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濃知道制片主任意有所指,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隻有虛心接受,然後灰頭土臉的從辦公室出來。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了,許意濃到了停車場,向東已經把車裡的空調打開,熱氣已經被趕跑了。這種舒适的生活許意濃已經有些習慣,可是有時候總覺得這好像是偷來的一樣。第二天許意濃照樣頂着一對熊貓眼去學校上課,陳銘教授今天跟大家讨論一個新聞選題。許意濃對這個科目非常的感興趣,其實她的職業目标并不是做什麼新聞主播,而是做一個優秀的記者。“許意濃,你來說一下,你打算怎麼做這個養老的專題。”許意濃正在神遊,早上有八卦雜志的記者打電話給她,求證與陳君諾绯聞的事情,還有一家廣告公司想出高價請她為某婦科藥品做廣告,還說會邀請一位很火很帥的男明星跟她搭檔。她的微博最近也被圈的亂七八糟,各種閑言碎語全堵在她眼皮底下。“許意濃!”陳教授又叫了一遍,大家的目光都投向教室後面,吳天推了他一下,“叫你。”“下課了?”許意濃站起來,要收拾課本的時候發現了些不對勁,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有些難為情,“對不起。”她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黑闆上的内容,“最近很多新聞是說空巢老人無人照料的事,現在獨生子女的父母已經進入老年階段,子女不在身邊是常有的事情,這方面的問題以後也會變得越來越突出。在這個方面我沒有什麼太深入的調查,考慮的也不是特别的成熟。”陳銘眉頭蹙了起來,這個想法與其說沒有什麼創意,不如說已經被人做爛了。他看着許意濃,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許意濃特别尴尬的站在那裡。陳銘點了吳天的名字,“你來說一下的想法。”“空巢老人的養老問題确實是一個焦點,尤其是在農村。之前我有看過一個本市新聞,龍田村的一位老人獨自在家因為心髒病發作而去世,竟然過了兩個星期才被人發現。現在城市養老院的建設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但是在農村,原來的那種五保戶的方式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步伐,我覺得這個可以作為一個切入點,把視角放到農村去。”吳天的優秀是有目共睹的,在全校也是數一數二的男神,再加上家庭條件優渥,又沒有那些纨绔子弟的壞毛病,不知道有多受歡迎。下課的時候,陳銘把許意濃叫到辦公室,裡面隻有他一個人。許意濃有些不自在,關于她跟陳教授有些傳言,因而她也故意跟他保持距離,畢竟他們都是有家庭的人。“是不是受到一些流言的困擾?”“陳教授,你怎麼知道是那些就是流言呢?”陳銘倒是愣了一下,眉頭微微蹙着,“許意濃,我給你搭的平台很高,以後你還會接觸到更多上流社會的人,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不受誘惑。”陳銘這話說的倒是語重心長,可是許意濃總是覺得他這個人怪怪的,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正在她不知道如何進退的時候,吳天就打來了電話,許意濃可算是碰到救星一樣,說是電視台有事讓她馬上去,于是便溜掉了。吳天還在文廣學院門口等着許意濃,見人匆匆的跑過來便迎上去,“那個老家夥又想占你便宜吧?”“這你都看得出來?”許意濃一副驚詫的樣子,随即又開心的笑出來,她拍了拍吳天的肩膀,“為了報答你的多次解圍之恩,學姐請你吃飯。”吳天倒是有些喜出望外,“怎麼能讓學姐請呢,一定要我來。”“我們還去吃那家海底撈吧,反正下午也沒有課,我四點到電視台就來得及。我坐你的車,我車上有司機,他比較多嘴多舌。”她一臉俏皮的樣子。吳天心中的問題就在嘴邊上,很想知道那到底是誰派來的司機,可他還是忍住了。吳天其實比許意濃低了一個年級,因為許意濃是轉專業過來的,所以他們才一起上課。因為吳天基本跟其他同學一樣,沒事兒都在校園裡活動,所以車子都是停在大停車場。他去開車,許意濃就在學院教學樓的門口等着。不上節目的時候,許意濃很少化妝。她底子好,膚白細膩,不施粉黛便若出水芙蓉,清新婉約。一頭直發随意的披着,隻用一個小卡通的發卡把留海卡在一邊,這是她下課忘記摘下來了。可是配上這白t恤,九分的牛仔褲和一個雙肩包到活脫脫的就是一個剛入學的懵懂妹子。姜平回頭看着陳君諾,“我下去叫她?”他小心的問了一句。陳君諾隻是專注的看着那個人,似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是現在的這個樣子。球鞋、牛仔褲、t恤衫和雙肩包是她的标配,陳君諾給她買過很多淑女的衣服和大牌的套裝和禮服,可是她都那麼挂在衣帽間裡,似乎看都不屑多看一眼。四年過去了,原來她真的什麼都沒有變,也一如既往的把離婚挂在嘴邊上。陳君諾想着想着就笑了,他掏出手機來還沒撥出去就看見一輛白色的沃爾沃停在她的跟前,而那位姑娘就沖着司機笑了笑便上了車。姜平立刻便石化了,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就隻是轉頭看後面的人都會變得很危險。他屏住呼吸,等着後面的人下去捉奸,還盤算着自己到底是應該上去幫忙還是裝作看不見。“跟上那輛車。”陳君諾啞着嗓子,他一向對自己的身體素質特别有信心,除了父親去世那一段時間,他幾乎沒有被疾病打倒過,可是這次居然真的又病了,而且病的有些嚴重。姜平可是被吓了一跳,恐怕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我們?跟蹤那輛車?”可是看見陳君諾的臉色便急忙發動了車子跟上了那輛白色的沃爾沃。姜平心裡也有些害怕,一邊開車一邊跟向東聯系,如果這輛車就是陳君諾給許意濃買的那輛,那麼他可以确定這個女人死定了,竟然用老公的錢養小白臉。姜平不敢打電話,偷偷的發短信,大概确認了消息才開口,“向東還在太太的車上等她,要不要通知他回去?”這位老闆的臉色明顯松了一些,“讓他把車開到電視台。”陳君諾也有些懊惱,車買了之後便把這事情交給了向東,以至于他連車牌号都不知道。姜平跟蹤許意濃,車子最後停在美食街一家鋪面,陳君諾看了一眼,“海底撈?”他臉上露出些不屑的表情,“原來就是這樣的口味,我還當什麼呢。”可是他看着許意濃刻意帶了一個有框的眼鏡,跟身邊的小夥子有說有笑,就是有種要下去掐她脖子的沖動。他的拳頭越攥越緊,“姜平,下去吃飯。”“啊?吃火鍋?”姜平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吃不下去?”“您都吃得下,我有什麼吃不下的。”說話的工夫,姜平就找了個停車位,停好了車子。海底撈的模式已經進入了商學院的經典案例,可是陳君諾卻沒有想到這麼的火爆,店面不算小,可是裡面人滿為患。等位子對于陳君諾而言是一種比較新鮮的體驗,而那些打發時間娛樂方式在他看來都顯得有些幼稚,于是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吳天跟人下象棋,他似乎很厲害,一個人單挑了七八個。許意濃看得有些興奮,每次吳天赢了她便會跟他擊掌慶祝,還幫他打氣助威。陳君諾身邊的許意濃是美麗的,可是卻從來沒有這麼恣意的綻放她的美麗,男人的嫉妒心有時候也很讓人害怕,他覺得有人跟他分享了一個完美而又完整的許意濃。姜平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可是點菜的時候就更加的不知所措。陳君諾看着菜單也是一頭霧水,“33号桌點了什麼,你給我照樣上一份。”菜上來的時候,陳君諾就後悔了,那紅紅的辣湯底,那些鴨血、毛肚、白菜、豆腐……這讓陳君諾覺得根本沒有辦法動筷子。姜平倒是來了食欲,可是看着對面人緊蹙的眉頭就把口水又咽了下去,“不然我們換個地方吃吧,你這會兒重感冒呢,這麼辣怎麼受得了,再說你本來就不吃辣的。”陳君諾沒有說話,愣是硬着頭皮把這頓飯給吃了,除了辣讓他不能适應外,另外一桌上的一對小年輕有說有笑吃飯的情景更是讓他酸的厲害。姜平看着陳君諾一頓飯的時間臉都沒有放晴,便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然我去把太太叫過來?”“叫過來幹什麼,我就是來看看海底撈這種經營模式,就像看看他這麼高的翻台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陳君諾嘴硬,夾着一塊豆腐,咬了一口便丢在盤子裡,“不吃了,難吃死了。”說完便起身走了。姜平在後面追着出來,又被服務員叫住,“先生,您還沒結帳呢。”姜平這誠惶誠恐的,趕緊掏錢包結帳,還沒離開櫃台就接到陳君諾的電話,“把33号桌的帳也結了。”許意濃跟吳天倒是邊吃邊聊,結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兩個人争着要付錢的時候,服務生便很有禮貌的說了一句,“二位的帳已經有人結了。”吳天和許意濃都有些詫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吳天想了想,“大概有人認出你來啦,所以給你把帳結了。”他突然有些怅惘,“總覺得以後可能跟學姐一起出來這麼吃飯都很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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