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之餘,瞥見胡傲天已經端起架勢,尴尬地等着自己。
周馨染微微一笑:“前輩請。”
周馨染雖嘴上說着請,腳步卻早已經邁出。她早看出胡傲天不好意思先動手,幹脆就善解人意地先出招。
瓢潑大雨落下,大理石地面更加濕滑,周馨染如履平地般,轉眼就到了胡傲天眼前。
胡傲天尚未反應過來,即被周馨染以拂塵點了麻穴,峨眉針抵在喉嚨,再進一寸,即可登時斃命。
周馨染淡然一笑,這場戰鬥尚未開始,便以結束。
胡傲天愣在原地,隻覺得此戰後,鶴鳴派于江湖中,怕是再無立足之地,要成為市井笑柄了
“哈哈哈哈!”倪雨晴忍不住笑出聲來,而後覺得不雅,強抿着嘴憋笑。
衆人更是轉過頭暗笑,段星笑得倚着胡叠花枝亂顫、渾身發抖,蔣、胡二人具是面無表情,時移事易之事對于他們來說早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雖不能替人解愁,也卻不必笑其悲哀。
喜好熱鬧的白青也沉默不語,四下尋覓着姚童的身影,人影重重,還是未見,心下陡增幾分慌亂。
場中央,周馨染已經解開了胡傲天的穴道,胡傲天搖了搖頭,苦笑道:“後生可畏也,姑娘的功夫神乎其神,身手迅疾精準,老夫甘拜下風。”
胡傲天轉身離去,頭發在須臾間又白了些許。
“恐英雄之遲暮,惟草木之凋零。”蔣溪不由地想起這句詩詞,怎堪那高牆樓宇,若幹年後,都化為斷壁殘垣。
“這道觀過于破舊了些,且需修一修了。”陳度宗品着茶,打量着觀内。
悠然道長此刻毫不悠然,而是多了幾分局促和拘謹,他匍伏在地上,誠惶誠恐。
陳度宗笑了笑,把玩着手上的珠子。這珠子由夜明珠打造,被開了光,浸透了世間的靈藥,帶着既可以驅邪保平安,還能延年益壽。
此物乃西域珍品,也是陳度宗窮兵黩武所獲。
“撥兩千兩銀子修觀,朕最近的丹藥不夠吃了,還需多煉造。悠然先生,你與悠閑道長皆為朕修仙之路上的肱骨,不知為何你每次見朕都如此拘謹。”說罷,饒有趣味地盯着籠子裡的兩條響尾蛇,神采奕奕。
“喳。”高公公忙應道,小心翼翼地窺探着陳度宗的神色。
陳度宗飛揚的神采中蘊含着陣陣黑氣,眼下烏青,唯有精神愈加亢奮。
“皇上……”高公公剛想禀報小金庫吃緊,看着皇上這架勢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連年征戰國庫已經入不敷出,修仙問道更是竭澤而漁,高公公沒辦法,隻得利用權勢從全國各地的富賈那裡瘋狂斂财,一方面飽了自己的私囊,另一方面也替皇上解決了煩惱。
這就是臣子的本分。
陳度宗對于高公公的欲言又止置若罔聞,他慢慢地伸出手指到籠子裡,那兩條響尾蛇皆含劇毒,毫不客氣地咬住了陳度宗。
“哎呦,還真疼。”陳度宗幽幽道,閉上了眼睛。
那兩條蛇一開始還生龍活虎地咬着陳度宗,未幾便抽搐了起來,不一會兒,竟是直挺挺地不動了。
“這越毒的東西,就越好吃啊。”陳度宗舔了舔指頭,滿意地閉上了眼,張開雙臂似是在享受着什麼,身上的黑霧更厚重了。
趙宇酋守在一邊,看着這景象,緊緊地攥緊了拳頭,這些年,他一直守着陳度宗,不曾征戰沙場。
卻依舊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舉步維艱,在他身邊的每一時每一刻都好似在用劇毒,浸透着自己的靈魂,逐漸麻木陰郁,藐視蒼生,難見光明。
五毒
适逢陽山大會趕上大雨,這大雨越下越猛,若不是各家以法術避雨,怕是都要成為落湯雞了。
倪雨晴依舊雲淡風輕地坐在雨棚中,把玩着茶杯。
周馨染初出茅廬,卻身手了得,衆門派一時間皆有畏懼,竟是半晌無人上台。
“怎麼,在座的男兒都怕了嗎?”倪雨晴高聲道。
“怎會!”一個厚重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蔣溪定睛一看,竟是之前的那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五毒派掌門薛丹彬。”那男子拱手作揖,規規矩矩的樣子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是武林中以毒立身的門派掌門。
“染兒,需多加小心。”靜賢師太此時略顯不安,焦急地提醒道。
周馨染莞爾一笑,運氣護體,揚起長鞭,二話不說,劈天蓋地而來。
薛丹彬亦莞爾,也沒見他使出什麼武器,輕飄飄地迎面而上,待周馨染的鞭子将要觸碰到自己之時,倏地抛出暗器打在鞭子上,那鞭子登時如導火索一般,氤氲着邪魅的綠色之氣,蒸騰而上,如鬼魅的毒蛇,須臾便浮現在周馨染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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