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屠擔憂之情溢于言表,卻被小觀音不識好人心地一枕頭丢了出去。
——綠油油、綠油油!
小觀音腦海中不停回蕩着他的話,點塵不驚的淨水眼瞳中露出羞惱的窘意,他從床上坐起身,喉嚨哽的無法呼吸,他運了好半天氣,才按捺住讓愛将去院子跪着的念頭。
“他可真敢說啊!”
小觀音惱火極了,如果不是知道章屠是什麼樣的人,他不得不懷疑章屠也跟他一樣,也經曆了那般令人窩火的夢境洗禮,才會說出這般戳人心窩子的話。
綠帽子。
這種該死的東西,隻有他給人戴,絕無旁人給他戴的道理!
這樣想着,小觀音出了側廂,徑自來到主屋,結果一眼就看見觀主在摸渠月的臉,他呼吸一滞,上前一把拉開張渠明的手,與粗暴的動作不同,他表情堪稱溫和,語氣更是歉疚有禮:“渠月道長行事妥帖,為人穩重,我一直很喜歡她,這次是章屠魯莽了,還請觀主見諒。”
張渠明自然不敢受他的禮,忙道:“善士不必自責。此事……定然也有阿月不周到的地方。”
見他識時務,小觀音也笑着松開他:“我很擔心渠月道長的情況,稍後,我會讓下人們去外面找醫術精湛的大夫過來,觀主放心,我會将渠月道長照顧好的,你自可去忙自己的事。”
說着,喚來守在門外的趙白,讓他強行将張渠明送了出去。
小觀音取代了張渠明的位置,坐在床前,擡手一點點擦着渠月的側臉,隻要想起張渠明碰過她,小觀音就有些控制不住手上力氣,很快就将她白皙的臉蛋擦出了紅印子。
渠月不适皺眉。
小觀音停下擦拭的動作,直到确定她尚未沒有要醒的迹象,才呼出口氣,轉而握住她放在薄衾裡的手,垂下眼簾,抿着唇,認真把玩着她細嫩柔嫩的青蔥指節,也許是這個動作很解壓,不知不覺間,他因為窩火而紊亂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
“你與誰親近都好,不管是趙氏餘孽,還是那個本該死去的小道童,都沒有關系。可唯獨,不準靠近張渠明。”
一想起張渠明的名字,一些記憶就不受控制浮出腦海,讓他揉捏渠月手指的力道又重了些,“……再有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
小觀音回答的聲音一滞,倏然擡眼看去,隻見渠月已經醒了過來,正偏着頭,好整以暇地瞅着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中間師父的那段話,來自明·陳繼儒《安得長者言》,大概意思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
第20章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渠月倏然莞爾,從床上坐起身,拍了怕小觀音緊繃的肩膀,沖他笑得軟綿無害,“這世上的男人,大都是這副德行。對女子一見鐘情,便會生出卑劣虛妄的獨占欲,哪怕女子瞧不上他們,甚至半分眼光都不施舍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檢讨自己,隻會責怪女子貪慕虛榮,嫌貧愛富,輕浮放蕩,眼高于頂,不識好歹。”
“……你好像很懂?”
被不輕不重刺了一下,小觀音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懷疑地審視她,心裡卻更在意渠月的表現。
她這幅作态,似乎是隻聽見了自己最後那句話。
渠月爽快點頭,摸着自己的臉喟歎:“我長得這麼好看,但凡姿态低一點,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來,正常男人都不會跟我計較。可為什麼我不受觀中弟子們喜愛呢?”
不等小觀音回答,她便自顧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明确說了,他們不配。”
“一群泥裡打滾的癞□□,竟然也敢肖想我,妄圖用幾句甜言蜜語,幾束路邊采集的野花,哄我跟他們被翻紅浪,簡直白日做夢。”
“不過,善士你跟他們是不同的。你不僅長得好看,還有權有勢,完全沒必要學那些庸俗蠢蠹。對我一見鐘情沒關系,千萬把那拙劣念想收一收,沒結果的。”
“我的心,永遠隻屬于二師兄。無論生或者死,這一點絕不會變。”
苦口婆心寬慰完,渠月捂着咕咕叫的肚子,随手绾了發,就出門找食去。
小觀音坐在原地,似是被她的離經叛道所懾,心裡亂糟糟的。
廚房裡,張守心看見她過來,丢下手中清洗的地皮菜,歡天喜地迎上來:“小師叔,身體沒事了嗎?”
渠月摸摸他細軟的發:“嗯,頭已經不再疼了。唔,這裡有吃的嗎?我這一覺睡了好久,有些餓了。”
“有的有的!”
聞言,一直看着爐竈的陳廚,将剛剛蒸好的荠菜餃子撿出滿滿一盤,又成了一碗地皮菜蛋花湯,一起擺到旁邊的空桌上,笑呵呵道,“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渠月道長中飯沒吃,怪不得會覺得餓了。快先用一碗湯墊墊底,免得激到腸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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