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之後的那一兩個小時裡她确實是慌了的。别墨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揪着心髒的疼痛感,以至于那種感覺蓦地出現,就像刑訊的電擊一樣給她留了下意識的恐懼。
在一起後的賀知深總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地出現,把别墨獨身一人的習慣一一打破,再給她慣壞了,叫她習慣他的存在。别墨太清楚習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了,習慣被打破很可怕,養成了新的習慣更可怕,從安全領域往外試探對她來說有着再次受傷的風險,可随性耍賴了這麼久,那人依然沒有離開,别墨就抱着賭一把的心态開始接受了他。
可初嘗蜜意就被銳刺紮了手,任誰都會怕,何況是她。
“那你為什麼怕?”賀知深把她抱到腿上,好方便他看着她的臉,“嗯?”
為什麼怕?
這還用說嗎?
别墨剛聽完這句話時懷疑賀知深把智商也帶進河裡洗濕了忘記吹幹,等某人掐着腰帶了笑意去對上她疑惑的眼神時,别墨才知道這人是故意的。
“你都知道了!”
賀知深看見她的眼神愠怒中參雜的那絲羞澀,更加狠了心要逗她,耍賴道:“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我才知道。”
“你……”
别墨實在是說不出口。
成年人的世界還需要糾結那幾個字嗎?又不是小年輕了。再說,從來都是别人對她說,她隻管點頭搖頭,說“好”或者“不好”,哪裡有她對别人表白的機會?
她低頭去掰開握在她腰上的大手,試圖逃離,卻屢戰屢敗,急得扁着嘴瞪他。
賀知深似乎是鐵了心想聽,無論她怎麼放眼刀也不肯放人,放輕了聲音哄她:“告訴我,告訴我我就放開你。”
仔細想一想,倒也不是完全不行,别墨猶豫再三,嘴開了合,合了又開,才終于盯着賀知深襯衣領口處露出的鎖骨,幾乎低不可聞地将那四個字說了出來。
我喜歡你。
三個語素,四個字,形容詞作謂語動詞,人稱代詞作主語和賓語,沒有任何修飾的最簡單的主謂賓齊全的一句話,從别墨嘴裡經了唇齒舌的平翹圓展說出來,竟如此動聽。
懷裡人的耳朵已不知何時燙得粉紅,賀知深将人面對面抱在懷裡,極其珍重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别墨感覺到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抱人的力量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他眼眸裡似有星光,浩瀚宇宙裡藏匿的星海隻露了淺淺的半顆,誘哄着她快來打撈。
“好,我答應你。”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在靜悄悄的夜裡通過空氣傳到她的耳朵裡。但她聽不夠,于是主動彎了眉眼,話音剛落就有些心急地捧住賀知深的臉,将唇壓上去,以另外一種語言去和他交換心裡的情意。
之前是你在主動靠近,我在膽小地退離,現在我要你的嘴湊上來,我對你的嘴說,這話就能一直鑽到你心裡,省得走遠路,拐了彎從耳朵裡進去,叫你漏聽了我的心意,少愛了我幾分。
别墨吻他,将自己藏在心裡的話化作每一次主動得有些生澀的攪弄和舔吮,甚至因為不太熟練,還笨拙的讓牙齒磕碰到了柔軟的唇。這個吻并不深,也并不長,可别墨盡了力在對着他說。
賀知深,我喜歡你。
你……聽見了嗎?
吻閉,别墨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好直接看進他眼裡。
見懷裡人用蒙了一層水霧的眼望他,賀知深心頭漲熱得幾乎快要炸裂了,他擡手在别墨紅透了的耳垂上撚了撚,将人攏到面前,貼着她的唇瓣道:“說了喜歡我,這輩子你就沒得反悔了。”
别墨睫毛顫了顫,手搭上他的肩,順從地閉上眼接受來自賀知深的濃情蜜意。
夜風把屋子裡的燈吹暗,連月亮也悄悄地站了隊,努力地想要讓自己暗些,暗些,再暗些,隻有不懂事的蟲兒還在草叢裡煩人地鳴叫。
情,意,皆漫長。
第二十三章
買拖鞋計劃沒能在第二天如期實行。别墨是日常加班,賀知深則是要帶新人。高考結束之後,有不少有潛力的苗子升學,開學前要進行一個短期的訓練。巧的是,邢濤也報了賀知深在的大學,說是要跟賀知深練遊泳。
别墨就趁着周末休息去看了賀知深他們的訓練。
因為訓練是短期的,所以周末也不給放假,除了新人之外,還有賀知深原本就帶着的大一到大三的學生也會一起訓練。
别墨最開始以為女子泳隊的訓練也是一起進行的,可是等賀知深領着别墨進了訓練的室内遊泳池時,别墨才發現整個遊泳館裡十幾号人,就自己一個異性,除了另外一位和賀知深一樣好好穿着衣服的中年男人,其他全是光着膀子在水裡頭泡着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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