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例行公事,具體案情還需要查明之後才能夠清楚,”煉獄杏壽郎很是謹慎地回答。
“這也是人之常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這一大筆财富上,”螢卻不信他的話,隻是自顧自地說,“可是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像萬世極樂教這樣的無底深淵,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願意沾染。如果不是童磨,如果不是他,我不必面對這樣的情況……”她說着,聲音再度哽咽,下意識用雙手覆住臉。
煉獄杏壽郎聽出了她話外之意,卻又不好再此刻繼續問對她而言更加殘酷的問題,隻能無奈地開口安慰,“夫人……還請節哀。”
“我已經盡力去接受他死去的事實,”她低聲說,“可是,我實在無法忍受那些诋毀,他們不明白我一個人如何忍耐着這些夜晚,如何忍受着憤怒的心情,憑什麼這樣輕而易舉地污蔑我,憑什麼……”
見她情緒越發不穩定,煉獄杏壽郎那些客套性安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隻能說:“如果你需要時間,我們可以改天再繼續。”
“煉獄先生,”她突然擡起頭,淚珠就挂在面頰上,像極了葬禮那天落在她耳垂上的珍珠,“可以請你借我你的肩膀嗎?”
“什麼?”煉獄杏壽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的面上飛快閃過一絲失望,眼淚斷了線一般湧出,聲音輕得幾乎要聽不見,“抱歉,是我的要求太過失禮,我隻是……隻是,一個人太難受了……”
話沒說完,煉獄杏壽郎已經伸出手臂,禮貌性地抱住了她的肩膀。他此時的表情很僵硬,因為他還沒反應過來手就伸了出去,這舉動根本不受他控制。
螢像是受寵若驚般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将臉埋進了他的懷裡,她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可此刻被他抱在懷裡卻顯得那麼的合适,她的整個身體都能藏進他的影子裡。
随後,煉獄杏壽郎就聽見了他耳邊傳來極輕的一句,“我無法與你傾訴,煉獄先生,至少在這裡不行。”
他臉色一愣,低頭去看她,卻隻看見她輕薄的裙衫下顫抖的肩膀,那雙纖細漂亮的雙手正緊緊握着他的西服領口,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依舊察覺到她的淚水正在沾濕他的襯衫。她的眼淚如此真切,滴在他胸口時卻冷得驚人。
煉獄杏壽郎知道自己無法再從她口中問出更多的信息,于是在她情緒穩定之後主動告辭,又再那個年輕的小姑娘的指引下離開了屬于萬世極樂教的這座大宅。他開車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二樓依舊亮着燈的房間,那裡似乎站了一個細長的影子,正透過這龐然大物的眼睛看着自己。
煉獄杏壽郎的車駛離後,書房牆面緩緩打開了一個暗門,裡面走出一個年輕的男人,他的頭發是罕見的白橡木的顔色,顔色純粹得着不出一絲染發的痕迹,雙眸流光溢彩,宛如稀世珍寶。他看着站在窗邊的女人,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低頭落了一個吻在她的發頂,“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懷裡落淚,真是讓我興奮。”
“看着大人的照片挂在靈堂上,我也很興奮。”螢此刻一掃愁容,冷漠地看着玻璃倒影裡童磨笑嘻嘻的臉。
“原來螢在别的男人懷裡時想念的也是我嗎?”童磨絲毫不在乎她話裡的諷刺,很是用力地抱住了她,“我很感動。”
螢挑了挑眉,側頭臉接住了童磨的吻,這是個毫無感情的吻,對他們而言屬于禮貌性問候,“其實我是在考量他能否成為我第三任丈夫。”
“考慮得如何?”童磨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領口,聲音模糊地問,“我想他的遺像一定會很好看。”
“再怎麼好看,哪裡有教主大人的遺像好看,”她拍開了童磨不規矩的手,“你作為一個死人就不能有一個死人的樣子嗎?”
“今天是頭七诶,”童磨不滿地看着她,“丈夫回魂與妻子親熱一番,聊齋志異裡也有寫吧,說不定你能懷上一個鬼胎呢?”
“我呸,你頭七都過了多久了,”話沒說完,她就被童磨打橫抱起,隻好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裡除了你心懷鬼胎,還能有誰懷得上。”
“那螢努力一點讓我懷上吧。”
☆、黑寡婦(二)
煉獄杏壽郎第二次見到螢是在她定下的商店街,這裡人來人往,聲音吵雜,随便聽一耳朵都是混亂又常見的生活瑣事,沒有人會特意去留心身邊的人到底是誰,身邊的人又和誰在一起。
螢依舊穿着黑色的衣服,隻不過這一次她穿着的是套裝,之前盤着的長發放了下來,發型像這條街上大多數的女人一樣的普通的披肩長發。化着淡妝,沒有戴任何昂貴的首飾,隻提着一個很不顯眼地手提包,她靜靜坐在凳子上,和所有人一樣,又和所有人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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