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受夠了!放開!”陸邢激烈地掙紮了起來,趙元德卻收緊了手,緊緊貼着他,聲音裡都帶着哀求,“你知道我不想傷你。”
“開搶吧。”陸邢打斷了他的話。
趙元德微怔,懷裡的人卻忽然卸了力氣,将整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也仿佛将自己交給他一樣。
“你開槍吧,打死我。”
趙元德下意識冷笑了聲,“陸老闆不怕死,我自然知道。”
“我怎麼不怕死,我隻怕你不敢開槍。”
趙元德終于注意到,懷裡的人情緒不同往常,他遲疑地開口:“你……你在說什麼?”
“我說,你開槍吧。”陸邢舒了口氣,像是終于厭倦了這樣的博弈,閉上眼道,“再過兩個小時,我就會帶兵出現在碼頭,無論如何,我們之間都有一戰,你現在不動手,到時我就一定會開槍,射進你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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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知先覺者,往往是孤獨而痛苦的。”
出自:格裡鮑耶陀夫《聰明誤》
第48章反目
陸邢緊閉着眼,仿佛迎接審判一樣,等了許久也不見想象中的子彈穿膛而過,他睜開眼,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歎息,槍離開了腦袋。
“我給過你機會的。”他皺眉道。
随後,他被趙元德翻轉過來,手裡被塞進一把槍,趙元德握着他的手,将槍指向自己的頭,笑道:“陸老闆不如現在開槍,省的到時候費力氣。”
陸邢被他這樣的态度氣着了,瞬間惱怒地将槍抵在他的太陽穴:“趙元德你他媽真以為我不敢嗎!”
“哪有你陸老闆不敢的事。”趙元德歎了口氣,“我舍不得殺你,就隻好你殺了我了。”
陸邢握着槍的手有些抖,趙元德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伸手扣住他的手,将槍抵在自己頭上,道:“朝這打,一槍就能打死。”
“你就是個混蛋。”
許久後,陸邢淡淡評價了句,将槍砸在地上,再擡頭便掐着趙元德的脖子将人按在牆上,手下用力将對方掐的呼吸困難,頭卻埋在對方的頸窩裡,氣息噴在脖間,平白沾了許多的委屈:“趙元德,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不殺了我,要不戰場上,我殺了你。”
“陸老闆,你知道我選什麼。”趙元德就着這樣的姿勢吻了他的發絲,像刑場上的罪犯親吻劊子手,疼痛都是花蕊的蜜。
陸邢的手逐漸收緊,直到看到趙元德臉憋的發紅,他才驟然松開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揚起個妥帖而輕柔的笑,就像趙元德初見他時那樣,道:“那就期待再次見面了,趙副官。”
這樣的笑讓趙元德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再次伸手抓住陸邢的胳膊,卻被對方狠狠掙開,他一愣神,人便已經跑了。
一個小時後,又一封緊急調令和總統震怒的電報同時送到了趙元德手裡。
裝作沒有看見他陰沉得吓人的臉色,手下他低聲提醒道:“副……副官……司令已經安排好了輪渡,我們即刻就能出發。”
趙元德垂着眼,一點點地将才拿到手的電報揉成一團,并沒有應聲。
“副官?”手下人偷偷擡眼打量,卻恍惚間覺得他們的長官流露着類似于痛苦的神色。
好在隻有幾秒,趙元德阖上眼深深舒了口氣,再次睜開眼似乎又是那個風光傲氣的督軍副官,他松開那張已經被蹂躏得皺皺巴巴的紙,擡眼看向彙報的士兵,“怎麼了?”
“我們該出發了,還有一事,劉慶的蹤迹找到了。”
趙元德輕擰起眉,不知在想什麼,門外又進來一人,并未上前,隻是在門口通報了聲:“趙副官,鎮守使①在外面等您。”
趙元德出了門,果然見一長着八字胡的男人立在門外,手裡轉着一把槍擦拭。
“鄭中将。”趙元德打了個招呼,隻是從他漫不經心的表情上看不出一分尊重來。
“叛軍已經直抵南京,趙副官也不慌不忙,此種膽識可真令人佩服。”鄭如呈眼皮也未擡,諷刺道。
趙元德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裡的諷刺,回道:“不是有中将您嗎,我擔心什麼?”
“趙元德,我奉勸你老實一點。”鄭如呈眯起了眼睛,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面露不屑,“若在這樣的關口掉鍊子,别怪我上報中央,革了你的職,介時你們司令也保不了你。”
趙元德冷笑了聲,掏出腰間的槍,鄭如呈後退了步,冷聲道:“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趙元德學着他的樣子,将槍在手上轉了個圈,掏出一張帕子細細擦拭,“隻是也想奉勸中将一句,我趙某行事隻看心情,若有誰看不慣,這兵他來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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