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負獻起身,面色有些為難:“各位老師,本來我外公家那邊是有沈氏族譜的,後來民國年間失毀。其實祖上傳下來的家藏基本上在那時候全部佚失。這套《将軍名帖錄》是唯一保全下來的。”
不然也不至于成為沈家珍藏,讓離經叛道的沈丹女士都視若珍寶。
在場衆人都遺憾搖頭,喟歎不已。
“其實不一定從這本名帖錄查起吧。”崔負獻的聲音溫潤如水,視線再次彙集在她身上,崔負獻的目光卻遙遙看向台上,不知是看台上的人,還是他身側的幻燈頁。
“家藏中記載龍雀方印為晉朝靖遠大将軍李珰所有,章懷太子是晉獻武帝的嫡長子,至少先祖在時間上記載正确。既然如此,我認為可以假定靖遠大将軍李珰這個人是存在的,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人物出發查找線索。”崔負獻見大家神色有些變化,會議室的氛圍微妙,最後隻得弱弱補充一句,“這是我的一點愚見。”
所有人的眼神不知何時投向台上氣定神閑、從容淡定的李珰。
鄭明哲前面坐着的是太子墓項目的研究員之一,鄭譯研究員,四十歲出頭。他呵呵笑了兩聲,打趣道:“要真是這樣,說起來還是緣分,李珰遇見李珰,李教授,你可得負責這個大将軍啊!”
原來大家笑的是這個。崔負獻看着衆人反應,心裡的緊張激動逐漸舒緩幾分。李珰難得開懷,即便被人打趣,笑容也淡淡的,不深入眼底。
“好吧,我來查查這條線索。”李珰關掉電腦,手指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得加班啦。”
正是課題研究組的幾個學生。幾人隔空相視,無奈地笑着搖頭。
會議很快轉入下一個主題,關于太子墓密室的發掘。
李珰下台後,鄭譯起身,同李珰身份不同,他是太子墓考古項目的專職隊員,李珰算是外援專家。
當時太子墓的考古工作進入尾聲,李珰為了項目上半學年沒有開課,正好趕上秋季新學期可以開設課程。沒想到臨了發現機關痕迹,初步探查後因為趕上開學備課,事情多,後續進程他雖實時關注,卻未親身參與,不免有些遺憾。
機關在耳室上方的壁畫上,馬兒的一隻眼睛用黑色方石内嵌,可按下。耳室地面用整塊青玉和白玉鋪就,下底懸空,可移動,黑色方石便是按鈕。
鄭譯給出一張模型圖,上面紅線藍線清晰規整,數據标注詳實。
“我們用探測儀掃描了太子墓周圍的地下層,尤其是這個耳室附近的土層。以耳室為起點,往東二十米,是長20米,寬約2米的長方形地下結構,應該是通向密室的階梯,向下延伸。密室本身很簡單,東西長約5米,南北寬約3米,形狀規整,離地層有40米左右,可能有其他入口,我們正在搜索。”
鄭譯介紹的時候不時與台下進行視線交流,末尾的女學生不知什麼原因低着頭,鄭譯不滿地皺了下眉。眼神再一轉,發現同事李珰雖然看着台上,眼神明顯沒有聚焦,他不得不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講解太過枯燥抑或數據錯誤。
“各位有什麼問題嗎?”鄭譯期待地看向李珰。他依舊沉浸在放空狀态,沒有聽到提問。
其他同事補充:“如果數據準确,那這個密室不可能放着章懷太子的棺椁。而且,空着富麗堂皇的主室不用,再挖一個狹小的地下室存放也不合邏輯。”
又有人猜測:“可沒可能是太子妃嫔。”
《晉書》中記載章懷太子有一妃嫔蘇氏早逝,也是史書中記載的唯一一位,章懷太子本身妻妾成群也不一定。
李珰一直沒作聲,這時已經從走神狀态回歸正常模式,隻是盯着電腦浏覽資料,沒有參與讨論。
張副所長最後進行總結:“不管這個地下室裡面是什麼内容,我們都要做好保護文物,防止考古過程中二次毀損的準備工作。章懷太子是晉獻武帝的嫡長子,墓葬中又存在如此多的疑問,本身意義重大,何況這對于晉朝史研究,尤其是晉獻武帝時期的曆史研究有重大意義。”
“李珰,你配合鄭譯,史料方面的支持要做到位,争取早出成果。”
李珰的注意力終于離開資料,沖着鄭譯、張副所長禮貌微笑:“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無人敢寫帝皇書(12)
李珰雖喜殺人,卻遠不至于到了嗜殺成瘾的地步。這幾年頭疼的毛病重了,殺念也重了許多。不知哪個是因,哪個是果。
從玉溪河逃出生天後他便發現自己染上一種奇怪的病,有時喜歡極緻的靜,有時無法忍受稍微安靜些的環境,必須有雜音為伴。
玉溪峽一役他們戰得很慘烈,死得很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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