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禮服是我瞞着他偷偷定制的,他不知道,我倒是專門去看過他的,所以剛才才能認出來,而且來之前我們吵了架,然後賭氣,都是乘各自的車到這裡的,所以,應該沒有問題吧。”白旭旭的解釋倒讓紀禾松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安東尼認出白旭旭的依據又少了很多。
二人沒聊多久,會場内的燈光便逐漸暗淡下來,坐于二樓的樂隊在指揮棒揮舞的瞬間,将曲調改奏為典雅而熟悉的舞曲。
這是第一場舞蹈的開端,白旭旭惶惑的目光直盯着紀禾,“我不能陪你了,你可以找個人跟你跳……”紀禾話音未落,白旭旭便面帶懼色地搖頭。
四下環顧一周,紀禾最終拉住白旭旭的手,在悠揚的樂曲聲中穿過重重人群。
這是一個較為隐蔽的角落,确保周圍堆疊起的食品都能将白旭旭的身影遮蓋完畢後,紀禾對他說:“我先走一步,你留意一下四周,有情況給我發短信,就算安東尼真的找到你,你也不要承認,可以嗎?”
紀禾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像老父親一樣這麼唠叨地叮囑白旭旭,他清楚他幫白旭旭做這種類似于離家出走的事情是有些幼稚的,但不由自主地,他便這麼做了。
因為他感覺到,白旭旭向他投來的目光,是求救。
紀哥走遠了,像是尋求安心一般,白旭旭不由用視線追随着他,就在他們剛剛相遇的地方,紀哥與一個面帶笑意身着白色禮服的男人相遇了。
那是紀哥的約會對象嘛?可是為什麼紀哥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自我麻痹一般,白旭旭一個接一個地将手邊的甜點塞進自己嘴巴裡,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感覺好一些。
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恐懼了,剛剛紀禾離開的時候,他幾乎想伸出手抓住紀禾的衣擺,但他還是忍住了。
從小到大,白旭旭身邊的所有人,都是傲慢的,包括他的家人。
他們瞧不起白旭旭C級的母親,而白旭旭本人也幾乎沒能遺傳到白家的優良基因,當然,外貌除外。
在白旭旭很小的時候,母親便被趕出了家門,那時的他懵懵懂懂,甚至不知道去傷心,他生性樂天,隻懂得去愛、去笑、去憑借自己的本能做一些傻傻的事情。
嘲笑也是笑吧,好歹,他讓别人感到開心了呀。
年幼的白旭旭這樣對自己說。
白旭旭以為自己不會在意别人的傲慢與唾棄,直到他遇見了紀禾。
紀哥……白旭旭這麼叫他,原本他以為,他們是一樣的,但随着他們的相處,白旭旭發現,紀哥甚至有那些A級身上所沒有的東西,終究,他還是最弱的那一個。
的确,比起那些A級,紀哥可能真的沒有那麼強大,但他卻一直無聲地反抗着,不像自己,隻願在A級中卑微偷生。
他本可以忍受一切,如果他未曾遇見紀禾的話。
要變得像紀哥那樣才行,白旭旭攥緊了拳頭。
可紛亂的舞池中,一晃眼,紀哥便不見了。
白旭旭有些慌了,面具下的眼眸四下尋找着,最終迫不得已停留在一隻伸出的手上。
這隻手骨骼優美修長,掌心的紋路,是白旭旭再熟悉不過的,它曾拼命地折磨過他,又給過他令人窒息的快意。
是安東尼。
那一刻,白旭旭感覺自己被這隻手猛地扼住了咽喉,盡管這隻手的主人僅僅隻是彬彬有禮地将它伸到他眼前,對他說:
“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伽紮的話語讓紀禾擰眉,他覺得這家夥實在是不用像這樣裝出這樣一副謙和有禮的模樣。
沒有說話,紀禾隻率先走入舞池,他微微側過腦袋,對伽紮說:“我真不會跳舞,到時候丢人了可别怪我。”
伽紮笑而不答,隻上前兩步,執起了紀禾本不打算放到自己掌心的手指,低頭将親吻送到紀禾的手背上,“你可真不乖呢,小紀禾。”
伽紮的唇觸及到手背的那一刹那,紀禾明顯感覺到,自己起了滿手臂的雞皮疙瘩,要不是他真的有點想知道這次伽紮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他還真不願意奉陪。
悠揚的音樂中,舞池裡,一群身姿優雅的上流社會人士皆是步态輕盈、身姿優雅,紀禾簡直覺得自己與這地方格格不入,但偏偏他的搭檔還是場上最耀眼的人之一。
“看來這次小紀禾沒有騙我。”伽紮嘴角含笑,“跳得的确挺爛。”
紀禾抽了抽嘴角,硬着頭皮強行道:“反正戴着面具,沒人知道我是誰。”
“是嗎?”伽紮輕笑一聲,忽然低下頭,伏在紀禾耳邊輕聲道:“難道你覺得赫萊澤爾也分辨不出來嗎?”
他能分辨出來才是有鬼了!紀禾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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