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随即覆蓋在了她的身體上,飛快的修補她的心髒。
“你就這麼讨厭我嗎?”童磨睜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他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體裡所有的情緒如退潮般離開,他的身體從未這麼空過,空得隻剩下了骨架軀殼,“為什麼?”
“你隻是個一無所有的窮鬼,一直不知疲倦的索取,這種行為叫搶劫,不叫喜歡,童磨。”她咽下喉嚨裡腥鹹的味道,因為心髒的回歸而松了口氣,胸腔裡久違的跳動令她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笑着反駁他廉價的感情。“你不會愛上任何人,我很讨厭你這點。”
“原來你是這樣看待我的嗎?”他神色落寞,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很特别啊。”
“哦。”她諷刺地說,“都是假象啦,你要習慣自己一無所有才行。”
“是因為上次那個男人嗎?”童磨眨了眨眼睛,突然問她。
螢一愣,“什麼?”
“我能夠感受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你的愉快都會通過心髒傳達給我。說來令人有些困擾,我這一生能夠感受到的絕大多數的喜怒哀樂全是來源于你,而你絕大多數的愉快都是來源于離開我面對的他人。面對我時,你從來沒有給予過我同樣的快樂。”童磨像平時一樣笑容燦爛,“是因為他,你才要離開我嗎?”
螢的表情一時間變得很奇怪,“你果然……什麼都不明白。”
“為什麼這麼說?我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她身邊的螢火開始吞噬童磨的身體,她從未這麼深情地看着他,“我隻是為了我自己。”
“不和我來一個吻别嗎?”身體被螢火吞噬灼燒的童磨忽然這麼說。
她目光一緊,渾身上下地警惕都提了起來。童磨在火焰之中露出他天真又單純的笑容,随着他聲音揚高,冰鑄的人偶破窗而入,四面夾擊的血鬼術封鎖了她的每一條出路。
在一片破碎的聲音裡,他的聲音無比深情,“與我吻别吧,我的妻子。”
☆、愧疚
螢很難說清楚這種微妙的巧合到底是什麼,但是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孽緣。被童磨的血鬼術追殺得幾乎要陷入走投無路的困境時,竟然會這麼巧,遇見此時此刻她最不想遇見的家夥,煉獄杏壽郎。
身後密不透風的冰霧窮追不舍,直接把她逼向了煉獄杏壽郎所在的方向。
螢有理由懷疑,童磨是想一箭雙雕。
螢火為她破開一條通道,她跌跌撞撞的跑向對方。煉獄杏壽郎已經看見了她,他站在原地,手握着刀柄,一動不動的看着她朝他跑來。
他的眼裡巨浪滔天,讓她落腳如同踩入泥淖,一步一個腳印,愈發費力。
她忍不住想笑,感覺自己像一隻撲火的飛蛾,義無反顧的沖向他已經出鞘的日輪刀。隻是烈焰如潮水般湧起,她發現日輪刀從身體一側擦了過去,身後的血鬼術應聲碎裂。
而她則是落入了滾燙的懷抱之中,煉獄杏壽郎的手臂穩穩抱住了她的腰。
他們的呼吸交錯開來,她的手忍不住緊緊抱住了他的肩膀,彼此次心髒跳動的地方緊密地貼着。他離她很遠,又很近,她終于在這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冰霧彌漫開來,烈火沖天,刹那間霧氣籠罩。
“抱歉。”她靠在他懷裡,輕聲說,“把你也卷入麻煩裡了。”
煉獄杏壽郎并沒有看她,聲音清晰地在她耳邊響起,“隻為了這件事感到抱歉嗎?”
“事實上,我不隻想說抱歉,”她擡頭,一個吻落在他的耳垂上,眼淚在這時止不住的落了下來,很快便被高溫蒸騰,讓她臉上一片濕潤,“我有很多話想說,隻是不知道你還肯不肯信我。”
煉獄杏壽郎依舊緊緊地抱着她,卻在說,“我從未信過你任何一句話。”
“那就好,”她笑彎了眼睛,從未感覺如此愉快,愉快到淚水脫了線一般止也止不住,“我很讨厭這樣的煉獄先生,讨厭到希望你和我一起死在這裡。”她從未在任何地方能夠找到如此強烈的歸屬感,一如樹木紮根沃土,河流奔湧彙入大海。
“那就一起。”煉獄杏壽郎抱着她,沖向了童磨的人偶。螢火重新湧了上來,将他後背的冰霧阻攔了下來,就在赤紅色的火焰翻滾着燃燒時,綠色的螢火也糾纏着融入了其中。
童磨的血鬼術變幻莫測,即便他們二人拼盡全力,也隻能勉強鬥個旗鼓相當。
她看了一眼奮戰其中的煉獄杏壽郎,在心裡歎了口氣,隻見她雙手太高,螢火突然興奮了起來,在黑夜之中劇烈燃燒,幾乎蔓延到正片森林,形成一片汪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就喜歡了 我去修了個仙 Mary夫人 我自深淵來 承歡殿 拾味記 柔軟的殼+番外 飲冰 靈夢癔界 醫生,我有病+番外 (綜同人)[歌劇魅影]歌劇院死神 貧嘴寄生獸之字正腔圓 同樣的暗号 百歲,35歲長命百歲 我在星際當星主 你小姑還是你小姑+番外 燧源 殿下求我當王妃+番外 我師父網戀對象是他白月光 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