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腱子肉的男寵躲在他身後,附和道:“就是就是。”
符樂的目光緩緩挪動,最後停留在江逐風身上:“那就隻有你了——從實招來!”
“符樂,”綠玉擡頭想讓符樂來搭把手,“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教主還躺在地上呢。”
符樂這才想起了地上的沈春眠,可綠玉大概是嫌他煩,輕道一聲“冒犯了”,便将倒在地上的沈春眠攔腰抱起,而後不慌不急地将他送回了榻上。
躲在白發美人身後那位肌肉美人輕輕一戳他的後腰,嘀嘀咕咕道:“左護法真是好身手,我方才連着扒拉了教主兩下,結果都沒能扒拉動。”
“人都到元嬰七層了,與你能一樣嗎?你就是個空長了一身腱子肉的空殼……”
綠玉淡淡然掃了兩人一眼:“教主需要靜養,二位公子還請出去說話。”
兩人也不敢多留,一前一後地便到殿門前去蹲着了,他們甯願在這銷骨苑裡蹲上一整日,也不樂意再回後山去種地。
綠玉用仙器探測了一遍沈春眠身上的靈脈,而後皺眉道:“靈脈不暢,想是教主身上熱毒未消,這才發了熱。”
符樂連忙問:“那我去找些退熱的丹藥來?庫房裡還存着一些性涼的靈植,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場。”
“不必去尋那些,”綠玉道,“教主如今已是半仙之身,一般的靈植丹藥對他已經不管用了,至少也得是仙品之上的靈材丹藥才行。”
符樂以為她的意思是如今教中庫房空虛,花不起這筆銀子,因此立刻便道:“我的小金庫裡還存了不少銀子,要什麼靈植配藥,我咬咬牙也不是不能買下來。”
綠玉輕輕搖頭:“銀子的問題尚可以解決,庫房中不是還有兩車白霜龍葉嗎?隻是我要的那幾味靈材可不是時時都有的,教中的白霜龍葉算是一味,可其他幾株靈植,也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符樂一捏拳頭:“可總不能就這樣看着教主……今夜我去靈市上碰碰運氣。”
綠玉點了點頭,而後轉過頭去看江逐風,冷淡地問他:“你是冰靈根?”
江逐風稍一遲疑,而後輕輕一點頭。
“今夜你先替教主運一運真氣,試試能不能将他喚醒,人若能醒過來,再用靈藥好生調理着,也不是不能好,”綠玉垂眸看向沈春眠,低聲道,“不過教主是洞虛之體,按理說不該因為這點殘存的熱毒便昏迷不醒的。”
符樂立時便陰陽怪氣道:“誰知道是不是叫人給毒害了,今夜那位江公子若要待在這裡一宿,你可得找人時時盯着些。”
江逐風卻像是聽不到似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春眠的身上。
沈春眠若是出了事,那他就連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一點希冀也要破滅了。那隻命運之筆依然會将他拉回到“正軌”之上,而他也仍然會避無可避地走上一條衆叛親離的道路。
和這些空有殼子的角色們一起。
符樂趕着要去靈市,在匆匆瞪過江逐風一眼後,他便離開了。
而留下來的綠玉觑了江逐風一眼,随後又悄沒生息地在沈春眠的身上落下了一道咒,如若沈春眠遭遇攻擊,她會立即知曉。
“我就在殿外守夜,”綠玉的态度依舊冷漠而疏離,“教主若有動靜,煩請江公子提醒一聲,有勞了。”
“嗯。”
起身離去的綠玉将殿門虛掩合上,這偌大的寝殿裡頓時便隻剩下了一片寂靜。
江逐風坐在床榻邊上,靜靜地盯着沈春眠的那張睡臉,隻見那人似乎睡得極沉,一動不動的,臉色蒼白的像是已經沒了呼吸。
“沈春眠?”江逐風忽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而後便匆忙俯下身子,将耳朵貼在沈春眠的胸膛之上,在聽見他緩慢的心跳聲在耳邊逐漸清晰起來之後,江逐風這才放松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沈春眠正陷落在一方虛空之中。
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身體,也能聽見其他人在自己耳邊說話的聲音,可他就是醒不過來。
比死亡更可怕的是有意識的死亡,被困在這動彈不得的軀體之中,無法對身邊人做出任何的回應,可意識卻還清清楚楚地存在着。
沈春眠聽見綠玉離開的聲音,緊接着,他感覺到江逐風忽然靠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似乎是在聽他的心跳聲。
再然後,江逐風又像是不經意地蹭過了他的手心,下一刻,他便更進一步,直接扣住了他的手掌。
被困在虛空中的沈春眠悚然一驚。
他雖然不能動,可他的感覺還在,掌心裡忽然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的後背上起了一片的雞皮疙瘩。
随後,江逐風又将另一隻手掌覆在了沈春眠的額上,不出他所料,沈春眠果然全身都燒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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