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愁道:“本宮何嘗不知?可是那也不能……”
沈越從宮裡出來,隻覺得心中郁結難安,又是生氣又是懊悔,沒能早點明白丁九兒的顧慮,又恨不能立刻就到她身邊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訴她,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福子見主子出來趕忙迎上前去,卻被主子的臉色吓了一跳:“怎麼了,王爺?!”進宮的時候還歡歡喜喜,怎麼不過一個時辰就烏雲罩頂了。
沈越搖搖頭上了車:“無事!”
很快,丁九兒就收到了沈越的來信,信紙印着精巧的荷塘月色,熏着蘭花香,丁九兒打開信紙,沈越俊雅的字迹便映入眼簾。
九兒,見信如晤。
一别近月,甚是想念,此次回京方懂你踟蹰之心,未盡之言。此番來信,隻盼你能明了,沈越對你之心絕無半點動搖,亦已懂你心中所念。再多贅言也難明我志,日後時日長久,你自會明白。
不過寥寥數語,丁九兒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才鋪開信紙,寫了回信。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沈越收到回信,看過之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他知道自己要先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才能守護好自己珍視的人。
他叫來趙永年,告訴他自己要看看這幾年府裡的賬目。
趙永年難掩吃驚:“王爺怎麼會突然要看賬目?”
沈越:“本王以前太過閑散,從今日開始便不能再如此度日了!”
趙永年隻道自家王爺也終于開竅了,想在皇上面前表現,便沒再多說,親自去取了府裡近三年的賬本來。
他本以為王爺隻是做做樣子,畢竟沈越從來沒過問過這些,而這些賬冊名目繁雜,哪怕就算是真的想看,沒人指點恐怕一時半會也看不出頭緒。
沒想到沈越卻真的一本一本看了起來,用了一天時間把這些賬冊都看完了。
看完之後,沈越就問趙永年:“府裡的支出沒問題嗎?這三年幾乎每年都是入不敷出?要不是還有宮裡的年節例賞,還要倒欠外面銀子了!”
趙永年倒也沒推脫隐瞞:“回王爺,咱們府裡采辦東西走的都是官辦,官辦價格原本就數倍于民間采辦不止,但因為咱們是王府又不能不用官辦,一是因為沒有先例,再者還要顧及府裡的名聲。”
“其他王府世家,除去俸祿和例賞,或多或少在外面都有些買賣,或者通過其他渠道賺取銀子,若單靠俸祿和例賞,确實難以支撐府裡的開支。”
趙永年說的坦誠,沈越卻知道他仍有未盡之言,其中貓膩都是他這些日子跟在丁九兒身邊知道的。
“你說的這些本王都知道,但若要縮減開支想必也還是有很多辦法的,你今天回去想想,明日來告訴本王,到時候再一并把庫房的賬冊送過來!”
沈越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卻先不直說,正好看看趙永年在其中如何取舍。沈越覺得自己這一步走的妙極,不知道丁九兒若是在身邊會不會誇贊他,這麼想着心裡便熱了起來。
第二天沈越用過早飯,趙永年便帶着庫房的賬冊來了,昨天他幾乎一夜沒睡,對于王爺的突然發難,作為王府的管家不得不好好思量一下。
王爺兩次離京,每次回來都與之前有所不同,趙永年這才驚覺王爺此番查賬并非隻是做做樣子。他是王府老人,自王爺出宮開府便是管家,但同時他也是張貴妃安排在王爺身邊的人。這些年來,王爺從未對此有過什麼表示,但如今,趙永年不确定王爺是不是想要借着此事發難,将他拔除,換上自己的人。
畢竟王爺長大了,不想再受管制也是應該的。
沈越看了看在桌案上疊成一摞的賬冊,狀似漫不經心的問趙永年:“昨天本王說的想好了嗎?!”
趙永年低眉順眼的恭敬道:“回王爺,之前小人管理多有不足之處,昨日承蒙王爺提點已經回去痛定思痛,小人願意自罰半年俸祿,以儆效尤!”
沈越淡淡道:“這個暫且不提,關于府裡縮減開支的事,說說你的想法。”
趙永年道:“小人以為可以縮減一些府裡下人的月例銀子,再一方面日常采買要盡量物盡其用,杜絕浪費,另外,府裡也可以經營一些買賣,補貼支出。”
沈越神情淡漠,看不出在想什麼:“就這些?”
趙永年又低了低頭:“屬下愚鈍,暫時隻想到這些辦法,不足之處還請王爺明示!”
沈越沉吟了片刻之後道:“月例銀子不減,但是府裡用不上的人可以放出府去一些,以後采辦東西,如果怕不好看就仍舊在公辦那裡采買一部分,其餘不夠的府裡自己采辦。以後府裡飲食,衣物按需采買,不必樣樣都備着,本王想吃什麼會吩咐下去,往後府裡不來客人,午膳,晚膳隻需兩菜一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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