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灼失了武器,沈天雄暗器不斷,左躲右避間,竟逼得韓灼漸漸落于下風,轉攻為守。
韓灼飛身後退,以内力擋開暗器,破綻卻更大,他來不及攻,一直處在被動,攻勢掌握在沈天雄手中,暗器之後,藏着沈天雄淩厲雄厚的掌風,兩人交戰,一旦一邊隻守不攻,另一邊的赢面可就大了。
袖袍似飛雲般揮出,韓灼生生接下一掌,整個人向後掠去,沈天雄借勢猛攻,連出數掌。
開陽幾人齊齊皺眉,手慢慢按上刀柄,正欲提刀厮殺,電光火石間,一道黑影似閃電一般從他們背後蹿出,劍鋒銳利,快如疾風,長劍直刺,右手執劍,左臂伸展,将那抹飄搖的身影一把攬住。
青光一閃,如風馳電掣般刺向那人心口,沈天雄陡然驚覺,一掌拍出,将劍震開,身子仍是向前急飛,趙長歡執劍的手被他的掌力震的發麻,劍身直抖,牽動肩傷撕扯般疼痛,忽地一隻手繞過肩膀握住了她提劍的手,劍光閃爍,迅疾如閃,勢已出,不能再退,沈天雄已近身前,避無可避,以掌接劍,妄圖以内力震碎,浮光劍以玄鐵鑄就,神兵利器遠非尋常刀劍可比,這一次,劍未斷,劍破掌風,将那雙枯老的手捅了個對穿。
“啊—”
與此同時,左側冷光閃過,一把短刀穩穩插在沈天雄心口,正中心口,非死不可,長劍抽回,手掌上生生捅出兩個窟窿,血流不止。
船上衆人看見這驚心動魄的一幕,無不瞠目結舌,半晌說不出話來,隻見那沈天雄身子一晃,蒼老的面容漸漸扭曲,瞪向趙長歡時目眦欲裂,雙手抓握成拳,笑聲凄厲,趙長歡左手輕轉,将短刀又往裡送了一寸,刀刃沒入皮肉,隻見刀柄。
沈天雄下意識望向胸口,隻是一柄尋常不過的短刀,直直插在他心口上,下一秒,全身内力凝于掌中,氣海翻湧,白發散亂,雙掌似蛟龍入海,遒勁有力,像兩人襲來。
韓灼提掌迎上,趙長歡内力淺薄,輕功卻是極好,縱身一躍,堪堪避開,浮光掠影,鮮紅的刀光閃過,用了全身的力氣将劍送了出去。
浮光劍沒入身體,趙長歡被那股力道震的搖搖欲墜,悶哼出聲,氣血翻湧,隻覺喉頭腥甜,大口大口的血從胸腔裡湧了出來,不由松了手,整個人像秋後黃葉一樣飄搖,身體向後倒去。
她疼得直皺眉頭,不由閉了閉眼,心裡默默歎了口氣,這怕是要落進海裡,那海水冰涼,不知道是不是像北戎那年的寒冬一樣,冷得她心尖打顫。
甲闆上的人紛紛望向空中,韓灼掌風似劍,沈天雄腳下已亂,被那股力量帶着,直直墜落,長劍釘在甲闆上,血順着劍鋒流下,那雙渾濁蒼老的眸子慢慢失神,沈天雄已死。
卻隻見那女子被力道反震,身子飛出去好遠,甲闆上風伯與開陽對視一眼,飛身而出,一同躍出去的還有左側船舷上的阮如筝,卻不料一抹玄色身影快了他們一步,長袖一展,将墜落的人抱了個滿懷,趙長歡微睜着眼,像是疼極了,眉頭直皺,唇角不由帶着些笑,對上韓灼那雙清清冷冷的眼,聲音破碎,“你...抱緊...點。”
韓灼身子一僵,抱着趙長歡的手卻不由收緊了幾分,飛身回了甲闆。
沈天雄死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開陽指揮衆人肅清餘孽同時派了小船去海上找剩餘的十餘人,風伯去接韓灼懷裡的人,隻見女子手指攥着韓灼袖邊不放,指節發白,未等他開口,便聽韓灼沉聲道:“罷了。”
話落抱着女子徑直走向船艙,風伯摸了摸鼻子,心裡竟對這位劍使的極好,長相絕色的趙晏不由生出幾分欽佩來,能讓主子一再容忍,也就隻有她了。
倒是夠狠,也夠膽大的,就那樣沖上去,要是真挨上沈天雄一掌,不死也得廢。
擡腳便跟了上去,路過阮如筝時,不由一頓,然後慢慢側首,“你也去,給她脫衣服。”
阮如筝一愣緩緩點了頭,低低回了聲:“謝謝。”
塵盡生光,滿目晴好,照江山萬朵。
風伯的藥開的極苦,趙長歡看着許小山手裡端過來的藥,不由皺了皺眉,她其實總覺得自己心裡已經夠苦了,味覺上再苦的味道現在也是能受得住的,隻是這藥,連喝了兩天,卻是說什麼都喝不下去了。
忒苦,苦的她都快嘗不出味道了。
“風大人說,今日最後一碗。”
趙長歡看着他手裡的藥碗,烏黑黑的藥汁,捂着鼻子直擺手,“我不喝,這藥治不治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喝不下去了。”
“那這?”
許小山不由面露難色,趙長歡的右肩重傷,據說跟獵鲨幫的人交手時挨了一掌,掌力雄厚隐隐傷了心肺,且不說這藥不喝她的傷勢會如何,他最近一直跟在那位風伯大人身邊,總之,不是個好脾氣的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這也是江湖? 反派治好了我的病[穿書]+番外 何以解憂+番外 經年不識酒沾唇 林特助與家主的非典型火葬場 我的師門怎麼奇奇怪怪 崽崽種田日常[六零] 教主是個賠錢貨+番外 穿成攻二死了的白月光+番外 我的山寨系統真要命! 劫起遊戲 滿級大佬穿成廢材惡女配[穿書]+番外 為你動情+番外 竹生淮安 看上校霸的貓怎麼辦 吞天造化訣 喜歡你,全世界都不知道+番外 目标是變他為男主[穿書]+番外 我好兇哒+番外 足球:無視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