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這個詞,說蔣溪确實是十分的恰當,但是對于胡叠和白青這兩個已經修行百年的妖來說,多少有些不貼切。
但白青這個缺心少肺的已經被他這便宜師傅的叫花雞和衣粉鬓粉的派頭所深深折服,哪怕他說自己是乳臭未幹的小孩,也毫無異議。
胡叠就要臉多了,但是苦于道行不濟的原因,也隻能咬牙忍下。
“來,跟為師操練起來,保命第一式:飛天遁地。”
白青眨着大大的無知的眼睛,疑惑道:“師傅,什麼叫飛天遁地啊?”
李可愛端出高深莫測的表情,一本正經道:“飛天遁地乃世間奇招之一,那就是——”他故意拉長了聲調,一雙眼睛溜溜轉瞧着三位徒弟,一位意趣盎然充滿了好奇,一位一臉漠然垂着眼眸,另一位則是滿面糟心不忍直視。
直到空中有隻百靈鳥悠然劃過,便宜師傅的這口氣才出完,趁還沒背過氣去,他驕傲朗聲道:“那就是逃跑啊!”
“哦——”白青做恍然大悟狀,還向師傅舉起了大拇指。而蔣溪和胡叠則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緒相通了然,皆想以頭搶地。
李可愛見衆徒弟皆被自己的才華駭得大氣不敢喘,倨傲地掏出一張符咒,依舊是粉色符咒,他掐起兩指念動咒語,隻見那張粉色符咒倏然間變成了一根粉色的軟劍,顫顫巍巍的搖晃着,俨然像條大毛毛蟲。
毛毛蟲似的師傅毫無羞愧地揮舞着毛毛蟲狀的劍,豪情天地道:“且看為師的步伐,勞記為師的口訣。”
“外練筋骨皮,内練一口氣,氣沉丹田剛柔并濟,乘雲駕霧我們心中有天地。”
李可愛的粉色道袍有些長,他的腳卻長得跟他的臉極為相反,一個醜得鬼斧神工,一個秀氣得如小家碧玉。
腳比臉好看的人,此時捯饬得很快,嘴上糟心的口訣念叨着,腳下卻步履生風,左腳滑步之後右腳緊急跟上,邁着奇異的步伐,如點豆腐一樣,以奇異的節奏畫着莫名的符号。
一波操作猛如虎,誰也沒看出來這步是怎麼走的。前一秒這人還在神乎其神的有礙觀瞻,下一秒三個徒弟已經看不到這便宜師傅了。
一切隻在電光火石之間,連個餘影都瞧不見。饒是心高氣傲如胡叠,以單純美醜辯人的蔣溪,也覺得這便宜師傅認得有些值得。
而無胸無腦的白青則是張大了嘴巴,繞了幾圈,喊了起來:“師父,你跑哪去啦?我們這很安全,你不用跑啊!”
坡野空曠,有白青的聲音在回蕩,清風徐來,幾許陽光打在臉上散發着異樣的光彩。
“嚯嚯”,這瘋癫的師傅骛地從天而降,伴着灑金的陽光,金粉相融,粉袍翻飛,别提有多辣眼。
“呀,師傅,你剛才躲哪裡去了?”白青興奮地撲到李可愛身前,驚奇道。
“嚯嚯,為師化咒為軟劍,軟劍化物為韌雲,自然載得動為師啦!”
見白青依舊一臉迷茫,李可愛屈尊降貴無可奈何道:“為師跑雲彩上去了,這回聽明白了吧?”
“哎呀,師傅可是真厲害,騰雲駕霧是神仙才有的本領吧?師父,你是神仙嗎?”
蔣溪算是終于發現白青“飯桶”之外的優點了,在捧臭腳上,有着天資卓越的本事。
一師一徒兀自吹捧了會兒,白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師父,不往天上跑,往别的地方跑不也一樣嗎?”
李可愛嚴肅認真思考了片刻,半晌,鄭重其事道:“也是,能跑掉就行了。”?
于是,在大師兄、二師兄生無可戀的表情中,叫花子般的布衣派在夕陽西下的餘晖中,雞飛狗跳地練起了聊勝于無的“跑跑功”。
飛燕
喬馨兒已經小半個月沒見到敗家兒子蔣溪了,這陣子蔣百萬不在家,她忙着打理店鋪和料理家事,無暇顧及蔣溪。這日她在自家鹽鋪算賬的時候,冷不丁回過神兒來,發現這小崽子早就神龍見首也不見尾了。
妥妥地放虎歸山。
“香兒,把歡喜喊來,我有話問他。”喬馨兒坐在太師椅上,用茶蓋輕輕地撥着茶杯裡根根分明的碧螺春,茶是極品,杯是精品,清香四溢,湛青碧綠,映在眼裡甚是好看,按理說一切都歲月靜好,但是喬馨兒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是悶悶的,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恐慌蔓延着,從頭延伸到腳,坐立難安着。
歡喜來得很快,這兔崽子除了追不上他家少爺,平時腿腳捯饬得賊快。但所謂“欲速則不達”,他連呼哧帶喘的跑到夫人面前,本以為夫人會露出滿意的笑容,但沒想的這快速剛好暴露了他沒跟少爺在一起。
“你又被少爺甩掉了?”喬馨兒垂着眸,也不看歡喜,盯着茶水,看似莫不經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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