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很熱,可是這個時候有人脫開了他的錦袍,已經被藥物催起□的皮膚接觸到大殿上有些冰涼的空氣泛起了異樣酥麻的感覺。翊宣抑制不住地呻吟了出來。和蘇在聽到這聲音後,原本拿着沾了冷水絲巾的手停在翊宣的前胸。他在做什麼?方才扶雲岫向他辭行,這讓和蘇突然有了一種很孤獨的感覺。許久之後他環視四周,秀遠正在安撫因為喝多了江南春而神志不清的翊宣。秀遠想要翊宣安靜下來睡覺,可是錦榻上的翊宣卻被江南春中的藥物挑起了欲念,無法平靜,總是翻動着身子,秀遠不敢過于用力,有些手忙腳亂。大殿上樂聲歌舞早已經平息,殿外是風吹動雕花門一開一合的聲音,飄雪被風卷了一些進來,和蘇周圍站着幾個東宮的宮監卻因為沒有和蘇的命令而不敢擅動。和蘇知道眼前這些人有他父王的坐探,就如同秀遠一樣,平常時候對他忠心無二,可是一旦他和王權沖突的時候,他們唯一效忠的人,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宰。整個大殿之内唯有一人不會背叛他的信任,就是那位和蘇從來沒有給予過信任的王弟翊宣。沒有期望,所以沒有失望。每次都是和蘇對他出手,翊宣勉強防範而已。和蘇隐約記得自己喝醉在琦禦墳前的那個夜晚,身邊是使人安全放松的溫暖身體。翊宣在一個意外的時機救了他,雖然他因此而對翊宣産生了必殺的信念,不過此時他對翊宣是一種詭谲的信任。和蘇看看外面的天色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的翊宣無法回府邸,于是讓宮監用軟榻将翊宣擡到和蘇的寝宮,再讓他們拿來絲綢巾,端來冰水。“算了,秀遠,還是我來,你們都下去吧。”和蘇對秀遠說,讓他離開,“他這個樣子要是傳到父王耳朵裡,我又不知道要如何交代了。今夜的事情越少人越好。”“殿下,……”秀遠有些猶豫,他知道和蘇對翊宣一直有殺機,但是他更明白的是現在的和蘇還沒有獨立對抗鄭王的能力,所以一旦和蘇孤注一擲,鄭王未必不能罷黜和蘇太子之位。秀遠曾經不隻一次的在和蘇還有鄭王之間徘徊,他盡量做到的是潤滑儲君還有鄭王關系上的摩擦來維持平和。他認為這樣就是忠心,無論對是對太子還是鄭王。和蘇知道秀遠的顧慮,他低聲說,“放心好了。明天朝陽升起的時候走出東宮的翊宣肯定和往常一樣。”說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加了一句,“你信我嗎?”秀遠突然明白說這樣話的和蘇已經到了發怒的邊緣,今夜的他其實很傷感。他說了一聲,“殿下,……”然後低下頭恭敬地行禮,退出了太子寝殿,臨出去的時候輕輕掩上了宮門。和蘇扯開了翊宣的袍子,用濕冷的綢巾擦拭翊宣滾燙的身子,但是和蘇很快發現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自己對江南春毫無反應,而東宮侍侯的人在王朝的嚴令下也不會擅自喝這種酒,和蘇根本就不知道這酒發作起來竟然如此。翊宣的神志完全喪失,眼睛靡麗的仿佛可以漾出水來,和蘇的手探到翊宣的□,那裡已經充滿了欲望,就是無法宣洩。和蘇有些困惑。江南春讓翊宣變的強悍而狂野之中卻帶了一些的脆弱。比如現在,他的意識完全失去,隻餘下了似乎身體上最誠實的火熱欲望。脆弱的翊宣,再也沒有了金殿之上的意氣風發,也沒有了鄭王誇獎封爵時候的志得意滿。绯紅色的臉,如春水般眼睛,還有豐潤殷紅色的唇,和蘇看着這個弟弟,據說他們兄弟當中隻有翊宣神似當年的父王彌江。尖臉,挺直的鼻,寬闊的額,深邃的眼睛,還有一雙英氣卻不粗犷的眉。和蘇不喜歡這樣的模樣,他的手按在了翊宣的脖頸之上,微微用力,就想在這一刻扼住翊宣。翊宣的皮膚已經到了極緻敏感的地步,他觸及和蘇冰冷的手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口中發出的是可以混亂聖人神志的銷魂呻吟。和蘇聽見了,他的手一哆嗦,收了回來。看着這樣的翊宣,他突然明白自己的生命竟然是如此的殘缺。77、回憶回憶看着翊宣在自己的身邊沉睡,但是和蘇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他睜開的眼睛看着東宮寝殿的畫棟雕梁,頭腦越來越清晰。也許是翊宣終于安靜了下來,鉗制和蘇的力量也變得微薄,和蘇在黎明時分掙開了翊宣,從床上起來,為翊宣蓋嚴被子之後自己披了衣服就站在東宮的窗前。他安靜的等着,朝陽掠過禁宮的黑色琉璃瓦瞬間照亮了原本暗黑的天空。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照在和蘇蒼白色的臉上,使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憔悴。眼睛下面是青色的。他的腦中浮現出昨夜翊宣在他手中釋放後的一瞬間的表情,不同于歡愉極緻的慵懶放縱,那是一種微妙的滿足,他無法形容,然後翊宣居然就緊緊抱着他睡着了。翊宣的睡臉很甯靜,看不見任何疑慮和不安。和蘇有些困惑,那個人,那個翊宣為什麼能如此鎮定的在東宮在和蘇身邊安然入睡,而自己反到輾轉失眠。難道如此有恃無恐,知道我不會在東宮動手嗎?薄薄的寒氣吹了進來,輕輕扶過和蘇的臉龐,他透過窗紗看見了外面的晴雪。朝日橙黃色的光映在上面,有種溫暖的感覺。一直以來他對翊宣都是敵對态度,因為他們有着同樣尊貴的血統,同樣是鄭王嫡子,身為太子的和蘇本能感覺翊宣對他地位的挑戰。可是現在的和蘇突然很想回憶,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恨翊宣的?母後離王後逝去的時候和蘇不過兩歲,即使他有着天縱才華,那個時候的他也不過是稚齡幼童,生命最初的幾年他如同其他孩子一樣,記憶都是模糊而紊亂的。他根本就不記得他的母親,那個據說有着傳奇般美貌的王後。母親去世的哀恸,鄭王祭天立誓冊封他為儲君時候的榮耀,衆臣百姓對他第一次朝拜時他的鎮定自若,這些都是和蘇後來從人們的口中還有母親留下的手紮中間接得知。雖然他都親身經曆過,但是那些都如同天空的浮雲一般,過于遙遠,無法讓和蘇感覺到真實。可是在尊榮背後的嫉妒,中傷還有惡毒的詛咒卻對和蘇如影随形,讓他感覺到無以複加的真實。翊宣的母親箴王後出身益陽張氏家族,母族的強大勢力還有她本身的美貌才情讓鄭王對她傾心,在離王後新喪不久就冊封了身懷六甲的張箴為正宮王後。王子翊宣做為鄭王嫡子降生在大鄭禁宮朝陽殿,他的生命就是和蘇的威脅。後宮的人們敏感而勢利,當人們開始向箴王後還有那個新出生的王子進獻忠心的時候,很多人早已經遺忘了和蘇,那個他們真正的儲君。和蘇第一次看見翊宣是在他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因為要拜太子太傅所以到了微音殿,結果就在殿外的回廊上看見大殿裡面的争吵。箴王後懷中抱着兩歲的王子翊宣站在微音殿當中,她用她那有些尖的聲音說着,“……,臣妾蒙陛下恩典貴為王後,但是後半生卻無所依托。太子和蘇寡恩薄情,并且對臣妾嫉恨在心,妾怕它日和蘇登基臣妾還有張氏一族最終落的沒有下場。求陛下看在夫妻情分上,許給臣妾一個将來。翊宣他也是陛下的嫡子,他有着不遜于和蘇的聰明,他日為王,……”被稱為寡恩刻薄的和蘇此時就這樣站在大殿外面,他安靜地聽着。這個時候箴王後懷中的王子翊宣似乎感覺到什麼,一雙明亮的黑色眼睛看向大殿外面。和蘇知道那個時候的翊宣必定沒有任何記憶,他甚至比和蘇更加的年幼,他隻有兩歲。翊宣的臉色白中透着粉色,是一個健康的孩子,柔軟的頭發散蓋在額頭上,臉圓圓的。他并不明白此時他的母親正在為他冒着多麼大的風險。因為任何人都知道鄭王在神宮冊封太子時候的誓言,如果違背,天地共滅,大鄭王朝也将走向衰亡。如今箴王後如此勸說鄭王更改儲君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上為自己的将來進行的豪賭。忽然翊宣笑了,沖着和蘇笑了。他的笑容和那個年齡的孩子一樣,天真純潔,甚至散發着溫暖。箴王後說到這裡本來緊張的面對年輕鄭王英俊而冷酷的臉色,但是懷中兒子的突然一笑顯然驚吓到了她,她順着兒子的視線看見殿外已經等候多時的和蘇。尚在年幼的和蘇一身太子龍袍,正黑色的絲緞衣袍閃動着柔和的光。和蘇的眼睛是深黑色的,透出的卻是月光般清冷的光澤。他聽見了,和蘇聽見了她方才的話。箴王後第一次感覺到那雙眼睛後面的深不可測還有對未知将來的一絲恐懼。她靜在當場。鄭王幹澀的聲音對箴王後說,“你先下去吧,這樣的事情以後不允許再說。”刻闆冷靜的聲音無法透露當時鄭王的想法,不過話語裡面的确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是箴王後還是顫抖着抱着王子翊宣匆忙行禮退出了微音殿外。臨出去的時候她看了看從自己身邊側身而過的和蘇,和蘇的眼睛看的卻是她懷中的翊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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