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九忙道:“我,我就是随口一問,随口一問。”
小夥計道:“問這晦氣的人做什麼。”
錢九:“之前在醫館見過一面,聽說家裡有位頗賢良的娘子,我是有些可憐他那娘子,沒了男人往後可指望誰去。”
小夥計聽了噗嗤一聲樂了:“我說你這人真夠逗的,你家老婆還病着呢,怎就惦記上别人家的娘子了。”說着湊近他低聲道:“跟你透個底兒,潘複家裡那小娘子是生了個極标志的模樣兒,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病秧子,在娘家的時候便是我們春芝堂的常客,三五不時便要病上一場,這樣和暖的天氣都不能出來吹風,說白了,就是個美人燈,瞧着好看不頂用,聽說,正因不頂用,潘複外頭才有了相好的,前幾日跟他家娘子和離了,要說這小娘子還真是個有運道的,瞧瞧前腳和離,後腳這潘複就倒黴了,當真是報應不爽。”
正說着,春芝堂那邊喊了一聲,小夥計不敢再跟錢九廢話,忙着跑了回去。
錢九自認這回是掃聽清楚了,徑自回了牢裡,見了潘複沒什麼好氣把小夥計的話說了一遍,潘複聽的一張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氣道:“胡說,我與梁兄一見如故引為知己,常邀我去府中飲宴詩會,我是梁府的座上賓,豈會偷盜梁府财物。”
錢九頗有些不屑:“座上賓?你可真敢說,若非人贓俱獲,能連審都不審就把你關在這兒嗎,甭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且問你,你那宅子的房契在哪兒?”
潘複頗有些警覺的看着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錢九:“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也不想想以你如今的處境,若不拿出些大銀子來疏通,隻怕死在牢裡也未可知。”
潘複:“我,我是冤枉的,并未偷盜。”
錢九見他這樣兒,臉色緩了緩道:“潘兄可在衙門裡當過差,怎這點兒事都不明白?上頭說你有罪便有罪,無罪也是有罪,說你冤枉那才冤枉,說白了使些銀子翻過來,才能從這兒出去,兄弟勸你一句,便你心裡再不甘,也得先從這兒出去再說,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出去了,才能弄明白到底誰害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就結了。”
潘複雖知錢九不懷好意,卻明白他這些話說的在理兒,無論如何自己得先出去,弄明白這些來龍去脈再做打算,可他如今哪來的銀子,置那宅子還是從錢莊裡借的銀子,如今自己手裡是镚子兒沒有,就剩下那房契了,想到房契便想起了南樓月。
想南樓月一片癡心與自己,若知自己落到如此境地,必會想盡一切法子救自己出去,南樓月雖是戲子卻頗有人脈,在戲班子裡當了這麼多年頭牌紅倌人,梯己存項必然不少,更何況自己把那房契都送與了他,出點兒銀子還叫事兒嗎。
想到此,便讓錢九去找南樓月,把自己的境況說與他聽,自然有好處。
因前頭春芝堂的小夥計說潘複在外有了相好,才跟他娘子和離,故此,潘複一說出南樓月,錢九便信了個八九不離十,既是相好又正在熱乎頭上,自然會出銀子救他,便照着潘複說的去了梁府找南樓月。
哪想别說見南樓月了,光瞧着梁府外頭這氣派的門樓子,錢九便打心底裡發憷,根本不敢往前靠,隻遠遠縮在邊兒上,等了半日,方等到個送貨的從角門出來,忙過去掃聽,這人是專司給梁府送菜肉鹽醬等物的,因梁府常有宴席,隔不幾日便要送一趟,月底歸總結賬,今兒正是結賬的日子,便一早來了,結了賬順道又攬了一樁大生意,心裡正歡喜,被錢九攔住便也未惱。
還好脾氣的問錢九攔住自己可是有事?
錢九忙扯謊說自己是書鋪子裡的夥計,前些日子,南樓月遣了人來鋪子裡尋個話本子,正趕上缺貨,特意交代若是到貨,便來知會一聲,自己今兒才來了梁府,可瞧見梁府的氣派,卻心中膽怯,不敢靠前兒。
那送貨的聽了笑道:“瞧着你五大三粗的,不想竟這般膽小,不過,便你今兒進去了也見不着人,如今天氣和暖,梁六爺早搬去城外别院住了,還特意叫了外頭的雜耍班子去湊熱鬧,府裡自己的戲班子昨兒就去了,過兩日便要開園子,真真好一番大熱鬧,我可盼着呢,到時候怎麼也得帶着家裡婆娘閨女去見識見識。”
第65章合該就是我的人
錢九道:“我是來尋南樓月的,不找戲班子。”
送貨的撇了撇嘴:“這話說的,不是一回事嗎,誰不知梁六爺從南邊請了戲班子過來,南樓月正是這戲班的台柱子,如今六爺要開城外的園子,戲班子去了,他自然也得去,若沒他這個台柱子,那戲還有什麼看頭,你若不着急便等等,若着急的話,隻得往城外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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