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巅峰一聽他那第一句,臉色刷的白了,頭顱搖得如撥浪鼓,堅決不去。南錦俦不由分說,一把将他整個人高高舉起,從窗口往裡一擲,恰好投在榻前,傳音鼓勵:“你已是洞過房的人了,甚有經驗,這項尊榮的重任隻好交托于你,一定要全力以赴,千萬别讓我失望。”
楊巅峰無可奈何,隻得妥協。南錦俦不敢去看,轉過了頭,耳聽窸窸窣窣之聲不絕,楊巅峰七手八腳先給江沉寂套上衣袍,放置一旁,再去收拾良煦。這二人當真是酩酊大醉,楊巅峰下手沒輕沒重,将他們倆翻來覆去的胡亂折騰,居然仍混睡不醒。南錦俦聽得暗自替他捏了把冷汗,就聽楊巅峰呼出一口長氣,叫道:“一切已打點妥當,上仙進來瞧瞧罷。”
終于有驚無險的搗鼓完了。
南錦俦翻身進房,隻見江沉寂同良煦都給胡亂套了件袍子,兩條長繩在分别二人身上繞了數十紮,綁得嚴嚴實實。那麻繩勒得甚緊,他兩個仍鼾聲雷動、此起彼伏,毫沒察覺,令人歎服。
南錦俦掐出縛仙訣,仍在那兩條麻繩之上,以免二人醒來掙脫。他知普通凡物困不住這二位,隻有以仙法對付,方能約束得住。
楊巅峰已不知如何是好,問道:“眼下人贓俱獲,要怎生安置他們,是就地正法還是押解回天,請上仙定奪。”
這不懂規矩的毛頭小子,南錦俦橫他一眼:“良煦是天君欽定的神祇,我又不是司法天神,怎有資格正法?再說,他隻不過是夥同故人将了我一軍,此事可大可小,我當然不去與他計較?更不至驚動天宮,你切勿小題大做,害了人家。”
楊巅峰讷讷的:“可是真君明知江沉寂獲罪匪淺,仍袒護這魔頭。還算計上仙,知法犯法,應當罪加一等。如果上仙不報與天君,也是包庇。而且宣紙終究包不住火,萬一……萬一讓有心之人曉得,傳了出去……後果很嚴重的。”
南錦俦挑眉:“你說得很有道理,我若壓下此事,當沒看見,不免贻害無窮。不過幸好,目睹此事經由的隻你一個,為避免後患,我是不是應該将你殺了滅口……唔,這樣一來,世間再沒旁人知曉此事,我便可高枕無憂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楊巅峰吓得肝膽俱裂,白了顔色,退避三舍。
南錦俦拍他肩膀:“莫怕莫怕,雖說我有此心,但眼下還沒到這步田地,我暫時不會拿你怎樣。”見他益發驚懼,南錦俦覺着唬得差不多了,便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咱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倘若此刻殺人犯罪的并非江沉寂,而是高峰;為其擔驚受怕的并非良煦,而是你,推己及人,你是不是也要想方設法的維護于他?”
楊巅峰望了眼暈在一旁的高峰,無言以對,默默地低下頭。
南錦俦蓦地想起阿淺,立即愁上心頭,似是對楊巅峰說,也似喃喃自語:“人人都有難處,要想自己為難之時得到旁人的寬容,首先自個兒便得能夠體諒旁人,何必拘玉那許多條條框框?天條戒律這些東西,不過就是立來專門同人作對的罷了。”
楊巅峰卻道:“難道就讓鳳凰鎮上那許多人白白送命?那些人都是無辜之輩。他們倆與天争命,怎能讓旁人為他們慘遭連累?”
南錦俦也大覺為難,他話是那樣說,十分好聽,但江沉寂要怎生發落卻頗為棘手。
“我說的是良煦,他摻和這事兒咱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至于這姓江的……當然不能善罷甘休,他太過分了,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否則就無法無天了。至于究竟是什麼樣的代價才算合适,茲事體大,我也不好妄下定論。”
摸着下巴考慮半天無果,南錦俦還是決定先離開這破地方再說。
之前沒明白良煦調虎離山的用意,南錦俦不敢确定那輿圖上的界眼是否屬實,但眼下看來,十有八九是真。他二人既要狼狽為奸,當然是喜歡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對于南錦俦這座瘟神,也盼着走得越遠越好。隻因這結界的構造也有青蛇之力,她若不來相助,僅恁江沉寂一人之力也無法輕易破除,便使用輿圖來施行詭計。若想将南錦俦送走,當然不可能弄虛作假,那輿圖中的一切指标都該正常無誤。
想通這一節,南錦俦放下了心,打算捎帶着兩個罪犯一齊上路。但楊巅峰要背負楊高峰,分身乏術,隻好由南錦俦親自動手,雙手各抓二人衣領,提了起來。
第20章鬼隐
豈知方才邁出一步,便聽江沉寂大叫:“南錦俦,是你這厮!”
他的叫聲突如其來,又近在咫尺,聽在耳中分外尖銳,南錦俦吓了一跳,抓着他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松了,聽得啊喲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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