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毛毛蟲”挪了幾步,卻突然頓住,即刻轉了方向,改成緩緩地向胡叠走去。
胡叠的手登時變得冰涼,蔣溪疑惑地轉頭看胡叠,發現這玉一樣的人兒,正大滴大滴地流着汗。
“他這是被李修士惡心到了?”蔣溪暗自揣度。
不能讓這惡心吧啦的粉色毛毛蟲再惡心到小美人,蔣溪終于放開了胡叠的手,“嗖”地一下站在了胡叠的面前,為他抵擋了大面積的“非禮勿視”。
“那個,李修士,多有打擾。今日登門有一事想打探,還勞煩您費神相助。”蔣溪躬身作揖,客客氣氣道。
李修士緩緩地停住,又緩緩地捋了下胡子,緩緩道:“蔣少爺實在太過客氣,您能登門就是給李某天大的面子。”
毛毛蟲頓了頓,緩緩地舉起食指和中指,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般,緩緩地送到了蔣溪的眼前。
蔣溪一時間略有不明:“李修士,這是什麼意思?”
李修士九曲十八道彎兒嶙峋的臉上緩緩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二~千~兩~黃~金。”
被訛
“什麼?二千兩黃金?我還沒問什麼呐!”饒是富貴如蔣溪,這張口就來的兩千兩黃金也是駭得他虎軀一震。
“非也非也,所謂盜亦有道,冥冥中自有天定,豈敢用金錢來衡量天命?”涉及到銅臭,李道士的語速都不緩了,語速之急迫,聲音之連貫,與剛開始判若二人。
蔣溪莫名其妙,不滿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知道我來幹什麼呐!”
粉色毛毛蟲“嚯嚯”一笑,捋着山羊胡,伸了伸手指,又恢複了蝸牛般的語速:“跟老夫來。”
蔣溪轉身看了下胡叠,雖覺得李修士有些裝神弄鬼,但也沒其他的法子,見胡叠的臉色有所緩和,遂又自來熟地牽起他的手,牽着他跟李修士向床後走去。
李修士的床後留有一道不寬不窄的空間,粉色的燈籠散發出粉色的光芒,将整個角落渲染出幾分難以言喻的醜陋感。
李道士先行入内,緩緩地拿出一個籠子。又“嚯嚯”一笑,将籠子遞到了二人的眼前。
隻見一隻粉色的竹籠裡,正昏睡着一條青色的小蛇,蛇頭處有一條窄窄的白,這小東西正睡得香,悠閑得時不時吐幾下信子。
蔣溪隻覺得胡叠猛然間攥緊了他的手心。
李道士“嚯嚯”笑着,指着籠子捋胡道:“你們是為了它而來吧?”
蔣溪挑眉望向胡叠,隻見胡叠直勾勾地盯着籠子裡的小蛇,抿緊了嘴唇。
“是的。”胡叠倏然開口,語氣堅定。
李道士又“嚯嚯”一笑,色迷迷的眼睛三百六十度從頭到腳打量着胡叠,每打量一寸,蔣溪就愈發感覺手中傳來的多一分的力和緊張感。
“嚯嚯,這位小友初出茅廬還挺重情重義。”李道士緩緩收起登徒子般的表情,轉瞬間就換上一副義正嚴辭的肅然面容。
“但你出入世,還不懂這世間生存的原理,所謂情是情,利是利。”李道士又重新舉起兩根滑稽的手指,認真道:“還是這個數,一分不能少。”
胡叠不悅道:“都是天生地養的靈物,憑什麼要你說了算?”
李可愛睚眦必較的态度一丁點兒都不可愛,他充滿鄙夷地翻了個白眼,晃了晃他粉色的飄袖,縮回一根手指,嫣然道:“就憑一點。”
“就憑我比你們道行深厚。”
聽到此處,蔣溪多多少少心裡也有了幾分清明,李可愛口中的道行絕非凡人認為的道行,修仙中人除了修士、還有妖魔。
他說的“你們”,大概是指胡叠和那條小蛇。如果小蛇是蛇精,那胡叠又是什麼呢?
他之前又做了什麼呢?他還攥着人家的手不撒開,還要摸人家胸口呢!
蔣溪不由地發了一身冷汗,但轉瞬即冷靜了下來。他畢竟也是堪堪徘徊在修道門檻外的人,住家老道施澤方對他來說亦師亦友,縱然他總偷懶耍滑不學無術,但在耳濡目染中也逐漸博聞廣識,知這大千世界、九洲萬物之廣妙。
紙上得來終覺淺,知行合一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蔣溪并非等閑之輩,他生在富貴之家,自诩福澤深厚。自幼就待人寬厚、為人善良、總是付出比得到的多,天道若是有眼,他就當沒什麼可怕的。
胡叠頓了頓,冷漠道:“我沒什麼黃金,但是我要帶他走。”
李道士莞爾:“嚯嚯,這位小道友此言差矣,有錢男子漢,無錢漢子難,你還未入道啊。”
蔣溪聞之笑了笑,左手輕輕拍了下胡叠的肩膀,抽出右手,雙手合十抱拳在胸前:“李道士,所謂百年才修得同船渡,今日我們共處一室,也是百年修來的緣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做你心尖的黑月光 陰陽獵詭人 穿越七十年代的精彩人生 我靠寫文成為娛樂圈頂流 沙雕愛豆她退圈上岸了 惡毒男配隻想搞事業(穿書) 億萬婚寵:傅少的沖喜傻妻 成了傳奇之白澤+番外 我不信,你撒謊[快穿]+番外 (綜漫同人)自從我來到這戰國+番外 假面王妃:我和王爺互穿了 你科技強?我會修仙 如在心上+番外 間諜王妃:美人且慢行+番外 薔薇控 全民領主:我乃吊州恐龍王 諸天之虹始洪終 邪王獨寵逆天禦獸師 開局小魔仙我真沒想當渣男 财務自由後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