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周馨染不由罵道。
堂堂一派掌門,對戰女子,竟不是真刀實槍地以硬碰硬,而是劍走偏鋒地使出陰招,好在周馨染有所警覺運真氣護體。
“周掌門不必害怕,那隻是本派的麻醉散而已,凡肌膚碰觸到,便隻會全身麻木而已。本人并非想毒害周掌門,隻想取得勝利罷了。”薛丹彬毫不羞惱,不卑不亢地一字一頓地解釋道。
那堂堂正正的模樣,倒是讓人無法置喙。
周馨染沒有反駁,調整數息後,再度揚鞭而來。
這次薛丹彬依舊沒有拿出兵器,而是射出數道暗器,劈天蓋地地朝周馨染發起緻命的攻擊。
“有趣,這個男人毫不手軟,我喜歡。”段星拍手叫道,又恢複了生龍活虎的模樣。
五毒派一直為武林不齒,一方面因為以毒立身,另一方面常常以陰鸷黑暗的手段獲得利益,因此,衆人皆是又怕又厭,緻使五毒派難以有體面的武林地位。
而薛丹彬一向則以與世無争,溫文爾雅的姿态面世,而一旦有人聽聞其五毒派的出身,多是聞之色變,就好似沾染上五毒派便會登時暴斃,氣絕人亡。
人心足畏,比人心更可怕的是莫名又持續性的偏見。
薛丹彬受夠了這黑白不分、登堂入室的人心,索性也不再努力,不如就随心自在,為己為門派而活。
畢竟活在衆生口中,太累了。
周馨染未料到薛丹彬竟是使出了殺招,那暗器一開始隻是幾個,竟在空中不斷分裂,蝗蟲般鋪天蓋地。她忙不叠地收鞭,結節成屏障,那暗器登時如漫天釘雨,洶湧澎湃地攻擊着結界。
峨眉派畢竟不精于法術,未幾,周馨染的結界便越來越薄,她嘴角也不斷有鮮紅的血液溢出,染紅了淺紫色的衣襟。
周馨染不願服輸,左手結印,右手蓦地甩出峨眉針,直擊薛丹彬印堂。
薛丹彬終于使出兵器抵禦,那是把彎月刀。彎月刺雨,落針可聞。
那廂甫一抽氣,周馨染頓覺漫天針雨攻勢減弱了不少,她已無力維持防雨的屏障,暴雨針攻勢瘆人,周馨染一時間竟有山窮水盡之感。
這樣下去,非敗不可。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周馨染倏然感到一股火氣透過層層針雨,穿越結界,漫入體内。
此人功力遠在她之上,卻毫不危險,火氣于她體内轉化成洶湧的真氣,沸騰彙聚,一股蓬勃之氣呼之欲出。
周馨染一直偷練至陰經,總覺得缺少陽氣導緻氣脈無力,此時也無暇再去顧及誰人相助,猛然發力,結界登時碎裂,裹挾排山倒海之勢,浩浩湯湯席卷向薛丹彬。
一瀉千裡,氣吞山河。
薛丹彬怎會料到周馨染這等柔弱女子會迸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躲閃不及,被拍了個十足十,登時被卷上天空,重重地跌落在地上。
本以為此命将休矣,卻不曾想那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會有救命的水墊蓦地出現,不偏不倚地護住了自己。
卞之遙離布衣派甚近,自然是看出了蔣、胡二人的動作。這師兄二人各助一派,一時之間不知是何用意。
再看比武台上的二人,一個是強弩之末,一個是虎口脫險,皆是大口大口吐着鮮血,受傷不輕。
“這回無論是誰上場,都能赢啊,哥哥,這個便宜你撿不撿。”段星貼着胡叠,笑盈盈道。
“不撿。”胡叠面無表情,不鹹不淡道。
“也是,我哥哥絕步天下,怎會稀罕這等機會,我倒要看看是哪位慫人撿這個漏兒。”段星又貼了貼,整個人都似要趴在了胡叠身上。
蔣溪斜眼乜到,剛要出口提醒注意風化,轉瞬即被比武台中心上場的人所吸引了過去。
段星口中的慫人不是旁人,竟是他們的鄰居,剛還在他們身邊黏糊的—茯苓派掌門卞之遙。
隻見卞之遙一副恭敬、人畜無害之态,規規矩矩地向倪雨晴行了禮,溫言道:“小生茯苓派掌門卞之遙,願請戰,還請倪山長安排。”
彬彬有禮,溫潤如玉,此等白面書生的形象很是中倪雨晴的意。
她站了起來,左看看周馨染的傷勢,右看看薛丹彬的情況,一時間也難分勝負,于是搖了搖頭,無奈道:“看情形,二位很難再打一仗了,誰輸誰赢,小女子判斷不出,不知在座的諸位有無其他更好的辦法?”
柳青衣已經運功恢複了些許,心氣不順,朝着場中心喊道:“打不死就接着打,往死裡打呀!”
“你怎麼不往死裡打!”掌娥英怒斥,心疼地給周馨染從後心注入真氣。
“就是!”群雄激蕩,皆痛斥柳青衣,柳青衣見挑撥無效,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繼續閉眼打坐不再理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全民領主:我乃吊州恐龍王 邪王獨寵逆天禦獸師 開局小魔仙我真沒想當渣男 你科技強?我會修仙 财務自由後的日常 (綜漫同人)自從我來到這戰國+番外 穿越七十年代的精彩人生 陰陽獵詭人 諸天之虹始洪終 如在心上+番外 我靠寫文成為娛樂圈頂流 做你心尖的黑月光 假面王妃:我和王爺互穿了 惡毒男配隻想搞事業(穿書) 成了傳奇之白澤+番外 薔薇控 沙雕愛豆她退圈上岸了 我不信,你撒謊[快穿]+番外 億萬婚寵:傅少的沖喜傻妻 間諜王妃:美人且慢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