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争學院,次日一早,城門正常開啟,無數的百姓,商人進入走出,就在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一列隊伍中,王輝四人正在百無聊賴的看着眼前的隊伍,聊着天。
“我王,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抵達戰争學院了,但是在這三不管的地界,想必他們也沒有權利大肆搜查我們,負則可是要犯了衆怒了,隻不過,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會被追捕?屬下鬥膽,隻怕我們的身份邪路了,他們已經知道了我王的身份,因此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甚至不惜提前來到戰争學院埋下伏筆。”王輝分析道。
趙信不滿的冷哼一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洩露了我王的身份不成?你覺得這可能嗎?”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從那次決鬥之後就沒見你們兩個停過,我說過了那件事就此揭過,誰也不許再提。休要再這樣沒完沒了下去,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屬下,你們這麼吵來吵去對我,對光盾王朝有什麼好處?”
王輝暗地裡撇了撇嘴,說得好聽,還是不把自己放在了整個帝國前面,覺得自己更重要一些麼,何必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我王,我并沒有懷疑趙信總管,而且我也相信出身軍營的趙信總管斷然是不會出賣我們的,隻不過他雖然不想出賣,但是有的時候隻怕适得其反啊!”王輝一臉擔憂之色的說道。
嘉文二世挑了挑眉毛:“什麼意思,仔細的說來聽聽!”
王輝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王,既然我們知道趙信總管是一個甯死不屈的人,那麼,我想諾克薩斯帝國的人也一定知道這一點了,既然趙信總管在決鬥場,既不會給他們帶來利益,也不會投降,他們為了什麼,一直讓趙信總管一直呆在那裡呢?這不可疑嗎?”
“你是說,他們利用了趙信的忠誠?”嘉文二世身居皇位多年,這種事情自然是一點就透,可是趙信的臉色卻是難看了許多。
王輝看也不看趙信,自說自話的說道:“正是,能夠讓趙信總管屈服的,除了咱們光盾王朝的人之外,别人斷無可能,即使是德瑪西亞的人,一些商人之類的也是不行的,要麼是皇室貴胄,要麼是手握大權。這麼一來,一旦趙信被贖走,那麼就隻有是這兩種人,無論抓住誰都對咱們光盾王朝是一個不小的損失,屬下認為,他們也許并不知道我王的身份,也因此才會大肆追捕,想要借此拿捏住咱們光盾王朝的短處。”
聽完王輝的分析,嘉文二世忍不住點了點頭,仔細一想确實是這樣,如果換做自己,如果有機會擒住對方的将領,對方必然不會輕易舍棄,但是自己等人乃是孤身犯險,并沒有打着帝國的旗幟,可是這也不代表諾克薩斯帝國的人都是傻子,稍微一想便立馬明白了過來。
趙信忽然離開隊伍,昂首闊步的朝着城門處走去,王輝臉色頓時大變,一伸手抓住趙信的胳膊,可是拽了拽卻沒有拽動,趙信冷冷的說道:“松開!”
“你瘋了?明知道他們在這裡買下了伏兵,你還要這麼進去,當兵的難道都是傻子麼?”王輝毫不客氣的罵道:“你想害死我們?”
“不,既然是信自己惹出來的麻煩,信自己去解決了他們,我王身邊還有你,請務必帶着我王安然返回皇宮!”趙信抿着嘴:“信無能,被人利用尚不自知,為我王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實在是難辭其咎,就讓信慷慨赴死,為我王争取逃生的機會吧!”
“不着急,王輝閣下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有他的想法,你先不要着急!”嘉文二世示意趙信回來,原本走出隊伍之中的趙信看了看王輝,王輝沒好氣的說道:“你看我幹什麼,你不是要送死麼?去啊,絕對不攔着你,真是一根筋啊。”
趙信有些心虛的走回隊伍之中,王輝松開了手,繼續說道:“他們之所以在這裡埋下伏筆,想來是有一個軍師一樣的人物所吩咐的,隻怕這個人物還身居高位也不可知,不然不可能調動這麼多的部隊前來抓我們。而且,屬下敢斷言,那個人,此刻一定就在戰争學院的某一個地方躲藏着!”
“你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趙信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王輝毫不客氣的一記爆栗砸了過去,趙信皺了皺眉,王輝破口大罵道:“擒你個頭啊,這麼多人保護着他,你給我擒一個看看。拜托你下次說話動動腦子好不好?”
趙信不吭聲了,王輝看了一眼就要到自己的隊伍,說道:“先不要太着急,靜觀其變吧,如果我們先惹出了動靜,隻怕到時候跑都不好跑,先進去看看再說吧!對了,我王,諾克薩斯帝國那邊有沒有見過我王的人?”
“當然有了,而且,還見過不少次了呢!”王輝剛一說完,就聽見身後一名老者不急不緩的說了出來,同時,王輝也看到了自己面前嘉文二世那有些扭曲的臉和驚悚的聲音:“是你?”
“沒錯,正是老夫,嘉文,好久不見了。看來你過得很不錯麼?居然還有閑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隊長親自前來,這實在是超過了我的預料!”
王輝沒想到想什麼來什麼,有些僵硬的轉過身的他,看着自己身後的一行人,隻不過,當她的目光落在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老者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一個右腿有些殘疾的老者,正靜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滿面皺紋還有一頭灰白的頭發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隻是,他手裡那根藤木拐杖還有他肩膀上站着的那隻烏鴉卻讓王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策士統領,思維因?”
“你認識老夫?”思維因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王輝,卻發現腦海之中始終都沒有這個年輕人的印象,不由得陰沉起了臉:“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老夫的名字?”
“我……”王輝有些苦笑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連嘉文二世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王輝,此時的王輝表現的的确是有些可疑,隻不過眼下大敵當前,不好說什麼罷了。
“思維因大人見諒,屬下并沒有見過您,隻不過您的特征實在是太過明顯了,如今大陸之内,誰人不知策士統領的赫赫威名,一個人,一根拐杖,一隻烏鴉都已經是您的标志了,我要是在認不出來那才是奇怪呢!”王輝朝着思維因說道。
有道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在瓦羅蘭大陸,也是一條亘古不變的道理,思維因陰沉的表情收了起來,轉而看向王輝身後的嘉文二世說道:“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監獄官員說的老者居然是你,真是太讓人意外了,嘉文!為了一個小兵,這麼做就不怕丢掉性命麼?”
“我既然敢來,就自然不怕,走吧,你帶着這多人,别告訴我不是來迎接我的,這麼堵在城門口,可是會惹來非議的,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思維因的臉色變了變,也沒說什麼,徑直轉身說道:“也是,我們走吧,我早就已經備好了酒席,一起聊聊如何?”
“理當如此,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的感覺有些饑餓了呢!”嘉文二世微微一笑,信心滿滿的走了過去,同時背在身後的雙手,悄悄地擺了一個手勢。
幾人在諾克薩斯幾位軍官的陪同下,一同走進了一家不小的酒樓,思維因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家酒樓已經被我包下來了,放心吧,不會有人打擾到我們的。請吧!”說完伸手示意了一下。
嘉文二世倒也不客氣,直接邁步走了上去,畢竟,從身份上看,思維因是不配和嘉文二世走在一起的,一個是國王,一個充其量是一個軍隊的軍師一樣的人物,如此客客氣氣倒也當得。
主賓落座,思維因示意手下倒酒,同時開口說道:“看來我,我的計劃需要改變了!”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一套本來的計劃?”嘉文二世端起酒杯,卻是沒有喝,眼神瞟了一眼王輝身邊的提莫。
提莫端起酒杯來聞了聞,随後點了點頭,嘉文二世這才笑着一飲而盡。
“嘉文,不必這麼小心,我要是想殺你,還不需要下毒這麼卑劣的手段!”思維因這話一出口,王輝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他也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可以碰見思維因,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埋怨自己的烏鴉嘴。
“那倒也是。”嘉文二世點了點頭:“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還沒有接任的能力,我要是現在死了,豈不是就給了你們可乘之機?”兩位老人說完,相視一笑。王輝卻是心中一緊,看起來談笑風生的兩人,已經擦出了火花……
“我本來,是想要看看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可以把一個以忠誠聞名的士兵贖走的,雖然猜到了應該是位居高位的家夥,但是充其量就是和我一樣,倒是沒想到你這家夥會親自來!”
“所以說,你本來,是打算殺死我的麼?”嘉文二世笑着問道。
“不是本來,即使是現在,也是……”思維因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随後一飲而盡,頗有深意的放下酒杯,看着嘉文二世還有其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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