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瞬,蘇屹卻覺得過了很久。他的呼吸淩亂粗重,因為此時的暫停太痛苦了。
他要征求同意,然後憑着本事一鞠而就。
賀滄笙胸前起伏,被蘇屹箍得幾乎喘不過氣。她沒有再等下去,擡起手臂捧住了蘇屹的臉。然後她的手繞到了少年的頸後,踮起腳去吻他。
這一吻很深,氣氛又燙又危險,蘇屹在刹那間反客為主,少年人在這方面從來都是無師自通,又興許他已經研究很久。總之他抛開理智,帶着一種忍久了的蠻橫,幾乎要讓賀滄笙窒息,可又在把賀滄笙擡抱起來的時候無比溫柔。
微燙的汗滑了鬓,白袍蓋住了案台上的胭脂,像女子的肌膚一樣染了桃花的顔色。長燭被人在匆忙中吹滅,他們終于可以分享那半床斜月,和彼此糾纏親吻,不分你我,因為他們再也不要分開。
蘇屹一手就握住了賀滄笙的兩隻腕,再變成十指相扣。他很愉悅,知道賀滄笙說不出來話,也不會為難她讓她開口。他在肌肉驟收時還能呢喃地喚賀滄笙“殿下”,還有她的字。汗從下巴滑下去,他看着她為自己沉浸,秾麗的眉眼又添了從未有過的風韻,潋滟得讓他受不了,偏她的眼尾還逐漸變得通紅又濕潤。
蘇屹俯首。
他的。
都是他的。
賀滄笙。殿下。懷歌。
妖孽。
星辰漸稀,東方初現曙明時天空帶着點秋槐色,院子裡寂靜無聲。春時到,屋裡早就已經挪了炭盆,但這會兒熱度還在。
衣衫落了一地,從門口到床邊,連桌上也有。
兩人幾乎沒怎麼睡,就眯了一會兒。蘇屹先醒,側臉看過了銀制漏箭才發現已經快卯時了。他沒挪動手臂,因為賀滄笙還被他圈在懷裡。
殿下膚色白,容易留痕迹,這會兒露在被子外邊兒的脖頸上都是。當然蘇屹也沒好到哪兒去,胸膛和後背上都有抓痕。然而昨夜的種種曆曆在目,蘇屹看着賀滄笙長睫微顫,知道人就要醒了,忽然有點兒緊張。
窗外有鳥鳴啼,賀滄笙伸了下腿,又往蘇屹懷裡蜷。她迷糊地吟了聲,聽着不止是因為才醒的困倦。
蘇屹自然知道是因為什麼,輕握了她的手,撐起上身,道:“殿下。”
“……嗯。”賀滄笙閉着眼,啞着嗓答了一聲,又蹭了蹭,喚道:“蘇屹。”
她聲裡帶着點鼻音,跟撒嬌似的。就這麼一下,蘇屹的火兒又竄起來,于是低頭吻了賀滄笙的鬓。
“殿下,”他低聲詢問,“可有不舒服?咳,我是說,你……舒服嗎?”想了想又換了個說法,“累不累?”
賀滄笙精疲力盡,連唇都懶得動,反正她也不用動,蘇屹怎麼也能撬開侵襲。
她的不回答就是對蘇屹問題最好的回答,讓少年有點兒不知所措。賀滄笙睜開眼,餍足後的绯紅還在眼角,太勾人了。
蘇屹躊躇,問:“還、還疼?”
賀滄笙看他,就這一眼竟讓少年已經先軟了态度和嗓音,道:“殿下……我錯了。”
大早晨的,先認了個錯。
賀滄笙慵懶的勁兒還沒散,居上位者的威儀卻拿了出來,揪着他的袖緩緩問:“下次還敢不敢了?”
蘇屹喜歡她這樣,笑起來,道:“還敢。”他曲指劃了劃賀滄笙的側臉,“還要敢好多好多次,每日都敢。”
“每日嗎?”賀滄笙像是耍脾氣,翻身背對着他,遺憾道:“我當你隻來這一回,一會兒就走,要做夜過情收的少年郎呢。”
蘇屹陡然動作,從背後将人覆抱了個滿懷。他不敢太用力,用下巴壓着賀滄笙的肩,小心翼翼道:“我沒有,我不是,你冤枉我。”
賀滄笙側臉蹭着軟枕,沒有搭話。蘇屹立刻更緊張了,話裡話外都是讨好,又很委屈,道:“我不走,不離開殿下,一直在殿下身邊。”
賀滄笙被他弄得癢,還記得抽空問正事:“令堂安頓好了麼?”
“找好了院,就在嘉源省内。”蘇屹邀功,“我急着回來,靖雪都跑累了。”
“還是倉促,”賀滄笙蹙眉,“我今日會讓近衛過去,到時候給令堂留下當護院也行,你也随着去,都安排妥當再回來。才重逢,你這就跑了,像什麼樣子。”
“好。”蘇屹跟隻小狗似的,用鼻尖蹭賀滄笙,道:“等我回來,我還要當你的侍君。”又問:“好不好?”
賀滄笙改成平躺,想把被這人撕扒得零落的衫拉上肩頭,最終還是放棄了。她看着蘇屹,逐漸認真了目光,問:“想好了嗎?”
蘇屹像是被這一問激怒,蓦然低頭,和她唇齒相纏,一邊道:“早就想好了。”
他吮舌進攻,亂七八糟地說話,“你要我走,我偏不,這不就回來了嗎?但咱們得說好,你再也不許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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