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課時間,邊生合上筆記本,順手拿起筆放進了口袋裡,不緊不慢地地站了起來,臉色恹恹地走到其中一個笑的人面前,他沒有低頭隻是把視線朝坐着的人看去:“書呢?”
那人聽到聲音擡起頭,看到邊生後臉色微變,下一秒又恢複了原樣,笑了笑:“我怎麼知道。同、性、戀。”他說話的時候挑着眉毛,語調輕浮,滿滿都是挑釁的味道。
周圍爆發出笑聲。隻有個别的人沒有笑,有些同情地看着邊生。
邊生沒有動又問了一遍:“書呢?”聲音低沉了一度。
那人兩腳朝前一伸,駐在了桌子的杠上,凳子一翹一翹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問我,我問誰。”
邊生緩緩地把視線落在了他的手上,眨眼之間,邊生口袋裡的筆已經狠狠地插在了那人的指縫間,邊生松了手,筆直直的立在桌面上。
教室裡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片寂靜。那人瞬間吓得臉色慘白不敢動一下。
“書呢?”邊生又問了一遍。
“書,書……”他書了半天,“撲通”一聲,凳子沒穩住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書被他們扔了。”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小聲地說道。
邊生眼神灰暗地落在那人身上,那人立刻爬了起來,一股腦地把自己所有的書拿了出來:“你……你的,新的。全新的。”他無語倫次,手在微微發抖。
邊生沒說話,把書整理了一下,打算搬到自己桌上,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勾了一下嘴角:“筆送你了。”然後坐回到了座位上,他冷漠的眼神從他的眼角緩慢地瞥了出來,輕輕地落在了同桌身上,然後平淡地說道,“放心,我雖然是同性戀,但是我不瞎。”說完一臉平靜地開始在新書上寫名字。
之後幾天什麼都沒發生,班級裡的人自從那件事後就沒有再去挑釁他了。
禮拜五晚上放學那天,陳然邀請了邊生去他家打新電動,邊生就沒讓司機來接。下了課,邊生整理好書包直接往車站趕了,因為最後一班在六點,邊生為了趕上那趟車走了小路。
六點的秋天再加上下雨,天色有點暗,小巷子的燈閃了幾下就壞了,邊生擡頭看了一眼壞了的路燈,傾天而下的雨密集的像是針,滴滴哒哒濺落在地上,跳到了潔白的鞋子上,鞋面立刻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漬。
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從邊生心裡油然而生,邊上拉了一下書包帶,剛想擡腳,身後就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後面一重,劇烈地疼痛從後腦勺傳了出來,邊生本能地轉身想躲開第二次襲擊,想看清是誰,可那個人立刻消失在了雨幕中的小巷子裡,他隻看到了他揚起衣角。
邊生的視線開始慢慢變得模糊,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有點分辨不清楚方向,他覺得自己的腳軟得厲害,有點站不住,走了幾步,就立刻伸出手扶住了牆,下一秒順着牆體滑落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他晃了晃腦袋,顫抖地拿出手機,有溫熱的東西流了出來,邊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擡手摸了摸,把手放到了眼前,朦胧中看到了血,隐隐約約的,像是暈開在水裡的紅色顔料。
他熟練且本能地撥了葉暮修的電話,剛想按下,手指卻頓住了,下一秒他退了出來,翻了一下通訊錄,打通了陳然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聲音。
“陳,陳然。”邊生說話的聲音很輕。
陳然立刻聽出了邊生的不對勁;“邊生?你怎麼了?”
“我被人襲擊了,頭,頭部受了傷。”邊生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你快來,找,找我,我頭很暈。”
“草!什麼情況。”電話那頭聲音開始雜亂。“你在哪裡?你在哪裡!”有東西被撞倒在了地上,傳出了巨大的聲音。
“還有千萬,别告訴葉暮修。”邊生的聲音越來越小,隔着雨聲像是要消失了一樣。
陳然連鞋子都沒穿就沖到了外面:“邊生?邊生!”他對着電話吼了幾聲。
“少爺,少爺你沒穿鞋子!”傭人撐着傘在陳然身後追趕着。
“草!你說話啊!你他媽在哪裡?”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隻有淅淅瀝瀝的雨聲,通過聽筒傳到了陳然的耳朵裡。
陳然的腳步沒有停下來,挂了電話,給他哥打了個電話:“哥!派人去一中附近找個人!要快!”然後轉身對着身後的傭人說道,“去開車!快點!”
陳然拿着手機,手腳發冷,等他上了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說清楚找誰,于是重新打了電話過去,又發了一張他和邊生的合照。
等邊生從醫院裡醒來,已經是幾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病床前站着兩個人,一個穿着一看就很昂貴的西裝,長得特别出挑,另外一個恭敬地站在後面,兩個人都是邊生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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