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一廂情願的開始,不過我還是相信,煉獄先生看到我真摯的感情,一定會心軟的。”她手握熾熱的刀刃,拉近煉獄。
“人和薄情寡義的鬼說了解,也沒什麼意思。”刀刃一挑斬斷了她的手掌。
她慢吞吞地恢複自己的手掌,不滿道:“才不會呢,我從不薄情。我曾經遇見過一個虔誠的男人,他匍匐在我的腳邊,将我奉作神明,”一字一句清脆地在刀尖上跳舞,兩人一刀一扇相撞,迸發出陣陣火光,“我露出了自己過去衰老憔悴的臉,問他這樣的我你還愛嗎?”杏壽郎的長刀借勢拉出一個大弧,身形一轉,呼哧一聲燃起了巨焰,“他說愛,我突然被感動了,所以我吃掉了他,讓他與我化作一體享受永生。你看,我分明不薄情。”
“嗯,不愧是你。”幾番下來,煉獄杏壽郎始終弱了一線,鮮血透過身上的衣物沾染全身,“擅長颠倒黑白,也是一門了不起的本事。”
“看來我和煉獄先生的認知有着不小的差别呢。”她背後是鋪天蓋地的冰棱,寒意直沖天靈蓋,“煉獄先生為什麼不和我談談你的想法呢。”
“人類的感情是十分複雜的事物,對生命毫無敬畏之心的鬼小姐是永遠無法感知這樣的情緒的。”杏壽郎擡手一抹唇邊的血漬,他精神振奮,“不管是鬼也好,人也好,如果肆意妄為将生命視作塵土,可是會要吃大虧的。”
他的刀尖上躍動的火光就像他茂盛熱烈的生命力,雙目亮得驚人,
螢目露迷茫,冰花迸裂散向沖上前來的身影,冰棱當頭蓋下。
“曾經也是人類的我,對煉獄先生所言也并非一無所知。”她靜靜地看着煉獄杏壽郎,“我想問,那些視生命為塵土的人類又算什麼呢?”
可惜煉獄并沒能回答上來,他劈碎了冰的刀尖,隻一線之差就要砍上她的脖子,而她身邊的螢火已經瞬間化作一道絲線穿透了他的咽喉。
意識在那一刻還未來得及收攏就潰不成軍,漸漸所有的畫面都最終散去,那雙碧海汪洋般的眼眸靜靜的看着他。
龐大的身軀驟然垮塌,螢身後的螢火蜂擁而上,托起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
“傷的真重。”螢搖頭感慨,一點也看不出她就是始作俑者,“可惜今天隻能到這裡了。”
面上忽然淌下一絲血迹,她愣了愣,發現是煉獄的刀風劃破了這一次的面具。看來不論是什麼情況,這位勇敢的劍士先生都受不了她這些虛僞的面具。
她擡手打碎了那張制作精良的臉。
皮膚一點點裂開,露出背後那雙死水般毫無起伏的眼睛,那裡面刻着——上弦六。
☆、虛情
老話曾言,夫妻二人在漫長的婚姻生活裡總會有那麼幾次想要殺掉對方的沖動。
螢作為一個出類拔萃的職場女性,她不一樣,長達兩百年的婚姻生活,有九成時間她都在想怎麼幹掉自己的丈夫。
包括在床上。
不過很可惜,她的第二任丈夫比第一任命硬。
換句話來說就是,她打不過童磨。
重新有了性生活之後,他們很是過了一段放縱的日子,像是重歸于好一般。
他們甚至有了幾次像模像樣的獨處和約會。童磨一直很少和她一起單純獨處,他們的關系建立在性欲之上,所謂的心意相通都是騙鬼的話。
“之前總是覺得你的眼睛很熟悉,”童磨手裡的金扇忽然展開,抵在了她纖長的脖子上,迫使她将臉和上半身擡起,在刀刃下她的脖頸看起來不堪一擊。他半撐着身體斜倚在軟榻上,細細觀賞着她坐在自己身側一動不動乖巧的模樣,聲音像是從山巅落下一般,如神音降世,緩緩吐出了那個名字,“原來是琴葉。”他歎息着,撫摸她的臉,“真是可惜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螢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連帶着童磨也一并感到了異樣,她問:“為什麼要覺得可惜?”
童磨将她拉到身前,吻毫無征兆地落下來,“因為她是和螢一樣令我感到愉快的人。”
她哼笑一聲,“那就應該讓她也變成鬼才對。”
童磨搖頭,他衣襟大敞着,卻依舊有能夠蒙蔽世人的神聖之色,眼中也挂着神明俯瞰蝼蟻的無情。
他說:“想要活着才是人類最有意思的地方,”手撚着螢的長發,着迷般将臉湊近,嗅了嗅,“而像螢這樣能在漫長的生命裡迸發出魅力的人,擁有一個就夠了。”
“大人這樣說會讓我覺得,令你着迷的不是我,而是求而不得。”她緩緩擡起臉,雙目裡頓時就倒影了幾分影影綽綽的光,如同懸挂在天空的月倒映入深潭秋水,隻看着她緩緩舒展自己的眉眼,一颦一笑間便成了相似的娴靜溫婉,“我好看嗎?”學着琴葉的語态收起自己的氣勢,很是溫婉地看過去,神色間隻多了幾分無法剝離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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