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妃忙推着他過去:“你知道你出事的消息一傳來,要把我們吓死了!你父皇日日為你擔心!你這孩子啊……”
如今沈越領了侵吞軍糧一案的功勞,再提起便是他為國分憂,一是博個好名聲,再者這事便到此為止,省的深究下去再牽出什麼兄弟阋牆的禍事來。
其中内情由何而起,貴妃心知肚明,慶德帝更不會糊塗,隻是張貴妃再氣惱沈祁,在慶德帝面前仍要為他周全,畢竟都是自己的兒子。
沈越心性單純,無心儲君之位,沈祁自小心懷抱負,隻想建功立業,如今幾年與浔王争鬥愈演愈烈。要說不想自己的兒子當皇帝那是假的,但張貴妃也看不得他拿自己的親弟弟去鋪路,母子倆為此事還鬧了嫌隙,沈越平安的消息傳來之前,冀王妃來請安她都以身體不适為由将其拒之門外。
她一方面氣惱沈祁,一方面擔心沈越,又害怕慶德帝追究,真是度日如年,好在兒子平安歸來,皇上似乎也不打算深究。
□□年近古稀,仍舊耳聰目明,如何能不知道兒子們的心思。
沈越走到慶德帝面前,跪拜在他腳邊,哽咽道:“父皇!”
這一聲父皇讓慶德帝心裡的那點責備之意全部化為慈父之心,慶德帝拍拍兒子的肩膀,探身将他扶起:“你啊!”
兒子在外面吃了苦,慶德帝本想說我兒瘦了,然而仔細端詳了一下沈越,卻真沒看出他瘦來,隻是一路回京風塵仆仆,有些疲倦而已,便改口道:“我兒辛苦了!”
沈越:“兒臣願意為父皇分憂!”
張貴妃在一側道:“看看越兒多懂事!”
慶德帝:“你啊,分憂也不一定非要出去,在父皇身邊也一樣能分憂啊!父皇一把年紀了,隻想享享兒孫福!”
張貴妃:“可不是嗎,陛下,我看越兒就是缺個人管着他!”
慶德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啊,越兒也不小了!”慶德帝不是沒想過給沈越指婚的事,隻是考慮如今朝中的局勢,一些舉足輕重的臣子對于立儲的态度,合适的人選就不太好找了。
張貴妃卻另有想法:“陛下,您還不知道越兒,給他找個能管住他,他也覺得滿意的不就行了!”
沈越心裡不知為何有些排斥,急道:“父皇,母妃!兒臣還不想成婚!”
張貴妃笑道:“你一個皇子,早早出宮開府了,又不是公主,害羞什麼?還要一輩子懶在父母身邊嗎?!”
沈越反駁道:“父皇剛才還說讓兒臣多多陪在你們身邊呢!”
“哎呦,你成婚了難道就不能進宮了嗎,你到時候帶着你的王妃一起來,我跟你父皇才高興呢!”張貴妃說完兒子又對慶德帝道:“陛下,我都不知道我這是生了個皇子還是公主!”
慶德帝佯裝生氣,輕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沈越悶聲道:“我不想随便娶個不喜歡的人!”
張貴妃:“誰說讓你娶不喜歡的了,這麼多閨秀,你看上哪個便讓你父皇指哪個!我就不信你一個都不喜歡!過幾天宮裡舉行宮宴你就好好看看!”
慶德帝見兒子一臉不樂意,便打斷貴妃:“行了,越兒才剛回來,這事也不急。”又對沈越道:“回去好生休息吧!過幾天宮裡舉行宮宴,給你慶功!”
沈越拜謝皇恩之後就告退離宮,剛出了宮門就看見沈祁的馬車等在外面。
沈祁掀開車簾,一臉驚喜與愧疚的喚道:“九弟!”
沈越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有兄弟再見的喜悅,更有被兄弟算計的心寒,既想要問個明白又覺得還是就這樣揭過去吧,丁九兒的勸誡又在他耳邊響起,最終,沈越隻是神色如常的走上前去。
“六哥!”
沈祁從弟弟的神情中感覺到一絲與以往的不同之處,不禁一頓:“九弟,這次都怪六哥,你吃苦了!”
沈越笑笑道:“六哥哪裡的話,都是為了給父皇分憂嘛,逆賊蘇茂伏法,朝裡除了這麼一隻蛀蟲,實在是大快人心!”
沈祁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以前的沈越絕不會這樣跟他說話,便試探道:“九弟,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跟六哥有些生疏了!”
沈越哈哈一笑:“六哥怎麼會這麼想,大概是我太累了,這十幾天日夜兼程的往回趕,一到京城便進宮給父皇母後報平安了,想來是太累了!”
沈祁點點頭:“既然如此,九弟還是快些回府休息吧,等過兩天六哥再去看你!”
沈越順水推舟與他辭别,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回到府裡,下人們早就在院中恭候,最先上前的便是沈越的內侍小福子。
“王爺,您可回來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福子一邊說着一邊自己掌起嘴來,他白胖喜慶的臉上還依稀可見先前被打出來的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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