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忙客氣的謝了,看着送貨的走了,心裡暗暗驚詫,沒想到潘複的相好是個戲子,先頭還隻當是梁府裡的歌姬舞娘一類人,這唱戲的不都是男的嗎,怪不得潘複說的時候遮遮掩掩,原來好這口兒,難怪跟媳婦兒和離呢。
驚詫過後卻也暗暗盤算,聽剛送貨的話音兒,這南樓月是戲班子的頭牌紅倌人,哪是輕易就能見的,若是連人都見不着,便潘複許了自己再多好處,也是一場空啊。
忽想起送貨的說,過一兩日這位梁府的主子爺就要開園子,到時候自己跟着進去豈不便宜,隻要能進去園子,再尋機會找南樓月也就是了。
錢九打好了主意,便回牢裡跟潘複說了,潘複聽着眼睛都亮了,既是要開園子,便說明梁驚鴻如今也在别院呢,忙道:“若見不着南樓月,便去尋驚鴻兄也一樣,他自來待我親厚,隻他府裡的下人們勢力眼,趁他不在府中坑害我,若驚鴻兄知道,必不會饒了他們這幫狗雜碎。”
他這些話,錢九是一個字兒都不信,心說,都到這會兒了,這潘複還自以為是呢,那梁府一看就是高門大戶,那位梁六爺必然出身不凡,說白了,人家那是雲彩尖兒上的人上人,你潘複算個什麼東西,靠着跟潘府沾點兒親,來投奔依傍的,是打秋風的落魄戶,跟那街上要飯的差不離,泥地裡頭打滾的賤坯子,别說親厚,就是仰着頭看一眼那雲彩都不夠格。
雖心裡不屑,看在好處的份上,也不想太得罪他,便道:“你可饒了我吧,兄弟可不是你潘兄,識文斷字,一肚子學問,能入那位貴人的眼,我要是說找那位爺,不一頓棍子打出來都是好的,我還是去尋南樓月靠譜些。”
潘複聽了這話,心裡不由生出些許得意,能得梁驚鴻青眼有加,的确是頗長臉的事,梁驚鴻平日裡結交飲宴的不是富家子弟便是燕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對潘明成也是淡淡的,并不見深交,倒是把自己視為摯友,因此還曾引得那些公子哥們不滿。
潘複翻來覆去的想了許久,覺着自己落到這般境地,必是那些平日裡一起飲宴的富家公子哥兒,見梁驚鴻對自己親厚,心裡嫉恨,才趁着驚鴻兄不在府裡,栽贓陷害自己,越想越覺着自己猜的不錯,暗暗詛咒發誓,等自己出去了必要這些人好看。
也不想想,他一個來投親的落魄戶,有什麼能耐讓那些富家子弟好看,不得不說,梁驚鴻這場戲演的真好,都到這時候了,潘複仍覺他是個大好人。
卻哪裡知道,他這一切倒黴催的遭遇都是梁驚鴻一手炮制,更不會想到,他眼裡的大好人,如今正對着他和離的娘子沒皮沒臉的獻殷勤呢。
皎娘在别院中每日裡三頓藥膳,搭配藥浴,如此精心調養,幾日下來哪還有不好的,更何況也不是什麼多厲害的病症,不過就是初次破瓜,折騰的狠了些,加之她身子嬌弱,又與旁人有些不同,方才瞧着兇險,内服外用的折騰了這些日子,身上的傷早好了。
先頭皎娘還怕,自己身子一好,梁驚鴻便又來糾纏,心裡怕的緊,隻聽見外頭廊間的腳步聲,都忍不住瑟縮,不想這梁驚鴻前頭那般急色,見了自己便像要撲過來似的,如今卻似變了個人一般。
雖仍日日都來後院,也常說些調情暧昧之語,卻始終不曾留宿,如此數日過來,皎娘心裡時刻繃緊的哪根弦不覺松了些,不似之前那般隻見了他便似驚弓之鳥一般。
梁驚鴻顯然對這樣的變化很是滿意,雖想着皎娘若是能對自己笑上一笑更好,然也并不強求,他如今是越瞧人越喜歡,覺着皎娘哪兒哪兒都好,竟無一處是不合自己心意的,甚至覺得皎娘本該她就是自己的,便她不搭理自己,隻瞧着她心裡都覺舒坦。
故此,天天一早便來後院,到天黑都不舍得走,先頭還不好如何折騰,如今有了開園子的事,可算有了名目,梁驚鴻便吩咐了下去,一時間吃的喝的穿的戴的,用的,擺的……流水一樣的送進了後院,把庫房堆得滿滿當當,四季衣裳别管是绫的羅的紗的緞的,薄的厚的棉的夾的皮的毛的……隻能想到的都有,料子式樣也是最新的最好的,首飾更是一并置了十幾套,簪環耳墜戒指手镯,金玉珍珠碧玺瑪瑙……什麼名貴材質的樣樣兒不缺,就連搭配裙子的各種環佩香包帕子也一應俱全。
雖說送了這麼多好東西進來,皎娘卻并不知曉,東西進來除了衣裳首飾,其餘都進了後面的庫房,自有管事逐一點數,登記造冊。
而皎娘之前的衣裳首飾統共也沒多少,在家和來别院都是李媽媽收着,皎娘也不挑剔,拿出哪件兒來便穿哪件兒,後來不見了李媽媽,身邊這些瑣碎事便由韓媽媽料理了,皎娘心不在焉,哪裡會在意穿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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