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餘得甜心裡在想什麼,餘父三兩下安撫好她的情緒,又将她交給餘心然扶好,才朝餘得甜這邊走來。
餘得甜偷偷地瞄他一眼。
發現餘父那張臉已經黑的不像話,明顯在怒氣爆發邊緣。
無形怨氣彌漫滿天,這是一種仿佛要動手清理門戶的壓迫力。
餘得甜害怕地後退一步,一個沒站穩,還差點往後摔倒。
幸好唐芊羽還有在她身邊,及時伸手扶住了她。
餘得甜松了口氣,如同虛脫一般,靠在一旁的唐芊羽身上,而餘父和周圍吃瓜人的臉色,她已經無從顧及了。
沒過多久,餘父人就走到了她身邊站定,一臉嚴肅地看着她們兩個,尤其是兩人那些貼在一起的部位,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上手,把餘得甜整個人全部從唐芊羽身邊摳出去似的。
沉默了不知道多長時間,餘父深吸一口氣,擡手指着餘得甜,連連說出了幾個好,聲音抑揚頓挫,中氣十足,又壓抑着無數将燃未燃的怒氣。
餘得甜心裡害怕,一聲代表服軟的爸,眼看着就要脫口而出。
這時,餘父眼中有痛心一閃而過,他高高擡起了一隻手,就要往餘得甜的臉招呼過去。
他出手的速度極快,快得餘得甜反應不過來,隻能瑟瑟發抖地閉上眼睛,等待這一巴掌落下。
但她等了好一會兒,這巴掌也沒落下,餘得甜試探着睜開眼睛,隻見在她面前不遠處,餘父的手腕停留在空中,被一隻芊白玉手抓握住了。
兩人膚色都白,但也正因如此,她更是了解唐芊羽膚色的白皙,較之餘父的病态蒼白而言,更為渾然天成和纖柔細膩。
可也正是這樣的一隻手,将那勉強抓住三分之二的手腕,抓握得青筋暴露,前不能進,後不能退,連帶着他一張黑臉,都慢慢漲成了豬肝色。
餘得甜大受震撼的同時,心裡十分感動,看向唐芊羽的那雙眼睛裡,此時此刻全是星星。
這些星星仿佛刺痛了餘父的雙眼,偏偏他這時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涵養盡失地破口大罵道:“餘得甜,你不要臉!”
被罵的人沒什麼感覺,倒是唐芊羽淡淡地看他一眼說:“您講講理,究竟是誰更不要臉?”
餘父接下來要罵出口的話,就這樣被她噎了回去,他隻能擺起長輩的譜兒,語氣冷硬地說:“放手,我是餘得甜的父親,我有資格教育自己的女兒,但你隻是一個外人,沒資格這麼對我。”
聞言,唐芊羽輕笑一聲說:“可是那一天,甜甜她對我求婚了呀,我也已經答應她了。”
餘父費力掙紮起來:“她那是腦子壞掉了,才會做出那種事情,我這就打醒她,好讓她知道,做什麼事情是對的,做什麼事情是錯的!”
唐芊羽的手紋絲不動。
“放手,隻要我不承認你們,你就永遠也沒有這個資格。”餘父已然被她逼得涵養盡失,什麼話語都說得出口了。
唐芊羽嗤笑一聲,放開了他,而後,她又輕飄飄地問了餘父一句:“那麼請問,您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我們呢?”
餘父越想越氣,鼻孔出氣說:“這是錯誤的事情,餘得甜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把我們老餘家積攢多年的臉面,全都丢盡了!”
唐芊羽依舊不慌不忙,她說:“那像您現在這樣子,不也是在大家面前,把你們老餘家的臉面給丢盡了嗎?”
餘父心頭一哽,繼而嘴硬道:“可憐天下父母心,那也是讓你們這兩個不肖小輩給氣的,餘得甜,你别裝死,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認不認錯?認錯了就趕快跟你媽回去,學個三五年的家規,再出來丢人現臉。”
“嗯,長見識了,”唐芊羽歎了口氣說,“其實您知道嗎?您說過的這些話,用在您自己身上一樣合适,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句話居然還能用在這種地方。”
餘父被她一席話氣得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隻能痛苦地捂住心髒部位,一副快要氣死的模樣。
餘母見狀,擔憂地走過來扶住他,同時看向餘得甜,眼裡既有悲傷,又有些許探究懷疑。
餘得甜心生不忍,說到底,也是她這個外來者占據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在心裡歎了口氣,示意唐芊羽可以放開自己了,然後,餘得甜試探着上前兩步,和餘母一起扶住餘父。
她心裡亂糟糟地想了一通,最終,決定對原主父母态度緩和一點。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坐下來和平溝通解決的,她不能再靠着唐芊羽的保護,去逃避這些事實了,即便抱大腿更省心舒适。
她做好了心理準備,誰知道臉上剛擠出一個笑容,媽字就要脫口而出,事情即将被她和平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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