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良擡起頭,沒有防備間,眼中尚存地精光正被可兒捕捉個正着。可兒不由一愣,這男人看似慵懶的眼神後面竟然藏着如此的深沉。楚子良收斂起心思,跳起來笑道:“對,嫂夫人請坐,陪我們聊一會兒。”可兒為難地看了一眼淩雄健,這位楚侯爺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她不想夾在他們當中。淩雄健卻不管她的意見,隻拉着她的手不放。他轉頭對楚子良笑道:“我聽說你跟着代公李大人的大軍去打吐谷渾了,還以為你是替我報仇去了呢,怎麼好好地又跑來揚州?”楚子良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夫妻拉在一起的手,歎了一口氣,悻悻地道:“我的運氣也不比你老兄好多少。原本我是跟李靖大人的大軍出關的。隻因戶部的銀子失了竊,皇上就召我回京處理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我剛準備動身去前線,偏偏他們又發現了這玩意兒。”說着,楚子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東西,遞給淩雄健。淩雄健一看,卻是一塊掌心大小的扇形玉佩。可兒也歪過頭去,好奇地打量着那隻玉佩。隻見玉佩的正面雕刻着半枝梅花,背面刻着一些淩亂的線條。淩雄健想了想,不由驚叫起來,“這是那個八景玉佩嗎?”“正是。那年皇上在濟南得了第一塊,後來又從窦建德那裡繳了一塊,之後便再也沒人知道其他的六塊在哪裡了。誰知如今一下子就又蹦出四塊來。”“我能看看嗎?”可兒問。淩雄健看了一眼楚子良,便将玉佩遞給她。可兒接過玉佩,對着陽光打量了一番,笑道:“這玉倒是好玉,隻是這雕刻也太粗糙了,應該也不怎麼值錢的,怎麼竟會引起皇家的注意?”“嫂子也懂玉?”楚子良訝然地問。可兒微微一笑。“隻略知一些皮毛而已。”淩雄健笑道:“這其中是有原故的。傳說,這八景玉佩本是一塊完整的玉石,正面雕刻着四季八景,背面卻雕刻着一幅藏寶圖。當年隋炀帝曾将一些重要國器收藏在某個秘密地點,并且将藏寶的地點制成圖,雕刻在這八景玉佩的背面。臨下揚州時,他将這玉佩一分為八,交給後宮分别收藏。後來江都兵變,隋炀帝死于非命,後宮也全都散了,自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玉佩的下落了。”楚子良也歎了一口氣。“皇上說,前線的事情李大人能夠搞定,這玩意兒卻非我不行,讓我先查清楚這件事情,再議回前線的事兒。皇上估計,這玉十有八九是散落到民間了。隻是,就象嫂子說的,表面看來這玉也不很值錢,尋常人家得了這玉,肯定也不會很當一回事。這天下如此之大,可叫我到哪裡去查找?”“那這玉佩皇上是怎麼得到的?”淩雄健問。楚子良瞥了可兒一眼,道:“說起來,這玉還是從揚州流出去的。所以我才千裡迢迢的到你這裡來。我的人已經先去了那個店裡詢問了,店老闆說,是一個婦人賣給他的。你知道那女人開價多少?”“多少?”淩雄健問道。“三十兩銀子!這店老闆也是個不識貨的,他說這玉不值什麼錢,就壓價到二十兩一塊。那女人竟就拿着三塊玉佩換了六十兩銀子走了。”淩雄健笑道:“大概是那個女人不知道這玉佩的來曆。”“可不是嘛。她如果知道,拿了去獻給朝廷,隻怕怎麼着也要賞給她個幾百畝的地産,總比那個六十兩銀子值錢得多。”說着,楚子良又眼神奇怪地看了可兒一眼。可兒低頭把玩着玉佩,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她想,這兩位貴族老爺大概不知道,在平民百姓家裡,二十兩紋銀足夠普通的四口之家舒舒服服地生活上小半年了。如果有六十兩銀子,甚至可以盤下一個不大的店面,自己做老闆。“據說那婦人手中還有兩塊。”“那老闆認識那個女人嗎?”淩雄健問。“這正是麻煩之處。那個老闆說那女人戴着一個遮住整個上半身的大帷帽,就算他有心想看,也看不到什麼。不過,他倒是還記得一些細節,相信憑着那些細節,很快就能找到那個婦人。”說着,楚子良看着可兒詭異地笑笑,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又道:“這玉本身沒什麼值錢的,隻有将八片全收集齊了才有價值。不過,這價值卻不是普通百姓能夠問津的。隻希望那個拿着玉佩的人不知道這玉的價值,或者,就算知道了也趕緊獻出來的好。這種東西,說輕了,隻是私藏宮禁。說重了,那可就是個殺頭的罪。”可兒疑惑地看看楚子良。不知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他的這番話是說給她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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