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天才,又是一個天才,真好,真好哇!”
姜恒清停止攻擊,頭垂着,整個人往下墜,隻靠着鎖鍊往上拉着,突然開始笑起來,陽光燦爛的樣子看得殷子虛一陣皺眉。
确信這魔頭已無力再生事端,殷子虛這才整整衣袍,動作輕柔的扶起不知何時開始在地上打坐起來的莫枝枝。
“你怎麼樣,傷勢要緊嗎?”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想來其餘師兄弟姐妹們要是看到大師兄這樣,恐怕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莫枝枝暗自吐槽着,順着殷子虛的力氣站起來,這才注意到肩膀血流不止,劍痕深可見骨,旁邊的血肉泛着焦黑,看樣子都快熟了。
“嘶——我沒、哎呦,疼疼疼疼疼!輕點!”
莫枝枝剛打算說不礙事,殷子虛就伸手檢查起她的傷來,莫枝枝眼淚都疼出來了,也沒空管自己喊出來丢不丢人了。
莫枝枝轉頭不敢再看自己的肩膀,雖說知道會好,但她以前可是剪個倒刺都要飙眼淚的,哪裡見過這麼猙獰的傷勢,何況還是在自己身上看到。
她告訴自己要堅強,隻是想起自己原本和平的生活,又想到來這個世界這些日子所經曆的事,心裡突然就生出來一股委屈。
先是莫名其妙的穿成一柄劍,後來又是天道、又是世界瀕臨崩潰的,這一連串的事故,她是中二沒錯,但在幻想裡拯救世界和真的要拯救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她從沒對天道表示過自己的負面情緒,可肩上那麼重的擔子,她不是不緊張、害怕的。
就像她沒有問過,如果不能成功阻止劇情,她會怎麼樣。可她也會害怕回不去家,害怕……自己真的就像原劇情那樣,作為一把劍而碎屍萬端。
眼前的小姑娘明顯是被嬌寵着長大的,無論是她天真的眼神和面對他據理力争時翹起的嘴角都在表示這一點。如果不是被愛着的孩子,怎麼會在一個大家懼怕的長輩面前耍小性子呢?
她這樣的孩子,明顯和大多生世坎坷的同門不一樣,她沒受過苦。
說不定是連摔一跤都要哭鼻子的孩子。
殷子虛想着,看着這樣的小姑娘,卻會在危急之時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劍。她不一定知道她能躲得開,也許她是抱着以命換命的決心,也許她隻是下意識的動作。
但無論怎樣,這都說明了小姑娘善良柔軟的本質。
雖然有些笨拙,但她在努力的釋放善意啊。
殷子虛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小姑娘全程别開頭不敢看,小口小口嘶氣,睫毛一顫一顫,口中說着疼,眼角睫毛上便挂了幾滴淚珠,傷口處的肌肉緊緊繃着,鮮血便又流了出來。
殷子虛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沒說什麼話,眼神裡卻全是愧疚和悔意。
手掌一翻,一個藥瓶出現在殷子虛手中。
“這是?”莫枝枝感受到動靜,轉頭看過去,又像是忘了自己的傷勢,好奇的問。
像隻探頭探腦的貓貓,殷子虛想,小聲回答,“是療傷靈藥,你的傷勢不算特别嚴重,但傷口處有那魔頭的魔氣滲透。這個藥可以幫你驅除傷口重的魔氣,加速愈合。”
殷子虛并未具體講解這個藥的名字、品級等,莫枝枝覺得大概是覺得她不知道懶得說,她想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金瘡藥,修真界版本的。她也沒多想,再次别開頭:
“哦,那大師兄幫我上藥吧。”
殷子虛拿着藥瓶,身體比莫枝枝還僵硬,但也隻是一瞬間,很快便回過神,眼神平靜如初,聲音柔和,像是生怕驚擾了莫枝枝,說:“好。”
說完身體微微移動,擋住了正趣味盎然朝這邊看的姜恒清的視線,打開藥瓶。
莫枝枝傷口處的衣衫已經被劍劃破,因此也不必脫下來,殷子虛用手指拈着布料,戰戰兢兢的撥開了些許,隻将傷口全部露出來便停。
稍微處理了下傷口處的血痂和碎布灰塵,殷子虛手掌懸在離皮肉寸餘的地方,将靈力渡盡傷口,過後才輕輕抖動手指,将藥粉均勻的撒到傷口上。
莫枝枝感覺傷口處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血就止住了,藥粉撒在皮肉上的感覺有點癢,但也沒過多久就好了。
本就心大的她完全忘記了剛才的委屈,問:“這就好了?”
“嗯,好了。傷口處當心不要碰水。……若要清潔可用清潔術法。”殷子虛悄悄松了一口氣,拭了拭掌心的冷汗。
“哈哈”,本來虛弱的姜恒清從胸腔裡擠出一陣陰冷的笑聲,滿是嘲諷。
殷子虛二人轉頭看去,不明所以。
“何人擅闖我第一劍宗禁地?”
一道威嚴又慈祥的聲音響起,殷子虛心裡一震,連忙從須臾戒中取出紗布,手中迅速的捏了法決,将莫枝枝傷口包好,掩蓋住她破了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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