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說的誠懇,面色看着格外肅穆,頗有幾分不卑不亢的意味,章豫不由收了自己那份玩性,幹幹咳了兩聲,多了幾分認真。
“我見過的趙長歡,不是這副樣子,所以她是不是真正的趙長歡,我也無從判斷。”
“再直白點講,趙長歡回京時間不長,明靖雖民風開化,但畢竟男女有别,趙家勢大,耳目不比我們少,我對這位趙姑娘了解有限,她這副樣子,我辯不出來。”
雨師深深蹙眉,偏頭道:“不能确定,在下還有一事勞煩世子。”
章豫握着折扇的手猛然一頓,扇子收回,在空中發出唰的一聲,“何事?”
“鎮國公府趙溫甯,世子可熟悉?”
他話剛落,章豫眼裡閃過一抹亮色的浮光,嘴角笑意漸盛,扇子搖開,眉尾輕挑,接口道:“京中第一姝,姿容傾城色,内裡玲珑心,盛名滿天下。琴棋書畫四藝皆通,尤善舞技,曾在太後壽宴上獻舞,一舞動京都,據說本人也是難得溫婉純善。”
說着搖了搖頭,“這樣的人物,若非身份尊貴,我倒是願意以天價禮聘到我挽香閣來,想必生意必定是這天下最好的。”
“莫非,你家主子可是看上這位了?”
雨師搖搖頭,望着前方滿目翠綠靜靜道:“世子這般費心,我送世子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什麼?”
“趙溫甯禮佛虔誠,過兩天塵慧大師在大明寺開壇講座,以論佛法,她亦在受邀之列。”
“所以?”
章豫的聲音裡夾雜着幾分不可置信,他擡了擡手,複又緩緩放下,眼睛慢慢睜大,指尖微微發涼,心下漏了一拍,隻覺接下來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會在無人處刺殺她,世子記得來救。”
他生的嚴肅,平日裡也沒個笑模樣,這般一本正經的在官道上同他談論刺殺京中貴女的事,委實有些吓人,章豫雖然纨绔了些,平日裡缺德事也做了不少,那也頂多不過是風流了些,不學無術了些,在賭桌上坑了李四兩把,紅香院裡為了某個貌美的姑娘跟張三大打出手,這樣驚世駭俗的事,還真是第一次。
韓灼這小子不知道教了些什麼給這些手下人,一個個怎麼都這樣,章豫搖搖頭,真該讓他爹見識見識,這才叫虎,這才叫缺德。
“我說,你能不能同我講講這件事的必要性,雖說英雄救美這事我是極其樂意的,不過你看啊,人家好端端的大姑娘這樣被你擄走了,我心知你也不會對她做些什麼,可這名聲總歸不太好,還有啊,你看我這三腳貓功夫,我這也”
“世子若是不願意,在下可以找别人。”
雨師對他的喋喋不休沒了耐性,手握缰繩,驅馬朝着前面加速奔馳,不一會便将他甩在了身後,章豫舉着扇子在身後朝他喊道:“你别走啊,我們不讨論讨論話本,這戲要我怎麼演啊,哎,你好歹告訴我地方吧。”
章豫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将千裡之外的開陽罵了個狗血淋頭,派誰留京都不好,偏偏将這位留下,一點都不好玩,一點都沒意思。
千裡之外汾州,開陽正一臉肅穆的站在汾州西山營前高台之上,身前場地以圍欄隔開,不遠處營帳駐紮,夏風卷着一股草木氣息吹得軍旗獵獵,演武場上一衆兵将手握□□,頂着炎炎烈日一遍又一遍習着槍術。
“新選的廢物,來了幾個了?”
身後男子着赤金色勁裝,日頭正好,陽光刺目,他眯着長眸,言語中頗有不屑。
“男子擇選共五十五人,四人至陵州而返,七人逾時不至,兩人途中重病,餘四十二人我已命鈞天帶往西側營帳安置。”
開陽面色肅然,繼續道:“見面禮你備好了?”
“自然。”
“那便開始吧。”
他慢慢擡眼,看着底下揮汗如雨的兵将,有不少面色已有蒼白之色,世人皆歎主子少年封将,卻不知主子練兵向來是比這狠厲多了,這才哪到哪,揚聲道:“負重翻山,三個時辰後,營前點名,如有不到者,軍法處置。”
底下衆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身後是出雲山,山勢巍峨險峻,偶爾如置雲中,故名出雲山,浩浩蕩蕩的隊伍排列有序,依次出了營,所到之處驚得鴉雀齊飛,瞧着倒是一片壯觀景色,開陽肅穆的面上稍緩幾分,轉身同身後男子交談。
“風伯,今年你口中的廢物,或許會有幾分不同。”
那名喚風伯的男子滿不在意的挑了挑眉,不經心道:“你能說不同的人,想來是有幾分意思,不過這些從京都裡選來的人,有哪個身後是幹淨的,隻怕個個都是為了那金麟榜上為數不多的名額而來,今年由主子擇選,他們,不過是來送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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