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分寸,京中送來的人,可以重傷,可以殘廢,留着一條命,同那些被淘汰的一起送到尋常兵将的營帳裡,絕不能夠死在這。”
風伯眼中有厲色閃過,微微颔首,恭敬道:“是,屬下記得。”
開陽輕擡胳膊,手指搭在唇邊,一串悠揚的口哨聲在空中散開,不一會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威嚴的黑衣男子領着一行人疾步從西側軍營趕來,在場中站定。
“這是要幹什麼?”阮如筝壓低了聲音問道。
趙長歡擡眼,瞧着高台上兩個男子,一個威嚴肅穆,一個面色不屑,心中暗道來者不善,前世她做将軍時戰局緊迫并無時間練兵,不過她自小在軍營裡長大,這其中門道倒是倍清,軍中以武力為尊,就如韓灼,若非他自己武功謀略皆遠勝他人,手底下帶的兵将又怎會甘心,新兵入伍本就該有老兵給點教訓,殺殺威風,不折騰個夠,日後怎能心服口服遵從軍令。
這軍營裡,有人用命搏,有人以血拼,而他們這些京中送來的,往往最不受待見,她曾目睹長兄在父親手底軍隊走的有多艱難,隻因他有個戰功赫赫的父親,所有人對他的要求自然知曉這軍營中對待世族名貴是什麼态度。
“若猜得不錯,擇選已經開始了。”
阮如筝偏頭看她,她眨了眨眼,眸色清亮,“四十幾個人,他們不會留下這麼多,隻怕這入營第一關,不會有多容易。”
隻見高台之上赤金勁裝的男子左手輕揚,四周轟鳴傳來,震得腳下塵土四揚,隐沒在四周的黑衣人齊齊現身,氣息藏匿,一時半會連她竟是沒能分辨的了。
阮如筝一愣,慢慢眯起了眼,右手已經搭在了腰間,明安侯統領金麟衛,果真同以往不大一樣。
“怎麼還有女人?”
風伯目光掃過趙長歡跟阮如筝不由問出了聲,這些京中送來的酒囊飯袋他向來是看不上的,再加上兩個女人,真是将軍營當成自己家後院了。
面對他的驚訝,開陽倒是淡定的多,京都城外一見,隻是沒想到她二人竟也能一路平安抵達汾州,開陽眉目疏朗,靜聲道:“風伯,你不該隻因她們是女子便小瞧她們,這世間有許多人出乎你的意料,輕而易舉便能置你于死地,不信,要不要同我賭一賭?”
開陽向來穩重自持,難得有這份雅興,風伯向來愛玩鬧,看着場中站立的人群,有人慌亂,有人驚恐,還有人眸色狠厲,眼中不由亮了幾分,“賭什麼?”
“就賭她能不能将手中劍搭在你脖頸上。”
風伯順着他的指尖望去,是那位做男子打扮的女子,腰牌刻記十三,他伸手摸了摸下巴,“怎麼,你竟覺得我不如她?”
“我本不欲親自下場,難得你有這樣的興緻,我便同你賭,我要你西域來的那把淬了毒的匕首,聽聞那毒有見血封喉之效,不如拿來讓我試試。”
風伯善毒,那把匕首是主子賜給他的,倒是心愛之物極少用過,看來風伯是打了許久主意了,開陽無奈搖頭,他到不認為風伯一定會赢或是輸,若輸了将刀給他玩玩也不是不可,可若是赢了,“若是我赢,你藏了許久的桃花醉,分我一壺。”
“記得,不要用毒。”
風伯開懷而笑,拍手道:“不愧是你,倒是一點虧也吃不得。”
開陽說道:“時候不早了,那便開始吧。”說罷,轉頭朝着底下衆人,朗聲道:“各位一路來此,想必多有不易,金麟衛的規矩,向來殘忍,爾等從京都城而來,背後站着自己的家族,刀尖上懸着自己的性命,你們腳下的路或許就是你們家族未來的路,各位的命金貴,可既然來了這,誰也别想毫發無傷的走出去,接下來便是你們的入營式。”
“我不管過去金麟衛擇選如何,今日是我站在這,你們就要守我的規矩,要麼你們幹掉他們,要麼他們幹掉你們。”
趙長歡仰頭看着台上,隻見一旁那個身穿赤金勁裝的男子,高舉右手,食指跟中指微動,四周的黑衣人便提着刀從四周向他們靠近,刀尖磨在地上發出粗粝的聲響,他飛身躍下,領着二十多位黑衣人像惡狼一樣撲向他們。
刺鼻的血腥味很快便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混沌間有人發出慘叫,黑衣人形如鬼魅,刀刀光影揚起落下,徑直朝着人們手腳而去,不為索命,隻為傷人。白刃刺穿了男人的手臂,猛然抽回,鮮血潺潺流出,滴在地上,混在灰塵裡。
混亂間,赤金色的光影從她面前閃過,他手裡的刀貼着她耳邊而過,趙長歡以劍隔開,刀劍相撞,震得虎口發麻,她雙手持劍,浮光劍舞的飛快,劍花如雪,刀鋒似箭,那抹身影再次飛快朝她撲來,她臉上沾了些血,不知是誰的血,她的眉頭慢慢皺起,借力後仰,躲開那人攻擊,旋身飛起,腳踩在他手中的長刀上,借力飛出去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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