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機關密室這一重大發現外,另外一個疑點是章懷太子墓是空的——準确來說,雖然墓室修的精美華貴,各種陪葬品也都符合規制,但是沒有發現棺椁。
當然,可能是棺椁也連帶着其他金銀器一起被盜。問題在于,考古隊員沒有在墓室内發現棺椁停放的痕迹,也就是說章懷太子墓内沒有安置太子屍骨。
兩項重大考古發現都指向曆史上那位平平無奇的廢太子,以緻于關于他的記載不得不再次細緻考究,試圖從隻言片語中查出一絲線索。
曆史上沒有成功繼位的太子太多了,史書對于這些角色記載也不甚詳細,尤其是某些細節。
《晉書》上隻說章懷太子是皇帝的嫡長子,因多次忤逆皇帝後被廢,不久便暴病而亡,不到三十歲。
一個不得聖心的廢太子,死後修築了華貴恢弘的太子墓,可是屍骨并未停放在墓内。怎麼看怎麼矛盾。于是目前的猜測主要聚焦在機關密室内可能是太子棺椁真正停放之處,至于為什麼這樣安排則是待猜測成立之後該讨論的事宜。
崔負獻在辦公室等了快半小時,桌子上平鋪着《晉書》中關于章懷太子的記錄,崔負獻已經看了好幾遍,直到身後門鎖終于有了動靜。
李珰教授和自己的導師張懷遠教授一起進門,一個拿着可樂,一個泡着枸杞。
崔負獻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嘴角抿了抿:“李教授,老師。”
二人順着辦公桌坐下,崔負獻安靜地站在一旁并未做聲,還是張懷遠先開口,帶着笑意:“好了,李珰教授都跟我說了,他那裡也是難得的機會,你既然擅長又喜歡,趕緊去,幫我搜刮點資料回來。”
說完,三個人都笑了笑。崔負獻壓住内心的激動,嘴角帶起淺淺的弧度,面上依舊平靜如水:“好的,謝謝老師。”
另一邊李珰彎腰拉開最底層抽屜,拿出大拇指高的一沓材料,語氣有點輕快:“這是先期材料,十月下旬估計就得去現場,你好好準備一下。”
崔負獻心底算了一下,十月下旬,那就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視線落在材料上,心想,怕是要準備的遠不止這麼多。
回過神不過一瞬的事,崔負獻抱起材料:“李老師放心,我會好好準備的。”
崔負獻正準備出門,李珰叫住她,指了指桌上攤開的書籍,語氣和上課時沒啥區别,崔負獻心裡一緊,果然,剛送上人頭死亡考核便開始了嗎?
“你剛看了章懷太子一段,有什麼想法嗎?”說着,視線便對準崔負獻,一雙眸裡波瀾無驚,沉靜如深水。
都說這是李珰教授的死亡凝視,崔負獻第一次遇上,緊張之餘倒忘記避開,看着那雙眼睛裡的甯靜情緒心神漸漸穩定下來,甚至有些不自覺的放松。
因此,她似乎不過多猶豫地開口:“晉獻武帝一生無外乎幹了兩件事,開疆拓土與削抑貴族。章懷太子是主戰派,不大可能在這件事上忤逆皇帝,若說削抑貴族,太子舅家作為淮安一流貴門,為太子親手查抄。”
當然,這可能是不得已而為之,崔負獻心裡默默補充一句。聲音卻直接接上另外一句話:“可是後來周旋于諸世家的三皇子司馬熾同樣是慘淡收場。”
總而言之,在大政策上,獻武帝和廢太子基本是同一戰線,即使在最可能出現矛盾的外戚利益上,太子手起刀落,不管出于什麼目的,都站在了獻武帝一邊。
“忤逆”二字實在站不住腳。
李珰眉頭微松,眼底的平靜湖面有了漪瀾,這片刻的情緒波動迅速将剛才自信的少女擊碎,情緒拉回現實,急匆匆向兩位老師告别後出逃。
張懷明得意地笑笑:“如何,我說她對晉朝曆史情有獨鐘吧。”說完,抿了一口枸杞茶。
李珰不動聲色地收斂情緒,将《晉書》仔細合上放入抽屜:“還行。”
無人敢寫帝皇書(4)
淮安城内的百姓總喜歡對高門貴族的事兒津津樂道,譬如說章懷太子和靖遠将軍不愧是知己至交,兩個人都尚未娶妻。李珰今年二十五,太子司馬烠比他還要長上兩三歲。不止在皇室,放眼整個天下,二十七歲未成親的男子也是少數。
嚴格來說,司馬烠不能算是未娶妻。
當年太子北上治淮水途中娶了一位漁家女蘇氏,這已是十年前的舊事。太子将蘇氏帶回東宮,後來蘇氏還懷了太孫,本是一樁喜事。可惜後東宮遭天火,蘇氏住的偏殿燒得隻剩地基,母子屍骨無存。
再後來,許給太子的各個小姐不是毀容便是暴死,太子雖貴為儲君,也難逃“天煞孤星”的名頭,便是皇帝陛下,也對他這位嫡長子的婚事不聞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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