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沈越又似乎有些過意不去般的說道:“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啊!”
“這事原本也不是我查到的,是六哥在查,我隻是替他跑跑腿,就算真要領功勞也應該是六哥的功勞….才….對….”沈越說着說着發現丁九兒莫名其妙的寒了臉。
“你說這次的事是你六哥讓你來的!”
“呃,其實也不算是,我自己也想做點事,皇兄們都想着建功立業,我也不想總是遊手好閑…….”
丁九兒看着他道:“他們建功立業是想争儲君之位,你也想嗎?”
沈越忙道:“不,我沒有,我不想當皇帝,我也當不了皇帝。”
丁九兒仍舊寒着臉:“你回京之後最好離你這個六哥遠點!”
“我怎麼離他遠點,我跟他是親兄弟啊,一個母妃生的!”沈越解釋道,誰料丁九兒聽完更生氣了。
丁九兒瞪眼道:“一個母妃生的讓你孤身犯險!”
沈越心裡有些難受,卻還是道:“他也一定沒想到。”
丁九兒本想說沒想到才怪,根本早就設計好的,卻見沈越神情低落,心裡沒來由的一痛,他生在皇家,怎麼可能真傻,便溫聲道:“王爺身份貴重,以後行事千萬三思而後行。”
沈越還是第一次聽丁九兒用這麼溫柔的口氣跟自己說話,一時間有驚有喜,又不知是該驚還是該喜。
“王爺,惠州府牧侵吞軍糧一事既然已傳到京中卻還需你微服出巡來查,想必其在朝中有大靠山依仗,此次若非你出事惹皇上震怒,恐怕還未能将其正法!”丁九兒将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沈越驚訝道:“正如你所說,蘇茂那厮仗着自己….”
劉遠實在聽不下去,輕咳了一聲。
沈越瞪他一眼,正欲再說,卻被丁九兒擡手制止。
“王爺不必與我言明其中利害關系。”丁九兒說着又看向站在亭外的劉遠,悠悠道:“不說我也猜的出來。”
沈越不太相信:“你能猜出來?”
丁九兒:“這惠州府牧蘇茂所依仗的想必是你六哥的政敵,也許是另一位皇子,兩人為了争奪儲君之位視對方為眼中釘肉中刺欲處之而後快。”
沈越聞言立時瞪大了眼睛,劉遠也面色一僵,因為丁九兒說的分毫不差。
丁九兒繼續道:“要想扳倒此人,需得一位分量足夠的人出面參與其中,又得讓皇上雷霆震怒,絕不姑息才行。”
沈越聞言神情有些黯然。
丁九兒正色道:“王爺,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這功勞本是你的,就該你領受,切莫對旁人心生愧念!”
劉遠聽的一身冷汗,心想難怪王爺如此高看這個女子,竟有如此慧智。
沈越點點頭:“我知道了。”
丁九兒又道:“既然話說到此,我便再多說一句,此次功勞,王爺待回京之後也隻管坦然接受,無論誰來向你道賀稱贊,你都盡管擔着,包括你那位六哥,隻當沒有之前那些事。如此他既會放心,也不敢再輕易讓你幫他做事了。”
沈越怔怔的看着丁九兒,良久之後才道:“我如何不知道這些事,隻想着他與我同母所出,能幫上他便幫一把。”
☆、鹵味
府裡有了下人,自然不用丁九兒再做飯,食材也都是每日選好的送來,沈越卻吃的愈發沒什麼胃口,總覺得不如以前吃飯香。丁九兒知道症結在哪,廚子水平有限固然是個問題,但好東西一旦多了便也不稀罕了。
每頓雞鴨魚肉上一桌,做法還都差不多,任誰吃上兩頓也厭煩了。丁九兒便讓廚子隻做其他的人飯食,沈越的三餐還是她來負責。
每餐兩菜一湯或者三個菜,他們兩個人吃,既不浪費也吃的新鮮,沈越倒是胃口又好起來了。
丁九兒在祥安街又買了一間鋪子,祥安街是淮安鎮少數有名字的繁華街道,之前丁九兒看中的兩間鋪子也在這條街上。這間鋪子之前是個香油坊,小女兒出嫁之後,老兩口經營這間店鋪就有點吃力,想要賣掉換成銀子養老。丁九兒讓徐文找了專人平日為她搜集這些信息,便順理成章的買了這間鋪子。
這間鋪面不大,隻有一間,開不了面館,丁九兒準備把它用來做鹵味買賣,店名已經想好了,就叫悅味軒。
因為買了新鋪子,舊宅又要改成工坊,所以又雇了幾個新工人,丁九兒準備把宋嫂和宋大寶調去經營悅味軒,算是一種升職。她準備以後都沿用這樣的模式,新招來的工人先從事最基本的工作,試用幾個月确實勤奮肯幹再逐步調整崗位,當然工錢也會相應的增加。
以後徐文就隻管着收帳記賬,徐香就跟在她身邊聽個差遣,等沈越安排的人來了,丁九兒看過了再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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