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看了看形容狼狽的莫枝枝,一派平靜的道,“明知我就在外面,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要自己過來冒這個險?”
“我不是不信任大師兄,我隻是太着急了,想着這魔頭出來會殘害衆生,一時就、就忘了通報消息。”莫枝枝心虛的縮縮脖項,聲音越來越小。
“忘了?你可知你如今的修為,便是金丹期修士也可随手将你斬殺,何況這魔頭曾一度将要飛升,就算渡劫失敗,也是當世第一人。你怎麼可以如此冒險!”
殷子虛發出不贊同的目光,很是難得的用了感歎句的語氣,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那剛才這裡不還有個人嘛,我要是先去通知大師兄,這魔頭就将人害了!”
莫枝枝拒不認錯,搬出霍淩雲當作借口。
“這魔頭在此地封印千餘年,是未曾見過人的。難得找到一個人,定然是打着趨使着将他放出來的主意。霍師弟性狡黠,定然可以周旋許久,這魔頭也不會輕易殺人。”
殷子虛皺皺眉頭,他在師門内這些年輕小弟子中積威深重,說話教導時弟子們從來都恭恭敬敬,碰上莫枝枝這個不怕他,還敢在他說教時找借口的,更不滿意。一邊又覺得莫枝枝說話的口氣莫名熟悉。
殷子虛歎了口氣,低頭看着莫枝枝,“況且你若擔心霍師弟,大可一邊趕過來,一邊将消息傳出去,那麼多通信法決,你就沒有一個記住的?”
莫枝枝還真沒有記住過,她略帶回避的轉移視線,突然注意到什麼,瞳孔一縮,将殷子虛推開,“大師兄小心!”
一柄寒光凜凜的飛劍穿過殷子虛靈力彙成的保護罩,擦過莫枝枝肩膀,狠狠地釘在石壁上,隻餘劍身二三寸并一個劍柄在外,可想而知若是這一劍刺進人體是怎麼樣的光景。
莫枝枝心有餘悸,暗自慶幸是自己擋了這一劍,她這個身體畢竟是天道捏出來的,受傷了補一下就成,總比大師兄受傷要劃算得多。
原來姜恒清冷眼看了二人許久,見他們旁若無人的說話,甚至沒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一陣冷笑過後這才喚出本命靈劍攻擊過去。
“混賬!竟敢無視本尊!生死當前還在你侬我侬,本尊就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看劍!”姜恒清哈哈大笑着,心念控制着将劍拔出,又一劍斬向莫枝枝二人。
殷子虛眼神一冷,表情肅然,整張臉上布滿陰雲,看向莫枝枝血肉模糊的肩膀,目光一震。
他猛地轉身面向姜恒清,迎着劍勢一掌拍過去,駭人的靈氣四湧,蔓延到石室各處,還不忘分出一縷心神将莫枝枝護在身後。
石室内兩種靈氣狂暴的對抗着,狂風大作,火焰四起,莫枝枝處于保護之下,卻連一縷頭發都沒有被風吹動,也感受不到一點焦灼。
“哈哈哈哈”,那被重重鎖鍊縛住的江恒清每每動劍,寒天鎖便更緊一分,上吐露出一陣陣極寒之氣,和他本身靈力相沖之下必然令他痛苦萬分。
他卻像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痛楚一般,隻狀若瘋魔的狂笑着搖動身體,一再發出攻擊,似要付出一切也必将面前的莫枝枝和殷子虛二人絞殺在此。
他笑着吐出一口猩紅的血來,眼神裡卻流露出快意。
殷子虛畢竟年少,即使端着大師兄的架子,任何時候都以保護者自居,但在一個年歲是他數十倍、又全然不計後果的瘋子面前還是差了幾分。
縱然天縱之才,但也有些狼狽,雖未受什麼傷,衣衫上的破洞卻越來越多。
莫枝枝心都揪成一團,可想到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發出什麼聲音令大師兄分神。
怎麼辦?怎麼辦?
莫枝枝處在保護罩下,無法踏出去半步,焦躁地開始咬自己的手指,一時間連肩膀疼都忘了。
陣法按理來講是應該起效了,但這魔頭拼着重傷,也能暫時掙脫幾息。
對了,陣法!莫枝枝眉頭一皺,忍着肩膀的疼痛,放出靈力催動陣法,努力壓制魔頭的修為。
姜恒清隻感覺心脈處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修為急劇下跌,眼神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閉着眼的莫枝枝,知道是這小姑娘在催動陣法。
他冷哼一聲,他姜恒清千年之前不會讓步,千年之後也不會屈服于一個黃口小兒,氣血翻湧,修為雖跌,攻擊卻越發瘋狂。
殷子虛眉頭擰着,動作之間卻極為冷靜有序,沒有因為眼前的局面而亂中生錯。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引得姜恒清使動本命靈劍向前,繼而以靈氣化劍,将其狠狠擊出,再次陷入石壁中。
姜恒清嘔出一大口濃血來,眼神驚訝,他竟感受不到他與本命靈劍的聯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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