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你看你看,這位蔣少爺就很入道。”李道士邊說着,邊從懷裡掏出一張粉色的符條,當着二人的面,堂而皇之地拍在了籠子上。
而後又緩緩地舉起三根手指,挑釁似地在蔣溪和胡叠眼前晃了晃。
這一舉動徹底惹毛了胡叠,他猛地撒開了蔣溪的手,并将他往後一扔,瘋也似地直接朝籠子上撲了過去。
李道士冷笑一聲,嘴唇上下張合,念起咒語。那亮瞎人雙眼的豔俗粉色籠子登時發出真正亮瞎人眼的強光,胡叠竟被這猝不及防襲來的光彈了出去,翩翩白衣飄逸,他如破碎的蝴蝶,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繼而狠狠地摔在地上,登時七竅流血。
蔣溪雖被甩到一旁,卻也沒躲過這亮瞎眼的惡俗光亮,下意識地以袖蒙眼。傾刻待光亮湮滅後再睜開眼,隻見胡叠匍匐在地,表情痛苦,粉色的邪光映照出他的倒影,影影綽綽地像是某種動物。
李道士停止念咒,瞥了倒地的胡叠一眼,面無表情不鹹不淡道:“嚯嚯,不自量力。”随後邊說邊向胡叠緩緩移動,右手中又陡生一張粉色符條。
視覺頻繁遭受粉色暴擊,蔣溪覺得過了今日他再也不想直視粉色了。生理上的厭惡驅使他隻想視覺躲閃,然而心理上卻有一種強烈的念頭猝然超越了生理上的桎梏,那就是那看到了那亟須營救“嗷嗷待捕”的胡叠。
李道士整個人當前散發着某種詭異的殺戮氣息,他緩緩移動的節奏像是步步緊逼懸而未決的鍘刀,一步一步走向胡叠,加劇着恐慌,淩遲着時間。
轉瞬間,粉色符咒化為粉色的匕首,刀鋒淩厲,殺氣凜凜。
“哎呀哎呀,李道士,且息怒啊,不就是錢的事兒嗎,好說好說。和氣生财,和氣生财啊!”蔣溪一個箭步沖到胡叠前,忙不叠對李道士道。
李道士滿身的蕭殺在聽到“錢”的時候,就像是王八看到了綠豆,登時對了眼兒、上了心,當即審時度勢做繳械投降狀。他緩緩地将本就一條縫的雙眼眯成一條喜悅的線,不笑不說話:“嚯嚯,蔣少爺就是仁義,就是豪氣!”
說罷,直接舉起了一個手掌:“五千兩,兩個你帶走。”
蔣溪此刻隻想直接給他一巴掌,說什麼以符入道,這人簡直就是以無恥入道。
剛想跟他據理力争,轉念一想,貌似也沒什麼理。無非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五千兩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讓老爹知道慢慢還就可以了。良辰美景大好風光,賴在這裡多無趣,至于錢嘛,乃身外之物,救了兩個人也蠻好。額,雖說這明顯不是......人啊,但天地萬物皆有靈,娘說要善待萬物,那也就等同視之吧。
蔣溪決定不再跟這個烏煙瘴氣花粉柳粉的嗜錢妖道再多費口舌,忙作揖道:“可以。我帶他們走,但是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李道士能否接受我慢慢還?”
李道士緩緩地走到大粉桌子旁,将粉不堪言的籠子放在桌上,不置可否。待思忖片刻後,緩緩捋胡幽幽道:“可。我給你一個選擇,可免了這幾千兩黃金,你需滿足我一個條件,你看可好?”
蔣溪想都不想就回:“不仁不義不忠不涕之事,晚輩萬萬不會去做。”
李道士又“嚯嚯嚯”地笑了起來,開心道:“你不聽聽是什麼條件?”
蔣溪颔首,心想聽聽也不至于爛耳朵。
李道士:“這個條件就是—你需拜我為師。”
蔣溪:“!!!!!”
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難不成這老粉毛毛蟲想當他爹?這他娘的犧牲也太大了吧!
蔣溪相由心生,英俊的五官因不情願而扭成了山路十八彎,他心想這都什麼事兒,為了兩個小妖精,把自己搭給了嗜錢老粉妖,丢面兒,簡直太丢面兒!?
“那個李道士,前輩,李爺兒,我給你錢,還不行麼?”蔣溪沒法兒了,忙向毛毛蟲驅尊降貴。
“哦。你爹要是知道你為了救兩隻小動物,豪擲五千兩黃金,會不會扒你一層皮?”李道士拿起那雙粉色筷子,又慢條斯理地吃起了粉嫩的梅花糕。
面目可憎,形容可佈。
“你這老頭兒,怎麼如此不講道理?”
“哎,你這小孩兒,你才發現麼!天命助我當你師,你怎麼能逆天而為!”
“什麼天命,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着呢,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所謂鬥轉星移,時移勢易,可順不可逆也!”
蔣溪被這瘋瘋癫癫的老妖道叨咕得直頭疼,心想要麼就不管這兩個小妖精了,但君子一言既出,多少有點驷馬難追,此情此景,屬實有些騎虎難下。
“蔣公子,不……不必為我做到如此。”胡叠虛弱的聲音傳來,蔣溪慌忙轉頭,隻見胡叠已經堪堪站了起來,嘴角還留着血,皎白的衣服上有滴滴殷紅的血迹,像是鮮豔的杜鵑花開在了茫茫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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