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出一步,火焰自發的向兩邊散開,開出一條一人寬的小道。小道盡頭是一座靜靜伫立的木屋,和屋子一塊憑空出現的還有一個青黑色短發的少年,對方正站在屋前死死盯着她,四目相對,殺意便直沖面門。
還沒等螢說上一句話,少年已經攻了上來。
這少年并不是個特别強的鬼,硬要說的話,實力和經驗都格外稚嫩。所以在詭異的花香和明亮繁茂的幻境纏繞在腳踝之前,她控制住了少年。
身旁的火焰燒得如火如荼,旺盛明亮的綠色焰火包裹着她,将那些香味一點不剩的吞沒,綠瑩瑩的暗光照到臉上,讓她看起來特别像反派中的反派。
緊接着她學着露出一個合格的反派專屬的邪魅一笑,“不出來見見嗎?珠世小姐。”
氣氛陡然劍拔弩張。
·
珠世是螢成為鬼之前成功叛逃鬼舞辻無慘的鬼,她花了不少功夫才從無慘的記憶裡挖出她的消息,當然僅僅是知道消息并沒有用,得見到本人才算是達到目的。隻是想要找到一個在躲藏逃跑方面有着相當豐富的經驗的鬼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一找,就過去了幾十年。
好在最後她還是找到了。
螢的話剛說完,那座木屋的大門就被打開了。
手邊的少年頓時不老實地掙紮着,在她手裡大喊,“珠世小姐,請不要出來!”
不過珠世還是推開門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她邁着小步子靠近,溫婉的模樣與人無異。當然,如果不看她鮮血淋漓的手臂和周身快要凝成實體的殺意的話。
“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螢。”她輕而易舉地壓制住身邊愈發濃烈的異香,螢火燒得繁茂,在蔓延的血鬼術中悠然自在,“是特地拜訪珠世小姐的。”
“既然是拜訪我,那麼就和愈史郎沒有關系了。”珠世隻是看着她手邊被摁住的愈史郎。
在手邊聒噪的少年發出類似’就算要死我也會死在珠世小姐前面’這樣壯烈的台詞後,螢非常有禮貌地松開了手,“當然。”就是把人丢過去時用的力氣沒控制好,這個叫愈史郎的少年落地有些狼狽。
“特地拜訪,沒有帶上些禮物實在是非常失禮。”螢裝模作樣地道歉。
“哈?你這個家夥貿然闖到别人家裡,裝什麼呢?”愈史郎剛一站定就攔在了珠世身前,“是鬼舞辻無慘派你來的吧,我不管你今天想做什麼,想動珠世小姐,除非我死了。”
螢無奈地說:“我不是那家夥派來的。”
被單方面摁着打了一頓的愈史郎顯然不信:“花言巧語的騙子。”
“我說的是真的呀。”螢很苦惱,因為每次都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實話。
“螢小姐,”珠世開口打斷二人,“你是上弦鬼,我們無法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想擺脫上弦鬼的身份,”螢無奈地說,“如果珠世小姐願意教我如何擺脫無慘,你可以開個價。”
“這家夥肯定沒安好心。”愈史郎小聲說。
螢:我聽得見。
“鬼舞辻無慘能夠監視他手下的每一個鬼,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出口,會引來什麼後果嗎?”
螢滿不在乎地笑了,“我既然敢肆意妄為,當然有把握讓無慘監控不到我的行蹤。”
“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還跑過來問什麼,多此一舉。”愈史郎翻了個白眼。
“可我的血液裡還留着别人的痕迹,”螢舉起手臂,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膚,“一想到血管裡的血并不屬于自己,就覺得很惡心。這種被無形的牢籠圍困的一生,被控制得失去自我的一生,我想珠世小姐比誰都能理解我此刻的厭惡。不妨開個價,我帶着十足的誠意拜訪,隻要我能做到能給得起,我不會有半句反對。”
“……我要你的血。”看着她坦誠的态度,珠世沉思片刻之後開口。
“就這?”
“我要的血液并不是一點點。”珠世着重強調。
螢不在乎,“這種東西你要多少可以取多少。”
珠世隻是稍稍猶豫,并沒有再繼續囑咐她,“那麼就請螢小姐控制一下你身邊的火焰,我才剛搬來不久,不希望立刻因為火災搬家。你可以進來喝杯茶,留個血液樣本。”
“好啊。”為表誠意,話音一落,火焰立刻散去。
行走在珠世的血鬼術範圍内,她面不改色。
禮尚往來,珠世也禮貌地邀請她進入屋内坐下喝了杯茶。
“你已經是上弦二了吧,竟然還想脫離鬼舞辻無慘。”珠世采血時,愈史郎站在珠世身後虎視眈眈,“怎麼會有你這麼奇怪的家夥。”
螢理直氣壯地說:“這世上沒有規定說職位高了就會不想跳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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