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依然挑着眉,看着聶痕,眼睛一眨一眨的,雙唇很聽話的緊緊閉着。聶痕溫柔地笑了笑,兩隻手把冷桑清的頭發分到兩邊,雙手托着她櫻紅的臉頰,慢慢地把臉靠了過去,想用自己額頭去試探一下冷桑清的體溫。“啊!”見到聶痕的動作,冷桑清嘤咛了一聲,她知道聶痕要把額頭貼過來,可心裡還是跳的像一隻瘋狂的小鹿一般,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下意識地把臉别到了一邊。聶痕稍作停頓,沒有說話,大手輕輕一用力,冷桑清的臉就被拌了過來,而自己的額頭也再次靠了過去。過來了!要過來了!心髒啊,拜托你跳慢一點,别那麼不争氣……冷桑清緊緊閉着眼睛,兩隻手攥緊了床單……糟了!太不争氣了!感覺怎麼好像腦充血了……很近了!馬上要貼上了……“咣啷”一陣開門聲。如同一陣驚天雷一般,貫穿了聶痕和冷桑清的耳膜,還有心髒。聶痕轉過頭朝門口看去,雖然沒有馬上退回去,但卻停止了當前的動作,表情上明顯能看出一絲抱怨。冷桑清被吓了一跳,表情有些呆呆的,機械般地轉過頭看向門口,心情跌到了谷底。“啊!痕少爺,您在這裡!我剛剛聽到冷小姐的叫聲,就匆匆趕過來了!這……”多麼熟悉的一個畫面啊!秦管家又準時出現了在這裡!秦大叔……你是故意的吧……冷桑清欲哭無淚。☆、098護身符聽到了冷桑清小姐的喊聲,秦管家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匆從二樓跑了上來,推開了醫務室的門,卻看到了痕少爺和冷小姐兩個人正在床上。好像是在幹些什麼……又好像是什麼也沒幹……也好像是準備要幹些什麼……不管怎麼樣,秦管家知道自己又打擾到了他們兩個,心裡一陣陣尴尬和愧疚。“痕少爺,我真不是有心的。”聶痕沒有說話,斜眼看了一下此刻有些慌張的秦管家,又轉過頭看了看表情沮喪中又帶着恨的冷桑清,心中竟升起一絲笑意。他唇角微微上揚,撫摸了一下冷桑清的發絲,退回到床下。“冷小姐,您的身子怎麼樣了?好些了嗎?”秦管家走上前幾步,殷切的問道,是真心出自于心底的殷切。冷桑清則咬着嘴唇,黛眉委婉。“好點了,秦叔叔,本來可以再好一點的。”語氣中有些酸味,但她知道這并不能怪秦管家,所以還是有着應有的禮節。秦管家聽到這番話,自然知道話中的意思,他更加尴尬了,站在原地很不自在。“秦管家,去給冷小姐準備一些吃的吧,清淡一點。”聶痕平淡地吩咐了一聲,但這一種平淡卻讓秦管家感到了一絲意外。“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給冷小姐送過來。”随後,秦管家立刻用無線電通知了廚房那邊的下人。通話結束,他會心地笑着,朝聶痕行了個禮:“不知道是不是和今天的天氣有關,今天每一個人看上去都是暖洋洋的,就連痕少爺,整個人都感覺不一樣了,比之前要輕松了很多。”聶痕很清楚秦管家在含沙射影着什麼,但他并沒有反感,不慌不忙地走到了窗前,兩隻手臂一揮,厚重的高級金絲窗簾被滑到了兩側。霎時間,整個屋子裡布滿了溫馨的光線,暖到了每一個角落。聶痕扶着護欄,平靜地望着遠方。“還不是輕松的時候,迹那邊可是還有很棘手的事情要處理呢。”陽光完全地籠罩住了聶痕的身體,從他的後面看過去,他身體的邊緣仿佛鑲了一層金邊,很柔和,很溫淡,盡管他剛剛嘴上說着那樣的話,但無論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此刻是在享受這片陽光的。片刻之後,餐車的聲音在門外由遠及近,冷桑清迫不及待地看着門外。她現在的确是很餓了,重病之後,身體耗費了很多力氣,肚子也在咕咕地叫着,當然,她特别喜歡這裡的廚師做菜的味道,這才是最大的重點。餐車先進的屋,緊接着聶仁君的身影閃現了出來,是他親自把餐車推過來的。“啊!聶伯伯!”冷桑清見到是聶仁君親自把餐點給自己送了過來,心中不由得一驚。“先生,怎麼是您親自送來的,那些下人真是太沒規矩了。”秦管家見到聶仁君,匆忙上前接過了餐車。聶仁君擡手示意,表示這件事情與其他人無關,随後看了一眼窗邊的聶痕。聶痕轉過身,看到了自己的父親竟然親自給冷桑清送餐,這麼寵着這個丫頭,無奈地搖了搖頭。“聶伯伯!聶伯伯!我可是想死您了呢!”冷桑清用着全身的力氣,如莺歌一般叫着聶仁君,并展露出來讨人喜歡的笑容。“哈哈哈!聶伯伯也想你啊。”随後聶仁君皺起眉頭,一副心疼的表情。“清兒怎麼好像瘦了?”“恩,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清兒就一直擔心聶伯伯的安全,幾天幾夜都吃不下睡不好,現在看到聶伯伯沒什麼事,清兒的心也終于能放下來了。”冷桑清不斷地說着,聲音很甜,甜到了聶仁君的心裡。“哈哈哈哈……”聶仁君高興地笑着。聶痕站在窗邊,眉梢有些微微跳動,看着這一老一少,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把身體又轉向了窗外。“聶伯伯,我是說真的,因為挂念您,我把您的名字都寫在了我的護身符上面。”說完,冷桑清很吃力地從脖子上摘下了項鍊,吊墜是一個精美複古的小盒子,把盒子打開,裡面有一張被折得很小的符紙,上面的字也非常小,但聶仁君還是能看清楚上面寫着“聶伯伯”三個字。屋子裡突然安靜了片刻。秦管家低着頭,笑得很溫暖。聶仁君坐到了冷桑清的身邊,極其欣慰地摸着她的頭發:“清兒,這幾天你受苦了,以後在這裡,聶伯伯讓你享受英國女王的待遇。”聶痕則依然平靜地看着遠方,若有所思。“餐點有些涼了,快吃吧,多吃一點把身體養好。”聶仁君站起身來吩咐了一聲,把餐車挪到了床邊。冷桑清可是早就流口水了,她興奮地朝床邊挪去,貪吃的表情一覽無遺,可由于身體的确很虛弱,挪動的速度很慢。聶仁君見到後,心裡有些酸楚,随後命令了一聲:“痕,過來喂清兒吃飯!”聲音很堅決,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什麼!!!聶痕轉過身,盡是不滿地看着自己的父親。“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他同樣表現出了絕沒有商量餘地的态度。聶仁君嚴厲地蹙起眉宇,大聲地呵斥着:“難道你就要這樣對待一個為你犧牲了這麼多的女孩子?”“她自己有力氣。”聶痕極不情願地低聲說道。“清兒,你有力氣自己吃飯嗎?”聶仁君問着冷桑清,嚴厲依然沒有緩和下來。冷桑清看了看聶仁君,又看了看聶痕,又看了看聶仁君,小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起來。聶痕知道冷桑清根本就是故意的,他長歎了一口氣,沒有說話,轉身面向窗外,依然沒有行動。當然,聶仁君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的,畢竟還有兩個外人在屋子裡。他得意地笑了笑,刻意自言自語道:“真的餓壞了清兒,恐怕有人會比我更加傷心的。”自歎完之後,他又摸了摸冷桑清的頭,如慈父一般的表情:“清兒,多吃點,聶伯伯稍後再過來陪你。”随後,他和秦管家走出了門外,并随手關上了房門。屋子裡再次安靜了起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大約過了半分鐘。聶痕轉過身,走到了冷桑清的旁邊,在餐車上拿起了餐巾,圍在了冷桑清的胸前。接着端起了一碗白粥,用勺子盛出了一勺,在碗邊蹭了蹭勺底,又放到嘴邊吹了吹,最後送到了冷桑清的嘴邊。冷桑清完完全全沒想到過,眼前這個男人也有如此細膩的一面。她聽話的張開嘴,享受着這如夢一般的情節。聶痕放下碗,從冷桑清手中拿過了剛剛那張護身符,上面清晰地寫着“聶伯伯”三個小字。把符紙拆開……他看到了……裡面寫滿了“聶痕”……☆、099對父母的思念翌日。陽光和昨天一樣明媚。冷桑清一大早便起了床,雙手撐着扶欄,站在偌大個落地窗前,充分地享受着這份上天賜給人間的喜悅。庭院整體看上去一片翠綠,在陽光下美得讓人心曠神怡,幾十個身着純白色制服的下人,在草坪上來回地忙碌着,有的在清理着噴泉池,有的在修剪着樹枝,但大部分還是在忙着早餐的運輸工作。聶仁君起得更早,冷桑清拉開窗簾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衣着整齊的坐在了亭子裡,左手鉗着雪茄,右手搖晃着紅酒杯,如沐春風,好不惬意。看到他的樣子,冷桑清發自内心地笑了笑,可眼眶中卻不知不覺濕潤了。父親如果還活着,也應該是這個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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