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場合,看破不說破方是上策。但良煦親眼看到楊高峰的慘狀,大動恻隐,決意為他打抱不平,于是冷笑:“兄台真是一點也不護短,你不姑息,莫非是想再把這些死人挨個殺一回?”
那兄台臉有尴尬之色,居然賠笑:“卻不知要如何,真君方能息怒?”也不用良煦提點,揮手解了楊高峰身上的封術印記,使其恢複法力。楊高峰驟得自由,一個鯉魚打挺翻将起身,朝那兄台頂門當頭便是一掌。
他這一掌積蓄了這幾個時辰忍受的窩囊之氣,乃傾盡了全力的一擊,本該所向披靡、勇不可當才是。哪知雙方修為相距尚遠,他手掌按到那兄台百合穴三尺外的地方便受到阻力。無論楊高峰如何用力也再按不下去半寸,一時間進退兩難,僵在原地。那兄台卻對他不置一眼,隻管抓了糕餅來細嚼慢咽。
良煦向他招手:“高峰不得無禮,這是本君的同鄉,快過來。”
楊高峰面有意外之色,依言過去,那兄台竟不阻攔,待他過去了才道:“真君這下該滿意了罷。”
良煦皺眉:“還有一個呢?”
兄台一愣:“什麼還有一個?”
“别裝傻充愣。”良煦不耐煩道:“我是讓你将他們師兄弟二人全都放了,何以你隻放他一人?”
那兄台委委屈屈的道:“真君明鑒,我隻請了這一位仙君到寒舍,哪來的還有一個?”
楊高峰聞言,驚愕非小,問良煦:“怎麼,楊巅峰也被他抓了?”
豈知他愕,良煦卻比他更愕:“你二人不是在一處麼?難道你竟不知?”
他搖頭:“我們倆在墳地裡捉到食夢貘,這家夥便忽施偷襲,卷起一股邪風将我擄到此處。但當時他确實隻擄了我,楊巅峰卻幸免于難了,并未一同被擄。”
南錦俦尋思,他所述多半是實情。那兄台擄走楊高峰,故意留楊巅峰給自己同良煦傳遞消息,然而他過于着急,沒等他們趕到,便率先進了這結界,随後才讓對方擒住,故此楊高峰才一無所知。
南錦俦覺得自己這個推斷合情合理,良煦顯然也是這麼想的,急了,質問道:“你就别裝蒜了,還是趕快放入為妙。這酒也喝了,大家又是同鄉,客氣了這麼半天,千萬不要逼我們動手。”
哪知他急,那兄台卻更急,聞言嚯得一聲站起,激動不能自已,大聲抗辯:“仙君此言差矣,若我當真将他們二人一并擒了,既肯釋放一人,當然也肯将他們一齊放了。我不放入,隻因已無人可放,我滿心赤忱,沒想到你竟不信。我雖有意引你前來,但隻需一人便夠,何必抓他們兩個?”
他一臉氣急敗壞,倒似當真受了天大的冤枉。
他那副表情不像作僞,良煦吃不準了,傳音問南錦俦:“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裝的?”
南錦俦道:“你這樣問能有什麼結果,管他裝沒裝,捆起來嚴刑拷打,他自是非放不可。”他雖見對方臉色大異尋常,但堅信楊巅峰确是在他手中。
“你有把握大獲全勝?”良煦嗤之以鼻:“這可是人家的地盤,而且,倘若你說對了,萬一他用楊巅峰要挾又該如何?”
南錦俦冷笑:“你放心,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那邊兄台并不知道他們在交頭接耳,仍在據理力争:“倘若我果有歹心,早就用他們做人質逼你們自縛,又何必……啊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高呼一聲,如适才楊高峰一般歪了下去,翻倒在地。
良煦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南錦俦已然站起,走到那兄台身旁,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你不用再說廢話,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到底放不放人?”
“枉你身為上位之神,竟暗箭傷人,卑劣無恥!”兄台大怒,龇牙咧嘴,掙紮着想要站起,但不知為何總算爬不起來:“有本事,同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真是過獎了。不過你區區邪祟,也敢講光明正大?”南錦俦諷刺:“兵不厭詐,對付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手段。你以楊高峰二人引我們過來,難道便是君子所為?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大家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有本事。”
良煦過來一瞧,隻見那兄台身上并無異狀,不禁困惑,問南錦俦:“你是怎麼制服他的?怎沒見你出手?”
南錦俦羊羊得意:“要是連你都看見了,還能出奇制勝?”
原來适才那兄台一直将重心放在良煦身上,對旁人都視而不見,也對南錦俦視而不見,這恰恰給了他機會。
他藏手于桌,暗自結出封法咒印,趁那兄台同良煦争得熱火朝天之際,徒起出手,從桌底迅速打出咒印,正中對方丹田氣海。這咒印他凝結許久,用了九乘仙力,威力不可小觑。那兄台疏于防範,毫沒察覺,竟讓他一擊便中,法力立時被封了個幹幹淨淨,登時全身酸軟,再無抵禦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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