我很不服氣,就時常跟他們厮打到一起,但每次都是弄到自己遍體鱗傷。外婆看了很心疼,沒有辦法,就隻好轉學,一個學校跟着一個學校的轉,不論到那裡,都會被同學嘲笑。所以當時我感覺好孤獨,根本交不到一個朋友,每天就隻能一個人對着布偶聊天。那個時候我最害怕的就是晚上,每家每戶屋子裡的燈光都顯得特别溫馨。我會趁外婆不注意偷偷溜出去,趴在别人家的窗子下面偷看,總是能看到别人的母親端着熱氣騰騰的美味佳肴,從廚房裡走出來,父親在給孩子講着笑話,一家人團坐在一起,他們的孩子笑的那麼幸福,我知道這種笑容我永遠不會再有了,我真的很渴望得到。通常我都會一直看到他們睡覺的時候,母親把孩子摟在懷裡,父親在一旁講着童話故事,直到孩子睡着為止,我才會悄悄地離開,接着就會更加的難過,可第二天,我還是會不自覺地悄悄溜到窗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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