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每每想到這些都會恨得牙根癢癢,這就是冷氏财閥的總裁!人家為什麼會那麼攥錢?人家為什麼會管理那麼大規模的财閥?這就是手段!換好衣服的聶痕走進客廳後就看到沙發上窩着的那麼一團,嬌小的像是小動物似的女人,卻貌似在抓狂的樣子。不由得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霞光鋪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金碎的光影之中,有着似真似假的美态……不知為何,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令他的心底莫名産生一種異樣感……自上官璇離開他之後,他的心就一直處于真空狀态,原本就沉默的他變得更加沉默,當他親眼看着上官璇嫁給那個男人之後,他的整個世界全都冰封了。這麼久了,他從未這麼耐心地看過哪個女人,上官璇将是他一生的痛。想到這裡,聶痕眼底揚起微微的煩躁,徑直走過沙發伸手拿起外套。正在苦惱着的冷桑清擡頭,眸光正好與他的高大身影撞在了一起,紅霞的光影點點碎碎地落在他的側臉上,流動着優雅堅毅的弧度,心中不由得暗自驚歎,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确蠱惑人心,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都說四大财閥的男人各有各的迷人之處,就像淩少堂的狂、龔季飏的邪、冷天煜的冷以及皇甫彥爵的雅,四個人各領千秋。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有味道,當他沉默的時候,深沉如海,淺笑時又優雅異常,他沒有淩少堂的那種咄咄逼人,說話聲音也永遠平淡如水,卻讓人不難聽出語态之中的威儀來;他沒有龔季飏長相中那麼邪魅不堪,可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冷桑清看不出他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壞人,舉手投足亦正亦邪;他的雅沒有皇甫彥爵那麼徹底,皇甫彥爵永遠會讓人感覺是個王子,令人如沐春風,但這人不一樣,他有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可以看得出他一定出身在十分有教養、又或者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家族之中,可這優雅之中又帶着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他掩藏極深,跟他相處不是如沐春風,總會覺得有些壓力;當然,他更沒有她大哥那麼冷,相反,他說話的時候不是冰冷,隻是淡然,像是沒有情感浮動一樣,卻又能讓人知道他在為你着想。這樣一個男人,如同迷霧一般,讓她看不透、看不穿、看不清……聶痕将外套穿好後,見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瞧,不解地蹙了蹙眉頭,心中升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好奇,不着痕迹地問了句,“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你要來索馬裡的目的。”“啊?啊,那個……旅行。”冷桑清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立刻反應過來回答。“旅行?”聶痕微微揚了揚眉梢,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有些半信半疑,“你之前敲詐勒索就是為了來索馬裡旅行?”還是被他赤裸裸地看穿了……冷桑清起身坐好,尴尬地抓了抓頭發,“那個……也不必用敲詐勒索這麼嚴重的罪名來形容我吧。”聶痕又看了她一眼,這次沒有再問什麼,隻是走到沙發旁坐下來後,從外套的内兜裡掏出了支票,簽好了一張後淡淡說道:“索馬裡不同于其他旅行城市,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不要跟陌生人随便搭讪,還有,這裡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玩,新鮮勁過去後就離開這裡吧。”說完,将支票放在了她的手裡,起身要走。“喂——”冷桑清愣愣看着手中的支票,數了數,竟然好幾個零,發财了,不過他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你什麼意思?”“支票上的金額你可以拿到任何一家銀行去兌現。”聶痕淡淡說了句,這個女孩子的确大膽,竟然敢跟着他一路來到索馬裡,一點膽怯都沒有,他和她隻是萍水相逢而已,想到這裡,他停下腳步又重複地補上了一句,“記住,下次不能随便跟着陌生人東奔西走了。”“喂,你不會要離開吧?”冷桑清見了立刻從沙發上蹿到了他的身邊,手臂一伸攔在了他面前,“你将我一個人扔在這?”☆、016要分道揚镳嗎?(3)聶痕低頭看着的女孩子,見她一副攔路虎的樣子,英挺的雙眉微微揚了揚,淡然的語氣中透着一絲不解,“你還有什麼問題?”他自認為這次是發了善心,換做平常,他早就不理不睬地走人了。“你也說了,索馬裡不是很安全,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萬一出事呢?”冷桑清倒是覺得有一點内疚了,其實這個人看上去也挺好的。“能出什麼事?”聶痕有點聽不明白她的話,“我已經警告過你,玩一兩天就趕緊回家。”冷桑清擡頭看着他,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她可以看清楚他眼底的堅持,原來他的眼眸是那麼深邃,如此近看都看不懂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什麼?不由得更加探前,想要看個清楚。她的舉動令聶痕微微後退了一步,淡聲問道:“你看什麼?”“一個大男人還怕看啊?”她忍不住笑了笑,又想到他是特殊性取向後忍住了笑意,揚了揚手中的支票,“這筆錢我可不想貪你的,就算是我朝你借的吧。”聶痕奇怪地看着她,像是思考着什麼,良久後淡聲說了句,“随便吧。”說完撥開她的手臂就要走。這次冷桑清沒有再追上前,隻是咬着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像個被父母遺棄在家的孩子似的。聶痕打開了酒店的門,前腿已經邁了出去,卻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眼神略顯得有些複雜,蹙了蹙眉頭後大踏步就離開了。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靜得似乎都能聽到呼吸聲。冷桑清有些沮喪地走回客廳,将自己抛在沙發上,無力地趴着。她是怎麼了,來索馬裡的目的就是為了旅行散心的,現在手裡還有了一大筆錢,足夠她住最好酒店,吃最好的餐廳不是嗎?為什麼心裡反倒有點不開心了?幹脆将頭直接埋在了靠墊下面,試圖想用最快的時間來調整好自己的狀态,可惜徒勞,這一刻她竟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孤單!一直以來她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的行程,就算到人迹鮮少的珠穆朗瑪峰去攀岩她也樂此不彼,可這次她怎麼就感覺到孤單了呢?心裡正在七上八下沒譜的時候,她似乎又聽到了男人的腳步聲,是那種踩在地毯上的聲音,穩重踏實……猛地擡頭,四目在空中相撞在一起,靠墊緊接着滾落在男人光亮的皮鞋上。時間像是在瞬間凝固了似的,這一次,她在他的瞳仁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可憐得竟然像隻被遺棄的小狗……“你……”一時間忘了起身,她隻會張着大眼睛看着旋而既返的他。聶痕居高臨下看着趴在沙發上的女人,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着她,良久後才開口說了句,“我正好餓了,一起到餐廳吃飯。”他怎麼也搞不懂自己出于怎樣的心情,在臨走前一刻他看着她的樣子竟然會有恻隐之心,她的眼神看上去很無助,像是很怕被大人遺棄的孩子似的,以至于令他都已經坐上了電梯還擺脫不了這種無助的眼神,是出于同情還是其他?他不清楚。冷桑清根本沒料到他還會回來,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不是已經走了嗎?”聶痕似乎懶得跟她廢話,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整個人都從沙發上拎起來,像是拎起來一隻寵物似的,“我借了你那麼一大筆錢,臨走之前讓你陪我吃頓飯還不行嗎?”“啊?啊,行啊。”冷桑清心中沒由來的高興起來,又突然想到了他的話,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這筆錢你真的隻是借我的?”“剛剛不是你說的嗎?”聶痕一挑眉。“哦,對。”冷桑清在心裡哀嚎一聲,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嘴那麼欠幹什麼?“還不走?”聶痕看了她一眼。冷桑清連忙跟上。—————————華麗麗分割線——————————酒店頂層為旋轉餐廳,足夠的高度可以将整個摩加迪沙市中心的繁華盡收眼底,四周均為銀白色,如同置身天堂,餐廳的每個角落都放有最新鮮的玫瑰花,玫瑰花不是殷紅色,而是侵入到骨髓深處的深紫色,每一片花瓣都如同撒旦翅膀上的羽毛,漂浮在這個偌大的銀白色空間裡,竟有一種宗教信仰的神聖之美。頭盤完畢後,主菜便上來了。菜色很講究,每一道工序都能看出精心伺候,可見這裡是一個高度文明和野蠻相并存的國度。餐桌上,冷桑清吃得很開心,大快朵頤的樣子一點都不避諱,相比而言,坐在她對面的聶痕就優雅很多,他用餐的樣子就如同他說話的樣子似的,從容淡定,優雅冷漠,并沒有感覺出他有多餓的樣子。“咳咳——”冷桑清塞了一大口大蝦後,被上面殘留的蝦殼卡住了嗓子,一個勁地咳嗽起來。對面的聶痕終于放下餐具,看了一眼後無奈地為她倒了一杯溫水,“喝點水。”冷桑清拿過溫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才順過氣來。“慢慢吃,沒人跟你搶。”聶痕難得在餐桌上說了句話,用幹淨的濕毛巾擦好雙手後,将盤中的大蝦挨個剝好,一隻隻放在了她的盤裡,像是在照顧一個貪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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