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盈盈搖搖頭道:“無妨,這位公子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們都退下,不得無禮。”
他看了眼段雪柳,頗有些為難地說:“我們也是奉了世子之命前來拿人的,恐恕難從命,得罪了。”說着便朝旁邊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直接将段雪柳押了起來帶走。
若是換做往常,依着段雪柳的性子,早就打個天翻地覆,然後輕松脫身了。而現在這段雪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絲毫沒有反抗,就這麼任由人将他帶走了,最後才遙遙回頭深深地望了千盈盈一眼。
“啟禀世子,人已帶到。”領班說着便将段雪柳往地下一扔,知趣地退了出去。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段三公子!好久不見呐,你還沒死啊?”鄭麟蹲下身來,挑起段雪柳的下巴,神情倨傲地與他對視着。
“來人,将段公子扶起來,這樣可不是待客之道。”鄭麟起身擦了擦手,大搖大擺地坐了下來。
段清歲這時也從簾後走出來,臉上還帶着标準的職業假笑,将段雪柳扶了起來,帶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随後自己也在鄭麟旁邊入座,看着似乎還在神遊天外、心不在焉的段雪柳問道:“怎麼了,傻啦?平常你可不這樣。”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鄭麟适時出口而打斷了他,自己一個人繼續說道:“段公子可是我今日特邀的貴賓,我們還有一筆大買賣要談呢。”
最後看了看段清歲說:“我與段公子有幾句話需要單獨談談。”
段清歲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做吧作罷,沉默着退了出去。
偌大的正廳隻剩下見面分外眼紅的兩個人相對,鄭麟則自顧自地喝着茶說:“行,既然你要裝死,那我就等着,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反正我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你耗着。”
“不用了。”段雪柳渙散的目光又慢慢聚焦起來,恢複了清明,“放了柒娘等人,條件随你開。”
看着段雪柳這一副敗兵之将的模樣,鄭麟心情頓時大好。他放下茶杯,還特意坐到段雪柳旁邊,搓了搓手說:“就看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人咯。如果我說要用你名下全部的産業來換這些個人,一點也不過分吧!很公平合理的,對不對?”
“好。交接的事明天你們自己去找丁叔,他會負責。但是如果明天太陽落山前我見不到人,後果自負。”說完,段雪柳起身便走。
“慢着。”
鄭麟卻忽然叫住了他,“我還有一個條件,從現在開始,你都不得再見我的愛妃。否則,我就殺了她。反正我得不到的東西,甯願毀了,别人也休想得到,更别想和我搶!”
“随便你。”
段雪柳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他回到府中時,天已經快要亮了。天邊泛起了微光,不久卻被濃霧遮住,陰沉沉一片。
丁叔也是一夜不眠,從不信佛的他竟跪着拜了一晚的菩薩,終于體力不支就這樣倒了下去。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了,而段雪柳就在旁邊坐着,也是一身倦色。
見人醒了,段雪柳從桌上端了一碗粥,舀了一勺遞到丁叔嘴邊說:“什麼都别管,先吃點東西吧。”
丁叔沉默着接過了他手中的碗和勺,低着頭慢慢吃着。漸漸地,碗底見了空,段雪柳說:“晚一些鄭麟會派人來和你對接生意上的事,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答應就是了。”
“小公子,你……”
“别問了,我累了去休息會兒。”段雪柳說完便拖着步子回房間去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這一覺他裡似乎做了好多好多個夢,夢裡都是她。
段雪柳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可突如其來的一個噩夢,還是讓他驚醒了。醒來後的他已經完全記不清夢裡都是些什麼内容,可是這心有餘悸的感覺卻和當時在馬車上做那個噩夢之後是一模一樣的。
他擡頭四望,房間已是光線昏暗,隻見窗外不知何時點起了燈籠。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眼下天都已經黑了,柒娘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時他隐隐約約聽到大門似有似無的微弱的扣響聲,跑出去開了門。
柒娘擡頭看了他一眼,終于昏迷在門前,身上滿是血痕。
丁叔也聞聲趕來,見此情景心下不由得一顫,不等段雪柳開口便将柒娘帶到了廂房,而後一路跑着出門去請大夫,不敢、也不忍心稍作耽擱。
“對不起。”段雪柳就坐在她旁邊守着,心裡說不出的内疚。
柒娘似乎是聽見了他的話,終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你不用和我道歉,盈盈就像是我的親妹妹,我幫他、幫你們也都是我自願的。對了,她人呢?說起來,從我被抓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盈盈,她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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