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一隻手松開,青葉低頭在他另一個手腕上猛咬一口,胡同那頭跑來兩個人,個頭稍矮的女人拿起包就往晁晖頭上掄:“滾開,你這臭流氓!”
晁晖手腕和頭上都受到攻擊,“哎呀”一聲甩着手腕後退幾步,一邊用手擋着女人掄過來的包,一邊激動的解釋“我就是想抱一下你,我喜歡你……”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女人把青葉拉在身後護着,指着晁晖說:“快滾,再不滾,我叫警察了!”
“警察”倆字像是讓晁晖酒醒了一部分,頓了一下,拔腳就跑,連掉在地上的西裝都沒要。
掄包的女人腳一跺,“姐,你幹嗎讓他走?應該逮住那王八蛋扭派出所去。”
“最近的派出所離這兒也有一千米,咱們仨哪兒有力氣抓住他?瞧着是個醉漢,”護着青葉的短發女人說,“小姑娘,你怎麼樣?”
青葉強撐着說:“我沒事兒,謝謝你們。”剛說完就打了個哆嗦。
“你要去哪兒?别怕,我們可以送你。”女人說話很柔和,替她拎起掉在地上的行李包,遞到青葉手上。
青葉說了招待所名字,兩個女人對視一眼,“有點遠,不知道這時間還有沒有公交車了。”
兩個人把青葉護在中間往胡同外面走,一出巷口,東西方向的路忽然開闊,路燈也驟然變亮。
青葉的頭發都散下來了,發卡也不知道丢哪兒去了,年輕略大的女人拿出一條手帕遞過來,“頭發先用這個湊合束一下吧。”
青葉伸手去接,女人忽然驚叫一聲,“啊?青葉?”
青葉也被吓了一跳,可是看着眼前兩個人,她并不認識。
“我是你媽啊,”短發女人抓住青葉冰涼的手,有些激動的回頭對年輕女人說,“安桦,這是青葉啊。”
“青葉?我外甥女嗎?”安桦把眼睛睜得老大,“青葉在老家,怎麼會跑這兒來?”
“青葉,你真是青葉啊?”安桦看看青葉,再看看安櫻,用手扶住青葉的肩膀,感慨的說,“這一看就是你的孩子啊,瞧這眼睛,這睫毛,長得多像。”
青葉往後退了兩步,掙脫了安桦扶她的手。
安櫻在包裡翻,掏出個錢包來,打開遞到青葉面前,“不是騙你,青葉,你看,這是你和我,你兩歲,我抱着你。”
青葉看了看那張小小的黑白照片,一個年輕美麗的女人抱着一個五官模糊的小孩子。
“咦?剛才那個臭流氓呢?竟敢對我外甥女動手動腳,”安桦就要沖向路邊的電話亭,“青葉,他叫什麼?我現在就給派出所朋友打電話,給他點教訓。”
“不,不用喊警察,那是我同學,喝酒了,他下午剛幫我辦了事情,”青葉說得非常冷靜,也很客氣,“不用麻煩您了。”
安櫻抓着青葉的那隻手,跟安桦說:“我們打車帶青葉回家去,她穿的薄,冷。”
青葉馬上說:“不用了,我打車去賓館就好,謝謝。”
安櫻和安桦對視一眼,安櫻想了一下,帶着商量的口吻說:“那讓小姨送你過去吧?天有點晚,不安全。”
青葉繼續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去。剛才謝謝你們幫我。”
三個人陷入沉默。
但是青葉真的是在認真感謝她們,陌生人幫了自己,當然要說謝謝。媽媽?小姨?不,青葉隻覺得陌生。
出租車來了,安桦搶先一步給青葉拉開了後面車門,青葉坐好,她随即坐在了副駕駛,“啪”把車門關上了,扭頭對青葉說:“我得送你,不準拒絕。”
青葉無法,隻得禮貌的朝安桦點了一下頭,說:“謝謝。”
安桦也回了一句“不謝”,告訴司機地址,沒再出聲。
路燈一盞盞往後退,樹木、樓房模模糊糊,像是夢境。
小時候,青葉渴望見到安櫻,渴望像别的小孩一樣喊媽媽,即使老太太經常帶着一臉嫌惡說:她都能耐的上天了,靠一張狐狸精臉讓我兒子娶了她,離婚拍拍屁股一個人就走,留下個累贅,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家的野孩子!
十幾歲時候,青葉怨恨她。這算個什麼家?這又算什麼家人?一個罵罵咧咧,恨不得把人攥在手心裡,一個得過且過,毫無主見。她就能扔下個孩子一走了之,除了寄來生活費,再也沒别的給青葉了。
後來長大了,青葉的怨恨似乎變得很淺,誰能忍受跟戴愛國、老太太這樣的兩個人一起生活一輩子?青葉有時候甚至會想:她真是明智啊,懂得及時抽身止損。
第30章偷拿身份證
但想來想去,安櫻在青葉心裡始終是一個符号。
她高還是矮,瘦還是胖,長發還是短發,家裡連一張照片都沒有,青葉想不出來,十幾年來這些是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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