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倏地漲紅了臉,臉紅脖子粗地摸着頭,讪讪道:“啊夫人……這……我……”
“少爺最近在忙什麼?”喬馨兒擡眸,糟心似的乜了眼歡喜,“我何嘗又不知憑你的腿腳跟不上少爺,但你也不能就這麼聽之任之了,你的使命可還記得?”
歡喜駭得直接跪了下來,五體投地疾聲道:“歡喜一刻也不敢忘,歡喜年少被夫人相救,少爺又對歡喜百般愛護,夫人和少爺對歡喜皆恩重如山。歡喜生是少爺的人,死是少爺的鬼,永不會變。”?
喬馨兒緩緩站了起來,香兒伸手去扶,隻覺夫人好大的氣力都作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疑惑一瞧,發現喬馨兒額頭竟滲出冷汗,大滴大滴如黃豆般。
這陣子,每每起床或者從椅子上起來,喬馨兒都力有不怠,輕則頭暈目眩,重則喘不上來氣兒。找了施澤方瞧了幾次,施道長隻說是氣血兩虛,加之最近勞累使然,放松心态安心吃補藥調養即可。
那股子胡天暗地眼冒金星的勁兒須臾即過,喬馨兒一貫是心寬的,除了心裡有些忐忑,也沒當回事兒,她這輩子,心裡無他,隻有兒子蔣溪的快樂。因而對這不争氣點兒子也是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他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另一方面又像所有的父母一樣,多少盼望着兒女成龍鳳。
“歡喜啊,你同溪兒都是我看着長大的,雖面上是主仆,但實際上我也把你當半個兒子。你的使命是督促他走正路,和他共同成長啊。”喬馨兒字字裡包含着語重心長,又莫名地,蘊藏着某種四海八荒的凄涼感。
這還是歡喜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夫人以這種飄渺又深刻的語氣跟他說話,在他眼裡,夫人一向是“得即高歌失即休,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雖是女兒家,但是從内而外散發的,卻是“執劍走天涯”的潇灑氣和豪爽。
“夫人.....”,歡喜複雜地望着喬馨兒,喃喃道。
喬馨兒摸了摸歡喜的頭,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她一雙彎彎的笑眼如月牙兒,蘊了天上的星辰,醉人的好看。
“去吧,叫溪兒回家吃晚飯,說他娘想他了。”
歡喜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小厮來通報,趙員外夫人來訪。
雖都是養尊處優的夫人,但有的人是身量纖纖,有的則如“泰山壓頂”,滿身肥肉亂顫。
也不知這趙夫人是從哪裡打聽到喬馨兒在鹽行的,還未等到回複,就撲閃撲閃着肥碩的身軀扭到了後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有如破鑼,又似公雞。
“妹妹啊!我的妹妹啊!姐姐我來了,快出來迎下姐姐!”
聲音之洪亮,足以穿堂入室,呱噪之程度,堪比風刮菜市場。
喬馨兒的心髒猛地抽了抽,此時想躲也無處可逃,隻得硬着頭皮,用手扒了扒扭曲的五官,強露出一副堪堪露笑,實則像哭的笑容,扶着香兒的手,緩緩而出。
“姐姐!”
“妹妹!”
“姐姐!”
“妹妹!”
二人像是多年未見的親姐妹一唱一和,親親熱熱地呼喚着對方,摩挲着對方的手,趙夫人還時不時揉下眼睛,好把眼圈揉紅做深情狀。
二人惺惺作态實在太過明顯和惡心,連空中路過的小鳥都深感不适,自發地坳了泡屎。
趙夫人肥肥的臉油亮飽滿,沒一道褶子,唯有在接近脖子的地方,赫然顯着九曲十八道彎的褶皺,每每喬馨兒都很好奇,如果翻開那一層層的肉,是不是可以看到趙夫人所精心收藏的泥垢。
趙夫人雖說胖成一堵要多厚有多厚,要多肥有多肥的牆,但是卻有個十分纖細的名字,跟那位可做掌上舞的同名—趙飛燕。
飛燕很是自來熟,進屋之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瑟瑟發抖的椅子上,椅子不堪重負發出了“吱吱”的呼叫聲,蚍蜉撼樹的掙紮還是堙滅在飛燕洪亮呱噪的聲音中。
“妹妹,你怎麼又輕減了啊?我跟你說啊,太瘦壓不住福氣,你得多吃點啊。該不會蔣妹夫這段時間不在,你相思成疾,不堪思念之情才日趨消瘦的吧?”趙飛燕造作地用手帕虛掩着嘴,斜眼乜着喬馨兒。
喬馨兒嘴角抽搐,覺得心悸又深一層,不欲與她多虛與委蛇,勉強鎮定住五官,柔聲道:“姐姐貴人多忙事,想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店,容妹妹直接問句,姐姐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雖早知喬馨兒是直截了當的人,沒想到會如此直線球,趙飛燕不由得有點讪讪,但又不好直奔主題,還沒開始扯東西裡短呢。
香兒看茶上來,飛燕就像見到了救兵,抓住香兒的手開始絮叨起來:“這香兒啊,好久不見人愈發細發兒了,看這小臉小手多嫩,哪像個丫鬟,竟像個小家碧玉。要我說啊香兒,你在蔣府服侍,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呐,我這妹妹人美心善聲甜,脾氣又是頂好的,你在蔣府吃穿用度想必尋常官小姐都比不了,不知道要讓多少人豔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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