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旭久久盯着那則短信,一句話也不說。
紀禾看着他,忽然開口:“其實你還是有些舍不得吧。”
白旭旭本想搖頭,但最終他并沒有那麼做:
“我也不知道,畢竟這麼多年了,他打我、罵我……我都習慣了,其實一直這樣過着,也不是不可以的,他現在對我态度漸漸好了,說不定過幾年會過得很好。”
“但是我不想,紀哥,我不想……我為什麼要習慣這些?那些東西,原本就是不正常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撕了我的原稿,我哭了好久,那個時候,我忽然發現,可能我的想像都是錯誤的。”
“我們會變好的,我原本這樣想。”
“我跟他之間,愛與不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覺得,如果想改變的話,就必須這樣做,或許在紀哥看來這是不可取的,但對我來說,這卻是唯一的途徑。”
這是紀禾第一次在白旭旭臉上看見如此悲怆的神情,他也驚歎,這些話居然是出自于白旭旭之口。
到底還是能寫書的人,果然,兒時無論再無憂無慮,長大後也必須思考一些比較深刻的問題啊。
紀禾撓了撓腦袋,将手掌搭在白旭旭肩上,“沒事,紀哥挺你啊。”
舞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白旭旭與紀禾手牽手進入舞池,看着白旭旭的舞步,紀禾略有些驚歎,這家夥雙男子柔步跳得倒還挺不錯。
“學了超級久的,”白旭旭撇了撇嘴,“為了不給他們家丢臉,以前老挨罵,能不好嘛,倒是紀哥你該練練了。”
紀禾讪笑着,當了這麼多年的糙人,也幾乎沒有在上流社會的舞會裡怎麼混過,現在他這點舞蹈基礎,還是當初喬冬生日會的時候,為了不給他喬家丢臉,喬晉海請老師匆匆給教的。
這麼說他倆還有點相似之處?想着,紀禾有些想笑。
跟白旭旭跳着,紀禾覺得身心愉悅,不像與伽紮那家夥,除了膽戰心驚之外,還有想将那家夥錘扁的窩火。
但當紀禾的視線從身旁衆多飄然而過的輕盈身影中匆匆略過、最終定格在某道身影上時,那股短暫的輕松便瞬間消散無痕了。
又是那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不知為什麼,紀禾忽然覺得那家夥就是一處散不去的幽靈。
那是赫萊澤爾嗎?紀禾愈發懷疑了。
對方肆無忌憚的視線正若有若無地包裹着紀禾,随着音樂,他們的距離也愈來愈近。
“紀哥?”察覺到紀禾的異樣,白旭旭低聲詢問。
“沒事。”無端端地,紀禾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當他回過神來,身前的舞伴已經被換成了一個姑娘,紀禾略有些怔愣,轉過頭,已然成為了别人舞伴的白旭旭也是一臉無奈。
“你跳得好爛哦。”被紀禾牽住手的女孩撇了撇嘴,語氣卻是略顯歡快的。
她深棕的頭發高高地紮起,形成一個可愛的花苞狀,紀禾盯着她的眼眸好一會兒,又注意到她的劉海正十分蓬松地搭在腦門上,忽然意識到,這家夥是薇薇安。
瞬間,紀禾産生了一種将她抱起來扔掉的沖動,不知為什麼,他對加西亞家裡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你又差點踩到我啦!哼,不跟你跳了。”面具下,紀禾注意到薇薇安沖自己擠了一下眼睛,随即,她就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了。
下一個站在自己面前的伴舞,是那個黑色面具的男人。
紀禾心下暗罵,他略慫,不敢擡頭去看眼前這人的眼睛,光是費勁讓自己不錯步,就已經花費了他大多精力。
他的餘光暗暗瞥着對方的手,正慶幸自己舞步沒出錯,卻忽然發現,這并不是屬于赫萊澤爾的手。
雖然身量相差無幾,但無疑,眼前這個人并不是赫萊澤爾。
紀禾猛地擡眼,與他對視的,是一個棕色眼眸的男子,而他正勾起嘴角,盯着紀禾直笑。
這個笑讓紀禾感到熟悉,雖然他隻見過一次,但僅一次,就足以讓紀禾記到現在。
“紀禾對吧?我們到那邊去說如何?”男人的嗓音含混而慵懶,帶着一股倦态,感覺好像舞會讓他疲憊不堪,又或許他隻是剛剛睡醒。
赫萊澤爾與伽紮的父親。
難以想象這個人會有多難纏。
在紀禾的印象中,自己曾經隻與赫萊澤爾的父親交流過一次,那次談話時,赫萊澤爾正跪在石渣子上,而伽紮,被鞭條抽得滿背血痕。
不知道這人清不清楚自己的狀況,畢竟“我是我自己但好像又不是”的情況的有一點點複雜。
“叔叔好。”紀禾認命地打字。
對方直接無視了紀禾的招呼,宴會廳角落,他勾起嘴角,手搭在紀禾肩上,“你跟赫萊澤爾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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