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要是乏了,不如出宮家去,别擾了旁人喝酒的興緻。”
世家子弟,身後都站着氏族,更是這般宴席,來的不是皇親貴胄就是天子近臣,即使是皇子,也不敢這般直白拂了誰的面子,韓灼一句話引得首座上幾位皇子神情各異。
張晉滿心怒氣,礙着面子不情不願朝着明安侯揖了揖手,面帶怒色,拂袖而去,顧言倒是不慌不忙,朝着明安侯定定行了個禮,在後面的位子上落座,一派從容,問心無愧。
顧言與趙長歡不過見過幾面,甯南伯世子當街縱馬那日,他亦在場,女子挺身而出,飛身上馬的模樣曆曆在目,飒爽豁朗的模樣,遠勝滿京女子,張晉此人狂妄,這樣的姑娘到這些人嘴裡倒隻剩了粗鄙不堪。
京都一片盛景,邊境民不聊生。
太多人溺在紙醉金迷裡,卻忘了這平靜是邊境戰士以血肉相換,科舉仕途,不為國家百姓,隻為富貴榮華,尚不及一個不顧生死飛身降馬的弱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喜歡,請多多支持
第10章
一旁錦衣華服,頭戴金冠的男子提着酒壺在韓灼身旁坐下。
七皇子韓子清,書畫稱絕,琴棋如癡。
“難得,你也有多管閑事的時候。”
韓灼懶洋洋坐着,面色微冷,嘴角帶了淺淡的笑,萬年不變的模樣,紫衣玉冠,此時倒不像沙場上英姿勃發的少年神将,而是京都城裡最風流的少年郎,對面女眷席上不少貴女對着他低頭嬌笑,他倒像看不見。
韓子清不由搖頭,明明是明靖金尊玉貴的明安侯,卻在沙場上染了一身凜冽寒意,成了如今這副冷情冷性的模樣,他擡手将身旁斟酒的宮人揮退,同韓灼聊起京中秘聞,韓灼一副不大關心的模樣,他倒是興緻勃勃。
等宮宴結束,不少臣子過來同韓灼講話,他皆是一副淡然模樣,帶着幾分不耐将人打發走了,韓子清跟在他身後,忍不住低聲笑道:“皇上要你去管金麟衛本就将我那幾個兄長氣得不輕,你向來得他器重,可你這副孤傲模樣,明天少不得那些臣子要參上你幾本,以洩今夜之怒。”
“不過你應當也不甚在意,他們越是參你,我父皇恐怕越器重你。”
韓灼擡眼,面前的少年年紀與他相當,正當少年意氣時,眉目間亦有正氣凜然,卻端做一副風流模樣,他性子冷,常年離京,而韓子清與他相識多年,至情至性,與權柄之争毫無興緻,人人都說是個書畫風流的閑散王爺,可韓灼知道他遠比旁人看的更清楚。
“你要嗎?”
韓灼靜靜開口,帶着幾分漫不經心,韓子清看着他毫無溫度的眸子輕輕蹙眉,“什麼?”
“永明殿。”
永明殿上,權力頂峰,人人想要的那個位子,你要,我助你。
韓子清愣了一瞬,随即開懷大笑,“和光,那不是你家後院裡的奇珍異寶,也不是你書房裡的世間僅有的書畫,你說給就能給。”
“能給,你要嗎?”
面前的男子眸中沒有半點溫度,清明的有些駭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問他想不想要那個位子,人人都想要的位子,韓灼手握重兵,位高權重,能得韓灼這樣一句承諾,他那幾個哥哥隻怕睡覺都能笑醒。
可他韓子清,不想要,一點都不想。
“不要。”
他眼裡閃着熠熠光芒,清秀的臉上浮起一抹淺笑,玄色長袍被風吹起,金絲繡成的蟒紋栩栩如生,姿态風流,“我想要的,在天地間,在山水之高,廟堂之遠,不是那吃人的東西,和光,做個閑散王爺沒什麼不好,我很快活,很自在,也能有你這樣真心的摯友。”
“我若真的跟幾位哥哥一樣,隻怕你對我的态度也跟對他們一樣,不值當。”
韓子清的外祖是韓灼的師父,鐘鳴山上的鴻儒先生,韓子清八歲那年,母妃穎妃在行宮逝世,聖上憐惜,将他送往鐘鳴山,直到兩年前方才同他一起下山回京。
少年情分,彌足珍貴。
宮門前早有馬車等候,一出宮門便有小厮迎了上來,扶着韓子清上馬車,等上了馬車,又像是想起什麼,撩開簾子,低聲朝着韓灼道:“萬事小心。”
見韓灼微微點頭,他知道這便算是聽進去了,吩咐小厮:“回府,爺乏得很。”
見馬車走遠,開陽牽了馬過來,低聲道:“雨師去查了,那塊腰牌是甯南伯世子章豫的,而敢以京都趙家自稱的人家,這京都城裡便隻有定北大将軍趙鈞趙家與鎮國公府趙淵趙家,趙鈞之女趙長歡數日前在南街被甯南伯世子章豫當街縱馬傷着了,前幾日已經送往莊子上養病去了,而趙淵之女趙溫甯,昨夜一夜未歸,剛剛在宴會上主子應該見過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的山寨系統真要命! 林特助與家主的非典型火葬場 教主是個賠錢貨+番外 穿成攻二死了的白月光+番外 經年不識酒沾唇 為你動情+番外 我好兇哒+番外 吞天造化訣 崽崽種田日常[六零] 這也是江湖? 我的師門怎麼奇奇怪怪 足球:無視防線 喜歡你,全世界都不知道+番外 反派治好了我的病[穿書]+番外 目标是變他為男主[穿書]+番外 滿級大佬穿成廢材惡女配[穿書]+番外 劫起遊戲 何以解憂+番外 竹生淮安 看上校霸的貓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